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塊金屬碎片從況海樓身體里拔出時,飛火刺客就憎恨一分。這種憎恨沒有具體的指名,況海樓此刻需要有在想的東 西,否則昏死過去沒蘇醒就再無重返人間的機會了。
他能從那兩名女人的刺下活下來完全是好運,但況海樓不知道好運是否還能再次自己找上門來……
……
他必須醒著,同時還要讓大腦不被疼壞掉。“倒地是什么東西?”況海樓的臉貼在床單上說。
“你受的傷??!怎么?你不知道?”她說。
“什么時候?誰?”飛火刺客疑惑。
霧里沒有過交鋒,傷受的莫名其妙……
“可能是術士也可能是別人,不過最有可能的就是玩刀子的人……諾……”
鋒利的刀尖碎片在銀夾子中間閃爍寒芒,血色褪去碎片……況海樓憑借這一點碎片找到使用者只是時間問題,但解決或者說回答不了他現(xiàn)在就想知道的心。
“你們中間有叛徒唉,刺客弟弟……”她說。
“這個說法老套……”況海樓忍著余痛:“為何剛才沒有感覺?”
“給你的迷藥就是今天,沒疼醒就偷著樂吧?!彼鏇r海樓在后背上處理好了傷口,簡單地將一張藥味濃郁的布蓋在況海樓后背就算完。
“碎片麻煩全留著……”況海樓眼皮越來越沉……
“現(xiàn)在知道要麻煩了?”她也學著他挑眉:“麻煩誰呀?”
“……”
刺客睡了過去,同時洞窟的門再次開了,抽煙的女人大步走了進來,長裙下露出兩條素白的腿。
“怎么樣?折磨的爽嗎?”她彎下腰去看況海樓:“喲!長地有模有樣,怪不得……”
“我可沒折磨他,這家伙命硬地比他的刀還離譜……幾十個碎片刺了身體里,硬是讓他挺到現(xiàn)在還喘著氣,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她說。
“中原刺客里罕見的人?!彼鲁鲆豢跓煟鹣骂€看著洞頂。
“關于他和武青如何安排?”她問。
抽煙的女人不知道該搖頭還是點頭,她突然伸手拍了拍她的胸。“老家伙們決定讓他活下去,還有傀儡女孩……但是永遠只能待在術士之宮里,直到死掉都不會有骨灰撒到宮外的機會?!彼従徸吡?,留下一點煙霧彌漫在洞窟房間里。
術士姐姐很久都沒有動作,她坐到床邊雙手托住下巴開始發(fā)呆。
自己為何要救況海樓?老家伙們?yōu)楹螌ψ约壕却炭偷男袨檠b作沒關系?武青倒地如何了?
她沒能回答況海樓最先的問題,原因就是她也不知道。術士姐姐守在這里一個月了,況海樓蘇醒之后急著問的是那個女孩,即使看到她了還是眼神急切地在尋找。
……
術士姐姐很想知道這是怎樣的一種感覺,同時也想要有這么一個人、一個她也喜歡的人心里裝滿了關于她的一切。
只是術士不能擁有這種感情,一切憧憬都只能從中原流傳過來的戲曲上聽到。
光照溫度都適宜的這里,她突然覺得有點冷。
術士姐姐伸手摸了摸況海樓的手臂,刺客堅實的肌肉已經(jīng)完全放松,手放在上面按一下就像按在水里鯉魚的感覺一樣,充滿了蓄勢待發(fā)的能量。
“我去幫你找一下武青。”她突然說,嘴唇靠近飛火刺客的耳朵留下一句好似催眠小故事一樣的話后,術士姐姐拉開門離開了洞窟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