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玉頭一次深深地感覺到吃癟的感受,她所以為的籌碼,只是亮一亮就直接被人點破了。
太可怕了,這個南宮錦,女尊世界里的男人同樣不可小覷,是她輕敵了。
南宮錦看著艾玉陰晴不定的神情,心中暗嘆自己也是沉不住氣,太快地表現(xiàn)出了自己厲害的一面。
這世界的女人哪怕再弱勢,內(nèi)心里應(yīng)該也是不喜歡過于強大的男人的吧。
艾玉:……倒也沒有……
他笑意溫和顯得全然無害:“你放心,我不會對你的弟弟下手的,畢竟這么多年了你們也是有姐弟之情的?!?/p>
狗屁的姐弟之情,昨天還在她的面前各種嗯嗯啊啊的呢……
兩人什么沒干過,好在宮黎就算是和原來的她也不算是什么真正的姐弟。
否則這假骨科就玩得太突破極限了。
他也就是親熱的時候喜歡大聲的撒嬌喊姐姐……
南宮錦見艾玉面無表情,他定了定神依舊不動聲色,只聽一個侍從的聲音自門外緩緩傳入,徐徐道:“稟皇太父,鳳后求見?!?/p>
蕭清么,先前因著艾玉入宮,南宮錦也是任憑他將夏侯冷帶走了,這是給他一個機會救人出去。
結(jié)果萬萬沒想到,他竟是敢主動求見。
想也知道,這是來替夏侯冷探虛實來了,估計是知道了艾玉這個夏侯家小公子入宮了吧。
呵呵,蕭清這個蕭御史家的公子,倒是和他家那幫道貌岸然欺世盜名的狗東西不一樣。
“不見,就說哀家已經(jīng)睡下了,讓他明日再來請安吧。”
想了想,他聲音清冷:“就說哀家的話,讓他認(rèn)清楚自己的身份,可別做出什么蠢事來,否則哪怕他是鳳后,哀家也是決不輕饒。”
“諾?!?/p>
宮中自有宮中的規(guī)矩,南宮錦過去對這些小皇上的后宮嬪妃們都是睜眼閉眼的,也是因為知道他們生存不易。
但他從來不是個心慈手軟吃齋念佛的人物,否則那一百多個小嬪妃是怎么被他眼睛都不眨了的給殉葬了的。
簾外的侍從悄無聲息的退下,來去無聲,而這殿內(nèi)本就沒有侍從,甚至連南宮錦的心腹都不在,否則艾玉怎么敢大剌剌地提出所謂的前朝余孽這件事的。
南宮錦對著艾玉微微一笑,起身走了過來:“既然你遲遲不愿意過來,那本宮過來也是一樣的?!?/p>
這步履優(yōu)雅一步步的,猶如獵手走向自己籠中的獵物。
艾玉覺得自己正常的情況下或許應(yīng)該是掉頭跑,可是……她身為女人在女尊世界里看到一個男人掉頭跑,是不是有點傻?
但她不知道她此時糾結(jié)的神情哪怕再細(xì)微也仍是被南宮錦看出來了。
他忽然若有所悟,這夏侯冷該不是主動著把自己送了出去,這才拔了頭籌的吧。
怪他過去擅長人心卻不懂女人,一個女人若是像這個小答應(yīng)這么有氣性的,那必然是不可能等她主動點頭的,但是偏生她又長得這么嬌媚,這不是明擺著要男人主動反推她么?
他低低一笑:“你看不上我,莫不是嫌棄我老了?生怕我滿足不了你?”
二十五歲老什么?
只是這話題太生猛了,這真的是女尊世界的男人說的出口的話。
“要不你親身試試如何?”他笑意悠然氣定神閑,“我保證讓你一直喊到天亮?!?/p>
艾玉悚然一驚,這回是真的被他的氣勢所攝,臉上血色盡褪朝后退了一步,誰料南宮錦看到她這模樣反倒是哈哈笑了起來。
他可以確認(rèn)了,這小答應(yīng)就是個外強中干,隨便嚇唬一下就不行了。
當(dāng)然,他在試探,艾玉也在演啊。
她其實才無所謂要不要多收一個男人呢,也無所謂要喊多久。
南宮錦位高權(quán)重又厲害能干,弄倒那個宮家的皇太女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未來這個大夏朝的皇位十有八九他應(yīng)該會推舉一個宮家的傀儡上位,以便依舊過他的逍遙日子。
而這個傀儡是不是真是宮家的人其實不重要,只要乖乖愿意聽他的話就夠了,南宮錦自然有手段可以掌控她。
一個男人有了權(quán)勢在手,自然就想要女人了,女尊國的男人也改不了這個毛病。
艾玉心里盤算了一圈,已經(jīng)對南宮錦之后的行動路徑大致心里有了底。
她已經(jīng)從器靈這里得知她才應(yīng)該是大夏王朝的氣運之子下一任帝王,所以她才會一次次地被命運推動來到宮里,因為這本來就是她的主戰(zhàn)場。
只可惜她要維持人設(shè)不能崩,但是艾玉很好奇,這人設(shè)為什么和真實的自己如此大相徑庭。
她本來就似乎天生沒什么感情,經(jīng)歷了這么多小世界以后更是早已審美疲勞了。
“南宮錦,你先別過來,或者你先放了夏侯冷和夏侯家,其它的容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