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染在附近藥店,買好止咳藥。又去雜貨店買了幾瓶冰糖雪梨水,提著打包好的晚餐心滿意足地邁著長腿往學(xué)校方向走。 在路過書店旁邊的小巷時突然聽見一個女孩子的尖叫聲。
“啊啊?。∽儜B(tài),走開!”
“救命啊!”
他趕緊跑進去,看見一個暴露狂正笑嘻嘻地打開大衣對著一個穿校服的女孩子逼近。
靠。
他揚起手里的湯面直接砸在那人背上,接著大步上前抓住他頭發(fā),把他拽遠,將他抵在爬滿藤蔓的墻上狠狠往他臉上揮了一拳。那男人因受力后腦勺狠狠地撞到墻上,他猛烈地咳著嗽,接著吐出口血水來。
謝染嫌惡地將自己抓過對方油膩頭發(fā)的手掌在男人的大衣上蹭了幾下,接著拽起他的衣領(lǐng),揚起拳頭準(zhǔn)備再打。
暴露狂急忙帶著哭腔求饒: “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我錯了,放我走吧,我這就走,這就走?!?/p>
謝染嗤了一聲,嫌棄地松開手。
“就那么丁點大的東西還拿來耍流氓?羞不羞啊你。衣服穿好!今天有急事,放你一馬。別再讓我看見你!滾!”
男人裹好大衣連連稱好,一溜煙便跑沒影了。
謝染看了一眼灑在地上的湯面,心里有幾分可惜。 他走到一旁撿起同樣撒在地上藥瓶和水,檢查了一下,還好,都沒事,只是瓶身都臟了,他默默拿手擦去瓶身上的灰。
“同學(xué)......”女孩子的聲音傳來,他才想起這位的存在。他看向那個女生,開口:“你沒事吧?”
女生看著他,雙眸亮晶晶的:“我沒事,謝謝你呀!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會被怎么樣” 說著,白凈的圓臉上做出欲泣的委屈狀。
“誒誒,你別哭啊,這不沒事了嗎?!笨辞逅砩洗┑氖浅悄隙械男7?,便問:“你也是二中的?要去學(xué)校嗎?順路的話一起走吧?!?/p>
“嗯?你也是二中的?”這樣的帥哥我怎么沒注意到!不應(yīng)該呀?!绊樎讽樎?!一起吧!”
路上女生一直嘰嘰喳喳地搭話,雖然有點煩人,但也能讓人看出來剛才的事沒給她留下什么心理陰影。
“我還要回宿舍一趟,先走了?!?/p>
“噢,好,一會兒班里見,拜拜~”
是的,在周清藝積極的搭話中,她發(fā)現(xiàn)了這個帥哥是今天剛轉(zhuǎn)過來的,還是他們班的!英雄救美啊帥氣的轉(zhuǎn)學(xué)生啊同班同學(xué)啊啊啊啊啊啊啊這是什么偶像劇的情節(jié)啦我的春天要來了嗎哦吼吼吼吼~
天已然黑了,走到宿舍門口,謝染發(fā)現(xiàn)里面的燈竟然亮著,那個人醒了嗎?他帶著點雀躍又期待的心情推開門,看見一個戴著眼鏡的男生正在穿鞋。男生聽見動靜看向他。
不是啊。他收起心里的失望,扯開笑臉打招呼:“你好,我是新來的。叫謝染?!?/p>
“你好?!蹦侨擞行┚执俚鼗?,“我叫陳東。”
那人正好穿好鞋,起身對他點了點頭,迎著他的視線,背著書包離開了。
他看了一圈,宿舍里也沒有其他人了。那黑色的床簾也被拉開,床上亦無人。
他把藥放在黑純色床簾床位的枕頭旁。拎起書包出門,到了樓下,順便去了趟小賣部買了個面包叼著去教學(xué)樓上晚自習(xí)。
“嗨~”走進七班教室,周清藝笑容滿面地和他打招呼。
他冷淡地點了點頭。按理說同宿舍就是同班的,可那人現(xiàn)在竟也不在這里。
“坐這兒吧,這有空位?!敝芮逅嚐崆榈貙λ惺?。
老實說,不是很想,但是又不知道哪里是沒主的空位,就還是過去了。
終于熬到晚自習(xí)結(jié)束,他
拎起書包,他踩著放學(xué)鈴聲踏出教室,快步往宿舍走。
人呢?去哪了?
到了宿舍的謝染有些郁悶地又掃視一圈,確定那人確實不在后,便找了衣服,拿上洗漱用品去了公共浴室。
不是像北方那種大伙彼此坦誠相見的大澡堂,而是外面是一排洗手臺加鏡子,里面是十幾間隔間的那種。
宿舍則是八人間,上下床,中間八張書桌拼一塊。
他們宿舍情況特殊,原本就住不滿,只住了七人,結(jié)果還有兩個住不習(xí)慣的,回家了。剩下五人,現(xiàn)在來了個謝染,就是六人了。這些是他白天剛進校時聽那個絮絮叨叨的宿管大叔說的。
洗漱完畢后回去,他注意到黑純色床簾床位那放著一個書包,眼睛一亮。
宿舍除了那人,其他人倒是到齊了。
他跟其他人一一打過招呼,認(rèn)全了人。
他下鋪叫樂明軒,是他們班班長。
樂明軒隔壁床位是個小麥色皮膚的體育生,叫易勤承,和樂明軒是發(fā)小,兩人一塊上的小學(xué)初中高中。
易勤承對鋪是陳東,就是今兒個傍晚推門進來時正穿鞋的。
陳東隔壁位叫魏佩玄,他們班副班長。
然后就是,魏佩玄上鋪、他對鋪,那個黑純色床簾的主人。
“噢,他叫程彥。有點孤僻,不太愛說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