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張大了嘴,顯然不明白我為什么會拒絕。
我隨便找了個理由:“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們要找一份正經(jīng)的工作,就不要再去做那些事了。今天應(yīng)聘都被拒絕,我看準跟那些有關(guān)系,咱們得徹底的改變才行?!?/p>
“哦!”魏明望著那女孩走的方向,很是惋惜,我也有點不舍和惋惜。
……
“你說,咱們在天黑之前,是不是要再去應(yīng)聘一個?”魏明伸手等待著我的二手煙。
我攤著雙腳,背靠著墻,“還找,你自己去找吧,我就在這待著了,沒準天一黑會有富婆找我。”
接過還剩不多的煙頭,魏明心情大好“就你,你行嗎?我還差不多?!闭f著魏明用力的彎起右手,然后用左手捏著他那讓一直嫉恨的胳膊。
自尊心受了打擊,我假裝沒看到,扭頭看向右方。
這時我發(fā)現(xiàn)前方不遠處有一名年約二十五六的男人一直盯著我看,且慢慢的向我走來。
我推了推魏明,“你認識那男人?”
“誰啊……沒見過啊?!?/p>
終于那男人走到我面前,我疑惑的看著他,魏明則戒備起來。
那男人開口了,只是說了令人摸不著頭腦的話?!拔?!兄弟,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尋常的事?”
“沒有??!我好得很?!?/p>
“我就明白的跟你說吧,我是通山術(shù)第九代傳人,你體內(nèi)有一股強大的邪物,或許我可以幫你驅(qū)除?!?/p>
聽到這話,面對此人,我種很不安的感覺。
魏明卻突然站了起來,好像遇到了無比新奇的事一樣?!霸瓉硎峭邪?,不過你這才第九代,就知道你不怎么行,我可是第一百五十代茅山術(shù)的傳人,比你那個什么山強多了,你還是去別處吧?!?/p>
“你是不相信我咯?”
那男人突然變得無比的嚴肅,接著拿出了一個奇怪的牌子,用很快的速度在兩手間翻轉(zhuǎn),嘴里念念有詞。
看著他這一連串的動作,我冷汗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流了出來。
“呀哈!還挺像的?!币慌缘奈好鲄s樂了。
那人突然點指于胸,一手拿著那牌子對著我。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只覺得有一道光以驚人的速度進入我體內(nèi)。而體內(nèi)突然躁動起來,一聲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女人痛楚的聲音在我腦海轟然響起。
我本能的撒腿就跑,我害怕,不知道怕什么,我只知道我要跑,離這男人遠遠的。
魏明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但他沒跟我跑,身后傳來魏明焦急而憤怒的聲音:“你對我兄弟做了什么,哎!哎!你留下,給我說清楚……”
我知道魏明這是幫我拖住那男人,我身體不知哪來的力氣,一連跑出好幾條街,直到來到幾個工廠旁才停下腳步。
我一頭扎進草地,躺下,喘著氣……天!漸漸黑了,一股莫名的憤怒涌上心頭,我總感覺這股憤怒并非來自于我,而心里的畏懼感也慢慢消失,我甚至期望這個時候再見到那個男人,我?guī)缀跄茴A(yù)見那了那男人被我撕碎的樣子。
看著已經(jīng)變得一片黑暗的來時的小巷,我站起身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那憤怒感也逐漸的蔓延整個心里,整個靈魂……
……
打開房門,房間里沒有見到魏明,應(yīng)該還在找我吧,一屁股做在床上,身體已經(jīng)虛脫,我甚至不太清楚自己是怎么回來的。
我也沒打電給魏明,這手機的通話功能我不記得我什么時候用過,也不記得何時交過話費。
我發(fā)現(xiàn),記憶里在那個村子的我及到現(xiàn)在,我腦海都是昏昏噩噩的,我都已經(jīng)不知道清醒是什么感覺,正如現(xiàn)在,一片迷茫。
走到衛(wèi)生間,打開水,蹲坐在角落里。水淋的感覺的確很舒服,這感覺很熟悉,卻不是以前沖涼時水淋的感覺,而在村子里那幾個雨夜的一幕幕又在腦海浮現(xiàn)。嬸!已經(jīng)死了,她的鬼魂現(xiàn)在就在我的體內(nèi),這已經(jīng)是不爭的事實。恐懼和慌亂過后,剩下的是毫無知覺的身體和麻木的靈魂。
我手用力的爪劃著胸口,我要把她給掏出來。指甲劃破了肉皮,一條條鮮血混著從噴頭灑下的冷水留到地面,我卻不知道停止,雙手機械性的繼續(xù)撓著胸口。
“出來啊……為什么要纏著我……你給我出來啊……”
我一遍遍的說著,直到現(xiàn)在我還不明白,傍晚的時候我為什么要跑,要是那男人真的能幫我將她從我體內(nèi)趕出去,我應(yīng)該求之不得吧,可我又害怕嬸出事……
手終于撓不動了,可能今天真的太累了,不然我覺得我能把我的內(nèi)臟挖出來看一下。
……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衛(wèi)生間外傳來魏明焦急的叫喚我的聲音,緊接著,衛(wèi)生間的門被踢開了。
我極力的用手擋住了胸口已經(jīng)停止了流血的爪痕,有點慌亂起來。
“我說哥們!你沒事吧,叫你很久了都沒回聲。”
“我沒事!你先出去?!蔽覙O力的抬高聲音來掩藏自己此時的虛弱。
“哦!都是爺們你怕什么呢,你真沒事?”
“都是爺們你還看,真沒事,快點滾吧!”
出了衛(wèi)生間,躺在床上,魏明開始問這問那的,我沒回答,但顯然他還是不肯罷休,又開始說這說那的,我知道他是想讓我開心點,只是我現(xiàn)在真的好煩,好亂……
我終于忍不住了,吼了聲:“操尼瑪?shù)?!你能不能安靜點?!?/p>
魏明愣住了,從小到大我們從來沒有用這樣的語氣跟說對方過,我也沒想到我會這樣子,但我也沒再說什么,閉著眼躺著。
房間終于也安靜了,不過安靜沒過多久,隔壁的那小孩不知道又抽什么風開始‘哇哇’的哭個不停,那小孩倒是遺傳了她老媽的真髓,那哭聲可不是一般的大,我用棉被捂著頭。許久!那小孩不知道是不是奶喝多了,哭聲沒有停止的跡象。
我站起身用腳狠狠的踢在墻上,對著墻吼著“我操尼瑪?shù)?,哭什么哭,要死了!哭哭,砸死算了?!?/p>
我沒想到我會對一個小孩子這樣,我知道她才幾個月大,只是我真的好煩,我真的需要發(fā)泄。
突然‘嘣’的一聲,只見魏明也跟我踢著墻,而且連續(xù)的踢著。
兄弟就是兄弟,還別說,看他這表現(xiàn),我心情稍稍的好了一點點。
只是還沒等我平復(fù)心里,隔壁又傳來那女人足以震破耳膜的聲音。
“小孩子哭怎么了,哪個家伙那么沒家教啊…………”
那邊回罵聲伴著小孩的哭聲一波跟著一波,一波更比一波高……
我才意識到捅了馬蜂窩,很識趣的閉上嘴鉆回棉被底下。(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