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天空幾點繁星。
小九回家,沒有脫夜行衣,就這么躺在屋頂上看星星。
“阿姊?”
凌不疑看向小九的眼神里有一抹失落。
“阿姊現(xiàn)在出門都不帶我了……”
小九笑著摸了摸凌不疑的頭,凌不疑像是一只忠誠的大狗,老老實實坐在那里心甘情愿看著小九的手在他頭上肆虐。
“今日出門,我是去看你的小媳婦了?!?/p>
?
啥?
阿姊你說啥?
“唔,就是白日里我指給你看的那個小女娘。”
凌不疑嘴角微微抽搐。
“還記得上次的軍械案嗎?咱們打開綢緞莊的路,可是程家舅爺給的。抓捕程家舅爺?shù)臅r候,他正躲在程家的莊子上。巧了,程家小女娘也在這個莊子上。”
凌不疑明白了,這小女娘是對了阿姊的胃口了。
“所以阿姊是想催婚?”
阿姊不是最討厭催婚的人嗎?
小九輕笑了一聲:“阿姊什么時候騙過你,等你再了解了解那個古靈精怪的小女娘,你一定會喜歡上她的。對了,雍王那邊你不用去了,等明日黑騎出城,你帶領一隊去……”
……
翌日,天清氣朗,是個好天氣。
小九和凌不疑率軍出城,旌旗獵獵。
雍王封地。
傳聞中白鹿書院第一才子袁慎,到此游學。
“師傅!等等我!”
看著自己師傅步伐矯健,身姿挺拔往前走,袁慎提著羽扇和袖子大步追趕。
半山腰上有個亭子,坐在亭子里賞景,看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皇甫儀詩興大發(fā),當即吟詩一首。
既有詩,哪能無酒?
配上小廝帶上來的酒和菜,皇甫儀痛痛快快醉了一場。
“善見吶!你可不能與我一般,遇到喜歡的小女娘,就要抓緊!”皇甫儀似醉非醉,搖頭晃腦。
袁慎嗤笑一聲:“什么小女娘,不過是——”
袁慎瞥見山路上突然出現(xiàn)小女娘,模樣打扮神似當年白鹿書院那個調戲完他第二日不見的那人。
砰的一聲,袁慎的杯子被狠狠擲于卓上。
皇甫儀嚇了一激靈,酒都醒了一半。
“怎、怎么了?”
袁慎后槽牙都在用力:“我覺得師傅說得對,遇見小女娘,就不能讓她跑掉!善見失儀,先行離席?!?/p>
袁慎甩了袖子大步向小女娘走去,留下皇甫儀瞪大眼睛。
剛才他有說過這話?
袁善見雖是個書生,也沒那么文弱。三步并兩步便見到了心心念念的小女娘。
“方才我以為我認錯了人,來此一看,別來無恙啊霍玖!”
隔著幾米,小九仿佛感受到袁慎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濃濃怨氣。
小九低頭嘟囔了幾句,抬起頭來時,臉上已經掛上了甜美的微笑。
“原來是善見哥哥啊,不知善見哥哥來此,所為何事呀?”
袁慎磨了磨牙,“沒什么,不過幾年前有個小女娘,色膽包天,做了些說不出口的事后消失的無影無蹤。如今好不容易見到她一面,我這被拋到腦后的人可不抓緊找來,被人拋棄了我可沒處說理去?!?/p>
小九心虛,眼神飄忽。
當年她去白鹿書院,與袁慎也是不打不相識。為了措措袁慎的傲氣,小九做了些不該做的事。后來得到了袁慎的認可,與袁慎也成了說得上話的人。
可她一個女孩子,不抽煙不喝酒的,好點色怎么了,不就是臨走的時候摸了他一把第二日便離開白鹿書院么,一個大男人家家的怎么這么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