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夫把遭受重創(chuàng)的兔子抱到秋星韻面前,它的傷口上還時(shí)不時(shí)在滴出鮮紅的血珠,哪怕秋星韻早有準(zhǔn)備緊緊捂住了秋綿綿的雙眼,但她還是輕易就聞到了一股極濃的血腥味。
出于好奇,秋綿綿扯下了秋星韻的手,看到傷的如此觸目驚心的兔子,還是被嚇到了,縮回那人懷中,拽著他的衣襟,莫名自責(zé)哽咽:“好可憐的兔子,都是我們不好,把它的后腿都壓斷了,嗚嗚嗚……哥哥你一定要救它……”
“既然害怕,又為何還執(zhí)意要看?”秋星韻有幾分不悅,垂眸看她。
“哥哥……”秋綿綿仰頭,淚眼模糊,小手扯扯他的前襟,不厭其煩的撒嬌,“哥哥救救它吧,哥哥最好了?!?/p>
“綿綿,生死有命,哥哥不……”
他話還未說完,她就率先開始大哭,身子又嬌弱的不行,沒一會就咳起來,一邊哭一邊咳,兩件事都不耽擱,看得秋星韻是眉頭緊鎖,心疼又無奈。
“莫哭了,好綿綿?!鼻镄琼嵄伤蓳碓趹牙铮滤挚薇尺^去,安撫著去順?biāo)暮常安豢蘖?,哥哥救它,救它好吧??/p>
秋綿綿一收眼淚,彈起來,反應(yīng)之快像是方才在假哭:“那哥哥快動手吧。”
秋星韻眸子暗沉,抬手抓住她的雙肩就猛的把她摁在長座上,禁錮在懷里:“綿綿膽敢為了一只兔子來欺騙哥哥?看哥哥怎么收拾你!”
秋綿綿亂蹬著細(xì)腿,抵不過被他單手摁住的命運(yùn),他又在她頸邊吸得“嘖嘖”作響,情急之下還真哭出來了:“混蛋啊,哥哥你這個(gè)混蛋,小兔子都要死了,你還有心情來欺負(fù)我!嗚嗚嗚……”
兔子,又是兔子!不過是一只畜生,他有什么比不過的?
秋星韻怒氣更甚,連咬在她唇上的力度都加大的許多,血腥味彌漫在兩人口中,他才得知,他竟一不小心把她的嬌唇給咬破了。一時(shí)不知道心疼與自責(zé)哪個(gè)先來,慌忙松開她給她擦拭下唇的血跡,卻被她扭開:“別碰我!哥哥這個(gè)冷酷無情的男人!讓綿綿與這個(gè)小兔子一般失血過多而亡吧!”
“哥哥怎么舍得!”秋星韻強(qiáng)行把她摁在懷里,氣歸氣,但終究是舍不得訓(xùn)斥打罵的。
“松開,你松開我……!”秋綿綿又在做徒勞無功的掙扎。
“莫急,莫?dú)?,”秋星韻嘆息,“哥哥在救治你心愛的小兔子,不許偷看?!?/p>
此話一出,秋綿綿就安靜的把頭埋在他胸口了,冷不丁問上兩句:“好了嗎?哥哥好了嗎?”
他不說話,她又失了耐心,推開他直起上半身回頭,看到在地上爬來爬去的兔子開心的不行,摟著秋星韻的脖子就是重重一親,跳下去抱起兔子在懷里呵護(hù):“好可愛的兔子,腿腿都好了,可以跑和跳了,耶!”
“綿綿可是開心了?”秋星韻雙手撫上她的雙肩,將頭探到她頸窩笑問。
“嗯嗯!”秋綿綿摟著小兔子直點(diǎn)頭。
“那……”秋星韻在她白嫩的頸脖勾人的舔了一下,“哥哥有什么獎(jiǎng)勵(lì)呢?”
“嘻嘻……”秋綿綿生癢,笑推開他,如他所愿,“晚上給哥哥!”
好不容易到了西北境地,這里干旱嚴(yán)重,外頭都是裂開的農(nóng)田和干枯的河床,秋星韻稍加休息便帶著秋綿綿前往求雨祭臺。
他把她放在有侍衛(wèi)看管的小亭子里,以防她被太陽給毒曬以及待會的暴雨所淋襲,只身上了高臺。
全西北境地的百姓只記得當(dāng)時(shí)有位一襲白衣,銀絲飛舞,衣袂飄飄的絕世容顏男子,從容不迫的抬步上了高臺第一級階梯。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在他身上,仿佛他就是那個(gè)下落凡塵來拯救他們這些貧苦老百姓的慈悲謫仙。
他那眉間那一點(diǎn)朱砂更是另他們堅(jiān)信了這一點(diǎn)觀點(diǎn),普通凡人怎可有此天選之痣?又怎可有此風(fēng)華絕代,舉世無雙之容,還有這超凡脫俗的氣質(zhì)?
在百姓們還未反應(yīng)過來他在祭臺上做了什么,只見一道閃電劃破天際,照亮了整個(gè)西北境地,雷聲大作,豆大的雨點(diǎn)爭先恐后的砸落在人們身上以及地上。他便又踏著沉穩(wěn)的步子,面不改色在百姓的歡呼雀躍中下了高臺最后一級臺階。
然后他們就看到一個(gè)笑靨如花的粉裙少女從小亭子提裙奔出,歡天喜地的撲入了他的懷里,嬌嫩的朱唇似乎還有一點(diǎn)暗痂,但絲毫影響不了她的嬌羞可愛,她在他懷中仰頭甜甜大喚了一聲,哥哥!直夸他厲害。
人群中有人眼紅嫉妒攪帕,有人拍手叫好,也有人感嘆,果然是世代國師府出身的兄妹,樣貌皆是這般的舉世無雙。
國師大人似乎有些不悅,抱著自家妹妹抬手就敲了她一下腦門,輕啟薄唇不知道在訓(xùn)斥著什么,接過下人送過來的油紙傘牽著她就離開了此地,留下圍觀眾人一陣失落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