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接觸,血管鮮活著跳躍,溫暖的令人想要落淚、想要忘記所有彷徨。如此萬般煎熬以來,被欺壓、被恐嚇、被輕視的種種無力及憤怒仿佛均是為了此時片刻的慰,籍。
作家靈魂深處大抵是被這種詭異的溫熱所燙到,于是指尖的力度不覺松弛,力道便難免放松下來。他想找到一個讓他能繼續(xù)心安理得殺死這個惡魔的理由,可卻背道而馳地念起這些日子以來醫(yī)生朦朦朧朧的影子。隱匿在一樁樁一件件的事里,于混濁世間,仿佛只剩下這個人穿著白色或者黑色長袖的身影,逐步侵蝕著他原本瑩潤的靈魂。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那種如同毒蛇吐信般的毛骨悚然全數成了看見他的身影時說不出的安全。
我沉河不浮,卻愛上殺死我的水。
因為在水給予我的恒古極夜里,僅有沉默的水伴我左右。
他又有些想笑,于是神經牽扯著肌肉在淚水縱橫的臉上扯出一個清淺的笑。淚水卻依舊啪嗒啪嗒地掉落,分外可憐。
做不到啊。
在手臂徹底放松的一霎那,作家便瞬間被身下的人翻倒,再重重被壓在狹窄的床上。
那人頭垂在他頸側,由于身體瀕死本能而拼命的吸食氧氣極促呼吸的同時,比作家要大上一號的寬大手掌便攥上他的,既而竟是低低的笑了。
“咳…哈…哈哈哈哈”
“你是我的了。”
永遠都是了。
他聽到魔鬼這樣低語。
主不渡我,不理會我的求,饒哀嘆,于是我轉身跪于惡魔腳下,將全部的自己獻祭予惡魔。
此后我便歸屬惡魔所有。
先是如同蝴蝶一樣形狀的鎖,骨被惡魔來回……
落下燒灼般的點點痕跡。
“芽芽知道為什么每次晨洗都會碰上我么?”
“啊,每次看到你的時候,就興奮的不像是我了?!?/p>
“……變態(tài)?!?/p>
作家的手臂擋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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