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爾已然走遠,段珩走進白色的床邊,他的女孩似乎睡著了,睡得很安靜,臉上還是泛著紅暈。
他已經好久沒有看見這樣的阮阮了,他的阮阮還是安靜地時候,不說話的時候,顯得更加溫柔迷人了。
他慢慢地蹲坐在床邊,兩頰還有一層細細的汗珠。他把手套摘下,然后緊緊握住了尋阮搭在胸前地手,段珩的內心,此刻無比復雜,各種感情錯綜復雜,其中更多的是——歉疚。
“阮阮,對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會懷疑你了,我知道你不會,你永遠不會的。我們的思想都是一樣的,我們期望有風,也有鳥兒的的世界,所以,我們要一起創(chuàng)造這個世界?!倍午褡匝宰哉Z著,迷迷糊糊地聽到尋阮嘀咕著什么。
段珩俯下身子,把耳朵輕輕靠在尋阮的嘴邊,聲音放到了極其微小又極其溫柔的一個地方,“阮阮,你剛剛說什么?”
尋阮看上去睡得很沉,實際上她也能感覺到,此時此刻握著她的手的人,是段珩。沒有親眼看見,也沒有什么可以辨識的氣味。就緊緊憑著一只手,尋阮模糊地意念斷定,那就是段珩。
就像——生物學上說,一個人沒有噴香水,而你依舊能聞到他身上的氣味,聞到了他的體香,那說明你的基因選擇了他。雖然這是文藝的說法,有些不切實際,但是兩個真心相愛的人,互相思念著的人——或許,他們之間,真的能互相選擇,基因的互相選擇。
“熱……”雖然尋阮說得很弱,很小聲,但是段珩還是聽到了“熱”,一個不好的念頭頓然涌上心頭。
剛剛亞爾說的話是真的,尋阮確實被嚇了藥,或許亞爾也是真心地想要和段珩進行交易……不過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更重要的事情是——尋阮身上地藥效開始發(fā)作了。
段珩內心忐忑,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辦,焦急火燎之間,只是那只握著尋阮的手更緊了一些。段珩自身也在分泌著某種激素,由下而上的,難以控制的。段珩知道那是來自男人當我本能,但還是不由得想打自己一巴掌,眼下產生這樣的想法確實是不合時宜。
他只有飛速放開尋阮的手,在還算大的房間里面找到了洗手間,他對著鏡子用水猛沖臉以及整個頭部,他要讓自己清醒一點。
冷靜得差不多之后,他找了一條濕毛巾幫尋阮擦拭了一下,這種情況只要散熱,然后休息充分之后就沒有什么事情了。
本以為尋阮會安分守己,但是當段珩用濕毛巾觸碰到她的手的那一瞬間,尋阮竟然自己把毛巾甩開了。她嘴里依舊念叨著“熱……”,然后那只手開始解胸前地扣子了。
段珩徹底慌了,這可不行,先不說現在尋阮的狀況,光是現在他們所處的位置,就是絕對不行的。理智將段珩拉回了現實。
段珩立刻緊緊握住了尋阮的手,俯身吻住了她的唇。過了好幾分鐘,嘴唇的親密碰轉讓尋阮安靜了下來,段珩暗暗舒了一口氣。
靠在尋阮床邊,段珩漸漸進入夢鄉(xiāng),夢中卻招來了夢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