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歷萬萬沒有想到,阿箬竟如同一塊難以啃噬的硬骨,事情的發(fā)展完全偏離了他最初的預(yù)期,非但未能如愿推進(jìn),如今就連他自己也仿佛置身于半空之中,進(jìn)退兩難。
而且,還是被那個他一向輕蔑鄙夷的人高高架起在半空之中。
他內(nèi)心的羞惱可想而知。
正當(dāng)他在思索對策之際,海蘭滿面憤懣地凝視著阿箬,字句間飽含怨怒:“你既然屢屢宣稱自己清白無辜,那可敢在此發(fā)毒誓?用你族人的性命發(fā)誓,發(fā)誓你從未加害過玫嬪儀嬪的骨肉,未曾陷害過嫻妃,更不曾加害過嫻妃?!?/p>
阿箬嘴角一抽,她記得這個劇里,海蘭就是用你敢發(fā)誓嗎,斗倒了金玉妍,
動不動就讓人用全族發(fā)誓,且一個個都不敢用全族發(fā)誓,也就海蘭這個沒有族人的傻x敢用全族發(fā)誓。
見阿箬沉默不語,以為她是害怕了,海蘭步步緊逼,語氣中帶著幾分咄咄逼人的銳利:“怎么?是心虛害怕,不敢發(fā)誓嗎?”
弘歷心中亦是這般想,他贊賞地瞥了海蘭一眼,對海蘭機敏的肯定。旋即,他的臉?biāo)查g沉了下來,對著阿箬,聲音陡然提高:“發(fā)誓??!”
發(fā)你妹!
阿箬心中暗自冷笑,面上卻依然維持著溫婉從容。她輕輕抬起眼眸,帶著幾分無奈又堅定地看向皇帝:“皇上,若是臣妾立下重誓,您是否便能信臣妾?”
弘歷喉頭一緊,顯然沒料到阿箬會如此發(fā)問。只聽她語帶哽咽,字字泣血:"若臣妾立下毒誓,皇上仍不信臣妾清白,那臣妾只能以死明志,也好早日去地底下與阿瑪團(tuán)聚。"
提到阿箬的父親桂鐸,弘歷的神情微微一滯,一絲不易察覺的心虛悄然爬上心頭。而大殿內(nèi)眾人雖未明言,但有些人心中也泛起些許同情。
畢竟,桂鐸是因公殉職的,靈前香火尚未冷卻,喪期未滿一月,如今皇上便這般決絕地將他唯一的女兒推上審判臺,且還是連證據(jù)都沒有的情況下。實在令人有些心寒。
眾人雖心懷不忍,卻無人敢為阿箬挺身而出。只能在心底默默念叨,阿箬能挺過這關(guān)。
弘歷額角青筋微現(xiàn),眼中閃過一絲掙扎。良久,他才緩緩開口,聲音帶著幾分壓抑的沉重:"若你肯起誓,朕便相信你?!?/p>
他亦是存著幾分僥幸心理,賭阿箬不敢立下重誓。然而,當(dāng)阿箬的手緩緩抬起之時,那最后一絲希冀便如同泡沫般瞬間破滅了。
阿箬舉起手,神情凝重地說道:“臣妾索綽倫·阿箬以全族之名起誓,若臣妾曾用朱砂加害皇嗣,又誣陷嫻妃娘娘,便遭五雷轟頂,不得好死,我索綽倫一族斷子絕孫,永無后嗣?!彼蛔忠活D,仿佛每個字都帶著千鈞之力。
笑話,若是發(fā)誓有用的話,還要什么證據(j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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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審判阿箬的這個局簡直就是兒戲,一點有用實質(zhì)的證據(jù)都沒有,甚至連個簽字畫押的罪狀書都沒有,幾句話就把阿箬給炸出來了,甚至已經(jīng)查到是高貴妃在背后操作,渣渣龍怕牽連過廣,就下令讓李玉毒啞阿箬,不就是看人家阿箬父親死了,沒背景倚靠,自己也不用做贅婿了,就卸磨殺驢,把罪全扔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