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逃出復(fù)活社的幾斗發(fā)現(xiàn)了小提琴有問題,但是他卻無法丟掉小提琴。
他的確如佑西說的那樣不夠坦率,他其實不討厭小提琴,一點都不討厭。
他不敢去找佑西,現(xiàn)在的他太狼狽了,就如同前段時間闖入復(fù)活社拿琴沒成功卻整得一身傷一樣。
他不想這樣狼狽不堪的一面被佑西看到,他也不想讓佑西覺得他是一個無能的人。
所以他倔強地不讓阿夜帶他去找佑西。
一直到他失去意識,迷迷糊糊之間被阿夜強制變身,才發(fā)現(xiàn)自己來到了佑西家門口。
或許潛意識里他是想她的。
算了,他就在這里等她吧。
阿夜“幾斗,我們進去吧。”
以他們的身手當然可以進入室內(nèi),更何況佑西家的門是密碼鎖,密碼還告訴過他。
月詠幾斗“就在這里等她吧?!?/p>
他怕,怕他的不請自來惹佑西生氣,他不敢隨意踏入佑西的領(lǐng)地。
他現(xiàn)在怕極了佑西的冷臉。
阿夜“幾斗……”
阿夜的眼眶已經(jīng)被淚水侵濕,他不管怎么勸也沒用。
只得陪著幾斗等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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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gelise“阿夜,你還好嗎?”
阿夜“嗯,活過來了。”
阿夜躺在Angelise她們的小窩里,四肢變得溫暖了不少。
阿夜“幾斗他……”
Angelise做了個噓的手勢,阿夜探頭看去,佑西正坐在床邊照顧幾斗,她剛幫幾斗換完額頭上的毛巾就被幾斗抓住了手。
她掙脫了幾下沒掙開,只得無奈地順從了幾斗。
Angelise“有佑西在,幾斗肯定沒事?!?/p>
幾斗雙眼緊閉,看起來睡得并不安慰。
佑西能感覺到幾斗身上異常的溫度,抓著她的手心燒得人心口仿佛都在發(fā)燙。
她剛剛喂幾斗吃了退燒藥,如果早上還沒退燒就只有去醫(yī)院了。
哪怕他再不愿意。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這樣脆弱毫無攻擊性的幾斗。
佑西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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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那一臣站在落地窗前,下面的人跟他匯報找了一個晚上都沒有找到人。
星那一臣“學(xué)校里,朋友中,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來?!?/p>
星那一臣“無論如何都要找到他。”
下面的人應(yīng)了一聲后退了出去。
星那一臣看著外面白茫茫一片的雪景,沉默了一會兒后拿出了手機來。
另一邊,佑西被手機鈴聲吵醒,她睜開眼睛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上了床,頭還枕在幾斗肩膀上,兩人靠近的手依舊握在一起,只是變成了十指相扣。
她或許是還沒徹底清醒,下意識抬手摸了摸幾斗的額頭。
退燒了。
Angelise“佑西?!?/p>
Angelise抱著佑西的手機飛到了她面前。
佑西抬手接過把聲音關(guān)掉后才起身下了床。
她穿上鞋走到了陽臺上去,把門關(guān)上才接了電話。
星那一臣“還沒起來?”
佑西“有事嗎?”
星那一臣“沒事我還不能找你嗎?”
佑西“您從來都是有事才會打電話?!?/p>
對面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
星那一臣“昨天那家伙來Easter鬧的事可不小,別跟我說你不知道?!?/p>
佑西“您先拿走了別人的東西,就不要怪別人去搶回來。”
星那一臣“他只是Easter的提線木偶,他沒有屬于自己的東西,也沒資格反抗我?!?/p>
佑西“這么生氣干嘛?您現(xiàn)在要做的不是給我打電話吧?!?/p>
佑西“他的事情我不是早就不管了嗎?”
佑西靠在欄桿上,一只手拿手機,一只手玩著垂落在肩膀上的卷發(fā)。
星那一臣“哼,最好是這樣?!?/p>
對面氣沖沖地掛斷了電話,佑西放下手機,她抬眼看出去。
雪似乎是下了一晚上,房屋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雪,整個世界都仿佛沉浸在一片雪白之中。
這個天氣又冷了啊。
她可是最怕冷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