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話,司羅腦中轟地一炸,臉部莫名其妙地充血,俗稱——臉紅了。
“你再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我就割了你的嘴?!?/p>
教授聽見這話,微微笑了笑:“你是我見過最純情的殺人犯了?!边@個男人手銬腳鏈都戴齊了,卻還是肆無忌憚地用言語挑釁他。
他望著眼前的男人,頭微斜,幾縷黑發(fā)垂于身前,和身后的頭發(fā)一同隨著這人腰身的動作搖曳著。穿著西裝領(lǐng)帶一本正經(jīng)說的話卻奇怪又勾人,讓人忍不住想撕碎。
司羅萌生出一點(diǎn)不知名的從未有過的微妙感覺,像是平靜水面中一只蜻蜓點(diǎn)水所帶來的沉靜內(nèi)斂又狂暴激烈的舒適感。
讓人連連上癮,難以忘卻。
司羅強(qiáng)裝鎮(zhèn)定道:“你就不害怕么,這般挑釁我;以你我現(xiàn)在的地位?!?/p>
“那又如何?我知道。你不殺我,你心里有我。”
教授有些俏皮的說著。
完了,居然會覺得有點(diǎn)……可愛?!
他的嘴角剛想勾起又被理智拉了回來。最終,為了掩飾自己的表情,轉(zhuǎn)過身去,道“閉嘴?!?/p>
司羅順便扯了扯手中的鎖鏈,示意讓那人跟他走。那鎖鏈連著教授的脖子,那么一扯,他一下子載在地上,脖子也勒出痕來。
“說話好不好,太粗暴會很難受的?!?/p>
他將埋在地上的頭抬起一些,慢慢說道。司羅眼看他默默地將衣袖伸出來楷掉額頭的血漬,模樣可憐憐的,司羅突然泛起一陣心痛。
“我?guī)闳€地方?!?/p>
他松了松手中的鎖鏈,兩眼溫溫柔柔地一瞇,道。
隨后兩人便抵達(dá)了地下室,這里的條件總比潮濕的木屋好。
“終于可以舒服些了?!?/p>
教授隨意地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鏈子也隨他的移動搖曳著。
這間屋子還是蠻大的,只是他活動的范圍被鎖鏈控制住了。
“你要是未經(jīng)我的允許擅自離開這,我就殺了你?!彼玖_道。
“我本來就是想去死了,只是莫名其妙被你綁來這里罷了……但是,我現(xiàn)在,又不想去死了?!苯淌谧笫謴澢е^,望著他?!澳憬壩夷康臑楹?我無親無故,無德無才,你何必綁我?倘若是仇,你又不殺我?我想不通?!?/p>
司羅看了他一眼馬上收回眼神,沒有回答他。像是被戳到了什么不可觸碰的柔軟。
其實(shí),司羅是結(jié)過婚的。他那時被虐待得眼瞎耳聾,只有被迫和親的老婆愿意陪著他,兩人日子過得隨艱難,但還算快樂。好景不長,很快,他老婆被人綁架,他就再也沒見過自己老婆,至今杳無音訊。他在一個人經(jīng)歷了很多事情后挺了過來,身體也養(yǎng)好了,便離開了那個虐待他的鬼地方,僅憑著自己同老婆的記憶和觸感,以及兩人交流時所用的摩斯密碼,去不斷地尋找老婆。
在與老婆的一段段交流中,他明白了很多事情。比如,他溫柔的老婆是個男人;所以身子骨才比較安健,白天能搬磚,晚上能拿著撿來的理科課本學(xué)習(xí)。
但由于了解的東西實(shí)在是太少了,好幾十年,才打聽到老婆可能在伯星城,他才來了這。那些在木屋里被殺掉了二十幾歲來的男人以及眼前這個有些特別的人,都是因?yàn)樗X得他們身上有自己老婆的影子。
他真的,很想很想老婆。
但是像的人太多,根本找不清楚。他越來越堅(jiān)定那份信仰,只想找到那個人。
但是,眼前這個,到底是什么情況?明明自己對他不能說是毫無感覺,但這個人,又賤又不要臉還憨,怎么可能是自己溫溫柔柔的寶貝老婆?自己綁他的時候是怎么想的?
“哎。”司羅嘆了口氣后,隨手點(diǎn)了根煙就鎖了門上了樓,去想念自己的寶貝老婆去了。教授也沒管他,只看自己從某種意義上自由了很高興,隨后拿起沙發(fā)先放的書來看。
其實(shí)啊,司羅面前這人就是他的寶貝老婆。只是他的寶貝老婆不能告訴他,不然就會破壞某種時空順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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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星大學(xué)。
某班中,我一個黑發(fā)過肩,白色裙子著淡藍(lán)色碎花,面容美麗的女教師正在給學(xué)生講課:
“鬼魂是一種以電磁波形式存在的能量體……”
突然,她的腦核接收到了一條由伯星刑警官方打來的電話,便馬上接聽:
“喂!請問是漣淵小姐嗎?”
“什么事?”
“您的父親出了車禍,現(xiàn)在正在城心醫(yī)院急救樓六層四號房,手書需要簽字確認(rèn),您能快點(diǎn)兒趕來嗎?”
“什么?我馬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