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主的稱呼,是在階級關(guān)系明顯的或者仍舊需要階級來穩(wěn)固秩序的地區(qū)才會出現(xiàn)。即便是如今的宗教,主的稱呼都是指代信仰而非具體的人物。
而圣主的稱呼,顯然是將這種信仰人化,即這股信念加持在了某一類特殊人的身上。
但是這種加持的背后,往往是一種可怕的信仰。當(dāng)代宗教也有信仰,而信仰卻不只是存在于宗教之內(nèi)。
信仰的可怕在于,它往往會催生成為另外一種,即執(zhí)念。
頑固不化,陳舊迂腐,也算是一種信仰。
執(zhí)念纏身,毫無方圓規(guī)矩。
所以,吳邪說殺,對方幾乎不可能會有思索自己生存的可能性。
長刀抹脖只在瞬間,而在古怪人的背后,有人卻抓住了那瞬間,瞄準(zhǔn)了古怪人的右手手肘。
鮮血飛濺,那人甚至悶哼都未發(fā)出一聲,左手掐住盧安的脖子。
吳邪擦了一聲,在槍響的瞬間就逼近了盧安,換手給他爭取了時間來到盧安面前,一手拽住對方的手腕。
“哼!”
對方袖子落下方木盒,盒蓋掀開,滿盒的肉蟲對著吳邪丟去。
吳邪?。?!你大爺!
吳邪嘴里暴躁喊著,卻完全沒躲,手拽著對方輕盈的身子,把盧安推向了達(dá)列。
蟲子落了吳邪一身,扭動進(jìn)入?yún)切暗钠つw之內(nèi)。吳邪一手摘蟲,掏出兜里的手銬對著他和古怪人就是一銬。
吳邪兄弟!你把剩下的圖紙交出來我就饒你一命,否則我可不知道黑蛟的人會對你施展什么酷刑!
“卑鄙無恥!”
那人叫喊著,聲音不再沙啞,反而…
吳邪把對方黑帽子一摘
吳邪小孩兒?!
盧安快步走過來,臉色慌張,焦急說
盧安你必須動手術(shù),把蟲子給取出來!
小孩兒得意地扮了個鬼臉,冷笑說
“沒用的,他死定了!這蟲可是我們村防小偷專門做的,他們會鉆進(jìn)人的血肉里,不斷地吃你們的血,然后…”
吳邪把蟲子摘完放回方木盒,揣進(jìn)了兜里,輕松熟練地?fù)]手
吳邪好了,挑完了。麻煩兩位教授到安全點的地方,省的他又丟蟲子給你們。
小孩的臉頓時就變了,失聲尖叫
“你怎么回事!”
吳邪小孩,我見過的蟲,不比你見的少。老老實實交畫,不然到了黑蛟那,你想說都不一定給你說!
小孩瞪著吳邪,對方身上衣服古怪,很像云南那邊的苗衣,但是圖案卻全然是另外一種風(fēng)格,內(nèi)里繡的,全是爬行動物。
最大的一只,則是五毒之中的蜈蚣。
小孩的臉倒是白白凈凈的,鍋蓋頭,烏溜溜的大眼睛,看人都是瞪的。
小孩不依不饒,反拽著吳邪
“叛徒!你就是爺爺說的,族里的那些叛徒對不對!”
吳邪懶得跟小孩鬧,扣著耳麥
吳邪找到了,麻煩把人領(lǐng)過來。拿圖走人。
小孩見吳邪根本不理會他,緊緊咬牙
“叛徒,我殺了你!”
還是達(dá)列出聲說
達(dá)列小孩,你都沒發(fā)現(xiàn)你兩長得就不像一個地區(qū)的嗎?
小孩的輪廓更為深邃,只是年幼,加之身上怪異的圖案,總有一種陰狠籠罩在他身上。而吳邪的完全就是東方人的長相,氣質(zhì)出眾。
小孩看了吳邪好一會兒,臉色糾結(jié)了好久,最干巴巴吐出一句。
“你真難看!”
吳邪嚯,你是第一個這么說我的。
“難看還不讓人說了!”
吳邪沒開口,伸手在小孩身上摸索了一下,在小孩肚兜上摸出了剩下的圖紙,他欲拿走,小孩一口咬在他手腕上,直接見血。
“這是我的!”
吳邪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吳邪你要命還是要圖紙
“紙!”
吳邪不找你圣主了?
對方牙松了松,吳邪接著說
吳邪你一個人,怎么斗得過一船人。圖紙又不是什么稀罕物件。我可以給你畫仿品。
小孩氣道
“那能一樣嗎!”
吳邪畫得一樣不就行了。再說了,這圖紙在你身上,沒幾天都壞了。
小孩抬起頭看著吳邪
“你真能畫個一模一樣的?”
吳邪能,你把你嘴松開,我現(xiàn)在給你畫。
小孩松開了吳邪,吳邪展開了圖紙,熟悉的地形圖躍然紙上,他認(rèn)認(rèn)真真看著上面。
小孩兒看著吳邪的右手,以及手腕上的牙印,好奇問
“你不是我們族的,為什么蟲子怕你的血啊?!?/p>
吳邪你們族人的血都能驅(qū)蟲?
“那不能啊,我就不行。要特別厲害,起碼門主級別才行。”
吳邪聽著這等級排序,感覺頭都大了一圈。小孩兒追問
“喂,你到底為什么啊?我從來沒見過其他人也可以驅(qū)蟲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