江粉勿入?。?!
魏無羨站在不夜天廣場上的柱子上,隱去氣息,看著有些模糊的景色,伸手將發(fā)帶解了下來遮住眼眸,這下,他徹底的陷入黑暗之中。
掏出腰間的陳情,黝黑的顏色泛著淡光,上面的兔子掛墜尤為突出,緩緩的放置在唇邊,一曲《忘羨》傳遍不夜天的各個角落。
溫家修士一聽到笛聲就打顫,下意識東看看西瞧瞧,就怕突然從哪兒冒出一個骷髏把他們撕碎了。
溫家修士顯然怕極了,但也硬著頭皮搜尋魏無羨的蹤跡。有人想根據(jù)笛聲的源頭來尋找,但那笛聲就像是從四面八方傳來的,一會兒東一會兒西,飄忽不定,無法確認聲音的來源,故而也無法確定魏無羨的位置。
一曲罷,魏無羨拿出懷里的通迅碟咕噥了幾句,之后席地而坐,陷入自己的思索中,不再理會腳下驚慌失措,進進出出的修士。
可奇怪的是,還是有些修士將視線投向魏無羨這里,但他們就像在看空氣一樣,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他。這也是有原因的,魏無羨以怨氣為盾將他人的視線阻隔,使自己完全融入環(huán)境中,若不是他特意弄出動靜,一般修士是無法發(fā)現(xiàn)他的。
溫若寒瞇著眼,只覺得這調(diào)子很是熟悉,好像在哪兒聽過,偏偏怎么想都想不起來。心中煩躁不已,于是朝著外頭走去,只見到落日的余暉,天邊都被渲染成了橙紅色。
魏無羨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溫若寒的氣息,只是勾唇一笑,繼續(xù)打坐,疏導體內(nèi)亂竄的怨氣。
一連三日,魏無羨都在同一時刻吹一曲《忘羨》便作罷,既不殺人也不召喚鬼怪,就像心血來潮,想像普通人一樣吹吹笛,開心開心而已。
到了第四日,魏無羨照常吹完曲子后,顯出氣息撤掉怨氣形成的盾,大搖大擺的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溫氏眾人一嚇,很快將其包圍起來。
魏無羨老神自在的站在那里,嘴里甚至還哼著小曲,就像在自家后花園一樣。
溫家眾人緊張的咽咽口水,老者的一雙眼睛被紅色的發(fā)帶包裹著,看起來就像一個普普通通的老人,可就是這么普通平常的老人會操尸縱鬼,攪動風云,讓他們聞之色變。
不過一會,溫若寒就從里頭出來了,盯著魏無羨看了一會,眼神逐漸興奮起來,摩拳擦掌蓄勢待發(fā)。
魏無羨直視著溫若寒道了一句,“溫宗主,幸會?!?/p>
溫若寒卻哈哈大笑了起來,嘴里念念有詞,“魏老頭,你還欠我一場呢?!?/p>
話罷,溫若寒就攻了過去,一招一式都帶著極大的威懾力,狠辣不留情。
魏無羨卻是疑惑不已,他今日絕對是以這個樣貌第一次與溫若寒見面,但聽他的語氣又好像早就認識他了,難不曾還有人長的與他極為相似,以至于這溫宗主認錯了人。
一息之間,兩人已經(jīng)過了十幾招,誰也不讓誰。兩人忽而分開,各自站在一柱子上,靜默相對,氣氛緊張,而溫家眾人受不了兩人的威壓早就躲開了。
“魏老頭,你怎么弱了這么多?!?/p>
“溫宗主,我確實姓魏,但我們應(yīng)該是第一次見面吧。
言下之意,就是他認錯人了。
可溫若寒聽他如此說,臉一下就沉了下來。他一直記得魏老頭,這些年閉關(guān)修煉就是為了打敗這老頭,結(jié)果人家壓根就不記得他。
溫若寒快速發(fā)動攻擊,魏無羨立即防守,這一架打了一天一夜,不夜天上的建筑物都被毀損的差不多了,有的甚至只剩下一個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