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才勾著唇笑了笑,頗有些少年人肆意張揚的模樣,最起碼在雪文曦看來就是這個樣子的。剛剛他就有過這樣的猜想,畢竟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這里的少年人,似乎也只有這一個解釋,只是按理來說今天來考試的學生應該啊喲過幾天次才會進入書院,也不知道他身上有什么奇特的東西,倒是叫他比起底下那群蠢貨都提前來了書院。
想到這里,他俯身靠近了一些,似乎是想要看清楚他身上到底是有什么值得山長破例的地方,他的身形將雪文曦牢牢的罩住,恍惚間,陌生男子的氣息撲面而來,帶著些許的壓迫感,即使是自幼就在男孩子中間長大的雪文曦也恍惚間覺得這樣的舉動太過了。
原本自己還覺得,她從小就用著文軒的身份,這么些年也沒有人識破過她的身份,不過是三年而已,很快的,自己只要小心一點應該是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只是如今看起來,似乎與自己想象的有一些不一樣,這男子與男子之間,似乎也是有去別的。
感受著馬文才壓下來的身體,似乎將自己抱在懷中一樣,她都快要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灼人的熱度了,對于這個室友,畢竟日后他們很有可能就是要朝夕相對了,自己來之前倒是猜想過他會是個什么樣子的人,按照師母所說,似乎是一個有些驕傲的天之驕子,自己還想過會不會不好相處,沒想到看起來倒是似乎很是文雅的一個人,還生得如此的好看,就連行禮的時候動作也很好看,一看就是個大家公子。
天哪,雪文曦,你在想些什么,你是來學習的,啊呸,不是,你是來想辦法度過這三年的,最好是平靜無波,怎么能夠因為這個人生得好看你就在這里臉紅,你臉紅什么啊,好看的人你又不是沒有見過,之前的那個風庭俊不是也挺好看的嗎,怎么沒見你臉紅?
她在心里唾棄著自己的見色忘義,只是這也不能全怪自己啊,又不是自己讓他離得這么近的,她第一次這么近的看著一個男人,甚至于還可以看見他細長卷翹的眼睫,還有像是滿天星河都在他眼中的一雙眼,這短暫的沉迷一下應該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吧。
馬文才好整以暇地看著面前的這只小兔子,看著自己看著看著就出了神,他真的好小一只,就像是小的時候母親送給他的兔子一樣,小小的軟軟的一個,每天自己去夫子那里它就乖乖地在家中等自己下血回來。那時候,支撐著自己每日里在學堂里的目標就是它與母親還在家中等著自己歸家,可是后來,它卻被父親給摔死了。
原因是因為自己玩物喪志,所以他當著自己的面將那只兔子給摔在了地上,這還不算,那天晚上的時候他還特意將那只兔子撿了起來送給廚房,讓廚娘給自己準備晚膳的時候只準用那只兔子,然后強迫著自己吃了下去。
從那天起,自己就再也沒有養(yǎng)過寵物了,即使是后阿里那個所謂的父親再也管不到自己的身上,自己也沒有過再養(yǎng)只兔子的想法,只不過這個時候倒是覺得,或許再養(yǎng)一只也沒什么關(guān)系,他這么小小的一個,看起來似乎也很好養(yǎng)的樣子。
雪文曦自然是不知道他心里在想著如何要把自己這只笨兔子放在眼底下養(yǎng)一養(yǎng)的,這個時候她滿腦子都是這個人剛剛勾著唇的那一個笑,滿身的驕傲傾泄而出少年人的張狂展露無遺,可是配著他那副樣子就叫人覺得,面前的這個人就該是這個樣子的。
天生貴胄,世家公子,就合該是他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