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火刺客壓在女術(shù)士的床上疼昏了過去,大腦也疲勞,造出的夢境都是支離破碎的昔日片段,只不過出現(xiàn)的人臉都是被硬扣了去的,況海樓身邊人來人往,不過人聲仿佛從夢中世界剝離了出去,況海樓也不愿意說話,詭異的一面出現(xiàn),人流涌動,但一切都悄無聲息地進行,哭泣、惆悵、憤怒、溫柔、速度一切的一切皆沒有聲息……
他抬起頭看屋檐垂下的燈籠,薄紙殼外表涂了細狼毫寫的小詩,況海樓正要分辨是詞還是詩……恍惚間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況海樓回頭,卻是成千上萬的鋒利刀鋒向他襲來。
刺客中了一千枚刀,夢境讓他再次在不重樣的地方醒來,身軀千瘡百孔但人還是清醒的。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碎片,看起來自己是正常的,于是夢境里的環(huán)境再次變化。
第一重夢境是夜晚的中心城,況海樓習(xí)慣性地握住腰間玉佩,夢境里連這個小玩意的溫度都塑造正?!?/p>
很奇怪,況海樓明知道身處虛假的夢境,但他無法控制自己醒過來,或許,是身體在保護自己,太快醒來恐怕又立刻再次疼昏過去……
況海樓行走著,他不認識此刻的場景,但是出現(xiàn)在夢境里的都是他熟悉的地方……
飛火刺客猛然發(fā)現(xiàn),這是很早之前他所在的地方,只不過那時的他很小,回憶很難在此被二十年后的自己啟封查看……
他看著的畫面都是無法改變的,視角和畫面內(nèi)容包括對焦的遠近,況海樓過了一會發(fā)現(xiàn)眼前一切是他小時候的自己記錄的畫面,通過相同的一雙眼睛,竟看到了不同的畫面。
青色的樹木和正翠色的竹建筑群看似分隔實際上鏈接地很有想法,小型水車嘩啦啦地響,況海樓就這樣聽了不知多久,直到他的腿麻到感知不到。
故鄉(xiāng)是這樣子的嗎?
即使是夢境也依舊能讓一個殺了上千人的人靜心如佛。
夢境之外,他老實趴在床上,洞窟之外的一切沒有動態(tài)的物質(zhì),于是極安靜的環(huán)境讓夢境繼續(xù)如水流過渠般自然。
床的后面空出一塊,是一個天然的巖石凹陷,里面有一點點水和花瓣,看樣子是洗澡的區(qū)域。況海樓看不到的地方居然有如此的構(gòu)造。
況海樓的呼吸聲是這個空曠空間里唯一的聲響。
沒有人說話,就連天頂空洞落下的光線都顯得不夠溫暖。
刺客的夢境繼續(xù),以前的片段如千樹繁花在況海樓腦中連續(xù)不間斷上演,記憶交織起來是無規(guī)則的,但身處現(xiàn)在的人不會覺得怪異,況海樓越睡越沉,光線變化了一次,洞窟頂?shù)娜展鉂u漸轉(zhuǎn)冷,月光極其清澈,如果照在石池里可以與水融合一起。
……
房間的主人還沒有回來,況海樓也未醒,前天發(fā)生的事如果沒有留下聲音就像虛假幻像真實的上演了一次,留在誰的腦海也無愿意。
洞窟房間外有一支中原的花花瓣散下一片,飄飄,過了夢境之人的一次呼吸,它飄到房間里,同時兩雙不一樣的鞋子邁進了洞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