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似是沒了氣力,挺直的腰板跌了下去,良好的儀態(tài)在這一刻不復(fù)存在。
“阿猙當(dāng)日爬樹摘果子,壞了新衣裳,與阿貍換了衣裳后想給阿父送果子,躲在阿父書房的柜子里想嚇一嚇阿父??墒前⒏妇貌换貋?,阿猙在柜子里睡了過去?!?/p>
“等阿猙聽見阿父和凌益說話的聲音清醒時,剛想從柜子里出來,卻通過柜門縫隙看見了凌益借口給阿爹換藥,拿著刀捅向阿爹,一刀割了阿爹的喉嚨!”
小九泣不成聲。
文帝大驚大怒,大悲大痛。
“霍兄啊……”
眼淚鼻涕糊了滿臉。
……
小九匆匆入宮,又匆匆出宮。
出宮時帶了兩個太醫(yī)。
放出去的風(fēng)聲一概是為霍君華求醫(yī)。
在永安宮的一切,出了小九和文帝,其他人無從知曉。他們只知道,自從這次小九入宮后,領(lǐng)著兩位太醫(yī),第二日便帶著霍君華和凌不疑離開了都城,回了封地。而文帝,當(dāng)夜在霍大將軍的畫像前,枯坐了一夜。
“霍兄啊,是我對不住你……”
小九走后的第四日,是大朝會。
大朝會上,御史們不約而同開始參同一人——凌益。
一條條一件件,零零總總加起來,一年前在孤城一戰(zhàn)中“力挽狂瀾”的凌益額頭上密密麻麻的都是細(xì)汗。
他開始緊張。
不是因為手底下人和府中之人犯罪緊張,也不是因為自己貪污受賄緊張。而是,上面皇位上坐著的文帝,面上沒有一絲笑意,完完整整聽完了所有關(guān)于參他的奏疏。
凌益從平靜安穩(wěn)到膽戰(zhàn)心驚。
“凌愛卿啊,一年前你‘驍勇善戰(zhàn)’,而今無戰(zhàn)事了,你卻懈怠了。這讓九泉之下的霍兄知道了,他走都走的不安心??!”
文帝說完,朝堂之上有一瞬間的安靜。
眾臣的余光都撇向前面跪著的城陽侯凌益。
“凌益,都說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你這自身自身不行,齊家……齊家就不說了。死罪免了,活罪難逃。你先回家反省去吧?!?/p>
凌益豆大的汗珠滴落,掉在地上發(fā)出輕微的“啪嗒”聲。
“臣,叩謝君恩!”
凌益前腳邁進(jìn)府里,圣旨后腳便到。
凌益的城陽侯貶為一等子,身上的實權(quán)也被奪了,只留了一個一等將軍的虛職。
忙忙碌碌許多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凌益長嘆,坐在書房里復(fù)盤大朝會的整個過程,總覺得是有人在給他使絆子。而這個絆子使的很是高明,且一定是先與文帝通過氣的。
能夠殺他于無形,讓他閉門思過的人,整個朝堂也就這么幾個?;窗餐醢肽昵盎亓朔獾?,小越侯前幾日收到越妃的訓(xùn)斥,最近一直龜縮在府中未曾出來。
不對,小越侯被越妃訓(xùn)斥,應(yīng)當(dāng)是他下面的人參了小越侯強搶民女搶占民田開始,這次許是小越侯的報復(fù)。
之前霍君華是他的新婦,而霍君華與越妃向來不和?;艟A帶了凌不疑平安回來,凌不疑是霍翀的外甥,文帝在位時,凌不疑一定能得到最好的安排。許是小越侯嫉妒也說不定。
凌益越想越覺得就是小越侯下的黑手,越想越氣,叫了幕僚商議如何應(yīng)對此次事件。
小越侯有越妃吹枕邊風(fēng),他凌益也不差。雖說現(xiàn)在他娶了淳于氏,可他曾是霍翀的左膀右臂。文帝對霍翀有多愧疚,便對與霍翀有關(guān)的人有多寵愛。
凌益告訴自己,不要著急。
此時,小九已經(jīng)到達(dá)封地。
“阿姊,幫我找個武師傅吧?!毙⌒〉牧璨灰蓽喩淼撵鍤狻?/p>
小九想了想,答應(yīng)了凌不疑。
習(xí)武可以強身健體,之前阿父也在一直教各位阿兄習(xí)武。
作者欠著的那一張就先欠著吧qwq。今天凍了一天,頭腦都不清醒了,我需要早點睡覺,明天還得早起上班qwq 為什么學(xué)生今天都停課了,我們還得爬起來上班啊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