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了一口紅酒說道:“最近創(chuàng)作遇到瓶頸,還被老師批評了一頓?!?/p>
Vilas點頭,表示了解,但他還是無比疑惑:“這跟那幅丹青圖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怎么就沒關(guān)系?”我接道,“這關(guān)系到我每一幅作品啊!”
Vilas聽后看著我沒說話,過了好半響才道:
“顧,你是不是對自己有什么誤解?”
“沒有誤解。”
“不,你總說自己的畫作創(chuàng)新性不高,沒靈氣之類的?!盫ilas抹著手中的面包,回憶著從前好友說的話,反駁道,“可我不這么認(rèn)為?!?/p>
聽Vilas這番話,我心中很復(fù)雜,動了動唇最終沒說話。
后來想想也許是不知怎么回吧。
“這么喪看來柏教授給你的打擊不小。”Vilas看著我的眉眼,笑著道,“你真的認(rèn)為柏教授生氣是因為你的繪畫水平一直沒有突破?”Vilas問道。
我不解,疑惑的看著他。
“他對你失望的原因是你從未認(rèn)可自己,這樣你間接便否定了自己的作品。”
“一位畫家他連自己的作品都從未認(rèn)可,這是一件多可悲的事情?!?/p>
“長此以往你覺得你的作品還會有靈氣嗎?Vilas看著我說道,“只會消磨自己對繪畫的熱情罷了?!盫ilas斟酌著用詞,怕自己太犀利在打擊到好友的內(nèi)心。
Vilas想著一本書上的話: “都說熱愛可抵漫長歲月。
“只怕你到時就??輼s歲月了?!盫ilas放下刀叉攤了攤手。
聽著Vilas這神奇的比喻,我失笑道:“嗯,我的朋友,你說的有道理?!?/p>
我看著Vilas挑眉,他似乎不敢相信我真的聽進去了。畢竟,他們都知道我是一個冥頑不靈,相當(dāng)固執(zhí)的人。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聽進去了。只是單純覺得他說的有道理罷了。
我低頭笑笑,可能我確實沒認(rèn)清自己。
總是活在幻想中,待在泡泡制成的房間里。以至于眼睛望向外面的時候總是一片夢幻。
我看不清,也畫不來。
泡泡制成的烏托邦,不現(xiàn)實,自然不存在理想和遠(yuǎn)方。
所以更別談?wù)J可了。
我垂眸任腦海中思緒任意飛舞,根本沒意識到Vilas正托著下巴盯著我。但或許是他的目光太過灼熱,我抬眸有些不自在的回看他。
“你有啥事?”我盯著他。
他把手放下來說了一句:“吃巧克力嗎?”
我:“???”
“我看你想著想著心情就陷入低谷了,吃甜品有利于心情修復(fù)。”他回道。
我剛想回話,可還沒等我說出口他就離席去拿巧克力了。
過了一會兒,我看他左手拿巧克力,右手持了一瓶甜白貴腐酒回來了。
他坐下給我倒了一杯,也給他自己倒了一杯,邊品邊說道:
“不得不承認(rèn)巧克力和貴腐酒還是很適配的?!?/p>
他笑著看著我說道:“你也嘗嘗?!?/p>
我點點頭應(yīng)著他的話抿了一口,花蜜和蜂蜜的味道在唇齒漫溢開來,心想確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