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不喜太多人圍在她床邊,凌不疑自告奮勇在阿姊床邊照顧,留了執(zhí)棋伺候。
凌不疑與執(zhí)棋交班換著時間做事,凌不疑剛用完午膳,換執(zhí)棋去用膳,一眨眼換人的功夫小九清醒過來。
凌不疑一聲吼,呼呼啦啦來了好些人。
醫(yī)師把完脈后,小九屏退眾人,叫凌不疑過來:“是不是下到阿猙了?”
凌不疑眨巴眨巴眼:“阿姊確實(shí)嚇到阿猙了,我只剩下姑姑和阿姊了。姑姑……阿猙不要阿姊生病?!?/p>
小九:“阿姊沒有生病,以后阿猙不要自稱阿猙了,以后阿姊叫你不疑吧?!?/p>
凌不疑點(diǎn)頭:“阿姊,我知道了,今后阿姊與姑姑一樣,喚我阿貍便是?!?/p>
小九笑了笑,心中微微泛疼。
之前的凌不疑是個淘小子,活潑開朗,上樹下河,一天能磨壞一身衣裳,阿娘頭疼得很?,F(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這幅穩(wěn)重的模樣,若是阿娘泉下有知,一定心疼壞了。
“不疑,你將入畫和奶娘叫進(jìn)來,讓執(zhí)棋備馬,我要進(jìn)宮?!?/p>
“阿姊?”剛從宮里出來,又要去?
小九:“我必須要去一趟。”不去可不行,現(xiàn)在她知道了劇情,自然是不能讓凌益那么多年過得那么滋潤。
桃花別院上下加起來都拗不過一個霍玖,執(zhí)棋駕著馬車,匆匆往宮里而去。
到達(dá)宮城時已傍晚,小九今日只吃了一頓早膳,午膳昏過去了,就到宣皇后宮中吃了些點(diǎn)心,等著文帝的到來。
一天來回兩次,文帝自是知道小九有急事。
正是他對他的霍兄最為愧疚的時候,什么事都能為霍玖推后。文帝匆匆趕來,后面的內(nèi)侍都追不上他。
“小九這是遇見何事,怎的匆匆入宮?”
小九走到堂前,跪下,叩頭,道“請陛下屏退左右,臣女有要事稟報。”
文帝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阿貍回家沒多久,小九匆匆入宮?;叵氚⒇傇趯m中未曾開口說關(guān)于孤城的一個字,文帝心中有不好的預(yù)感。
文帝揮手,內(nèi)侍帶著一屋子的人魚貫而出,宣皇后在文帝的眼神示意下,也離開大殿。
關(guān)門的聲音響起,文帝似嘆非嘆:“我知小九沒有要事是不會如此嚴(yán)肅,現(xiàn)下他們都出去了,說吧?!?/p>
小九突然抬頭,目視文帝:“皇上,我父之死,尚有疑點(diǎn)。我接回家的不是阿貍,他是阿猙啊!”
說到這里,小九淚流滿面。
文帝震驚:“怎么回事?小九你都知道什么?”
“從上次進(jìn)宮,我便知道阿貍不是阿貍,是阿猙。阿貍和阿猙長得很像,可我與阿猙同胎而出,每次都能一眼看出面前的是阿貍還是阿猙。”
“姑姑的神經(jīng)很敏感,阿猙還能堅持,我便先接了姑姑出去。姑姑的病情時好時壞,可我從姑姑清醒時的只言片語中了解到,孤城未曾守住,另有原因。”
“姑姑的情況稍稍穩(wěn)定,今日一大早,我便進(jìn)宮來接阿猙。阿猙自稱阿貍,自然是因?yàn)榘ⅹb的身份不適合再出現(xiàn),而阿貍一定不會引起幕后之人的注意?!?/p>
“回到桃花別院,阿猙便與我說了,孤城城破之前,阿爹已經(jīng)死了。阿爹沒有戰(zhàn)死,卻死在了自己人手中。死在了……他最最信任的妹夫手中!”
“你說什么?!”文帝大驚,“你怎么知道?”
比起凌益,文帝自然更相信他的霍兄。
初初聽聞霍兄的死與凌益有關(guān),文帝不敢置信中夾雜著一種“果然如此”。
霍大將軍勇猛無雙,孤城守了那么久,卻最后在短短幾日城破,文帝不是沒有想過其中有陰謀,可是沒有證據(jù)。
一絲一毫的證據(jù)都沒有。
小九含著恨,一字一句道:“阿猙親眼所見,孤城城破前一日,阿父被凌益殺害在自己書房之內(nèi),割下頭顱?!?/p>
文帝猛地站起,又猛地跌回去。
“你說,阿猙親自看見了?”
那阿猙該多害怕??!怪不得,怪不得從回到都城,“阿猙”變成了“阿貍”。
作者今日我這邊氣溫驟降,身體有點(diǎn)受不了,不舒服。本來想著今天補(bǔ)完欠章,結(jié)果情況不允許,明天再補(b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