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快斗拽著工藤新一的袖子就這么拉拉扯扯地離開了樹林,可是當他們快回到組織的時候才想到,工藤新一身上沒有子彈留下來的傷口,沒辦法解釋,并且黑羽快斗還是之前那身衣服,肯定會有人起疑心。
無奈之下兩個人只能繞開基地漫無目的走在大街上消磨時間。
前方吵吵嚷嚷,即便已經(jīng)是深夜了,前方居然還有二三十個人圍成一個小圈似乎在看什么,還有人站在外圍擺弄手機然后撥通了電話。
工藤新一走近之后才知道,原來那個打電話的人在報警,這里發(fā)生了一起命案。
怎么到哪都有案子。工藤新一再一次懷疑是不是自己的體質(zhì)問題。
死者是一個女孩,大概20歲左右,剪著短頭發(fā),應(yīng)該是大學生。后腦有一個猙獰的傷口還在滲血,由此可知死亡時間應(yīng)該就在不久之前。周圍沒有監(jiān)控,只能靠找線索推理了。
她靠坐在一個電線桿上,那根電線桿已經(jīng)老化得很嚴重,桿身上全都是鐵銹,還有幾個凸起的鐵片。其中一個鐵片上面沾滿了血跡。
現(xiàn)在他們要做的就是保護現(xiàn)場等到警察過來。一個眼神過去黑羽快斗就明白了工藤新一的意思,立刻遣散人群讓他們退到三米以外的地方。
警察來后,工藤新一也沒空去看他們,只是在抓緊時間環(huán)顧四周有沒有漏下的重要線索。答案是,沒有。
“工藤老弟,又是你啊?!币粋€身材略微肥胖,個頭偏矮的中年男子走到工藤新一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工藤新一本來還在沉思,被他這么一拍不由得驚了一下:“呃、目暮警官,又見面了。我只是碰巧路過。”
此時此刻又有個短發(fā)女生過來了,她撥開人群拽著警察的衣服,十分急迫,似乎在努力想要向警察說明什么。
挪了幾步接近那個女生才知道,她是死者的同學,極力想要告訴警察死者不是自殺絕對是被人給殺害了。
工藤新一右手攥拳抵在下唇,思考再三決定過去打斷一下她:“不好意思,能不能借一步說話?我需要向你了解一些情況。”
女孩點點頭,跟著工藤新一來到一個沒有人能聽到他們對話的角落。
“你說死者并不是自殺的?為什么會這么肯定?”
那個女生在這種情況下倒是異常冷靜,深吸了一口氣,但是還是沒能遮蓋住她顫抖的聲線:“她異地戀被家里人一致反對,他們把她關(guān)在家里斷了她所有的通訊方式一頓毒打……結(jié)果半夜她偷到了手機,一翻聊天記錄才知道,她家人威脅她的愛人讓他們斷了來往,現(xiàn)在她聯(lián)系不上她愛人,慌不擇路來問我要怎么辦。”
“我也不知道怎么勸、怎么哄,讓她等等我,我天一亮就去找她。哪知道她半夜給我發(fā)信息說要去外地找她愛人,我收到消息就穿衣服出來找她,哪知道就看到……”
女生生怕工藤新一不信,趕緊掏出手機打開通訊軟件:“我、我還有記錄!我都存著沒刪,你可以看看?!?/p>
工藤新一也覺得很奇怪,為什么談個戀愛家里人都不允許,已經(jīng)考上大學了,這種事情還要干涉嗎?異地戀而已,也不至于把人家關(guān)在家里毒打吧。
事有蹊蹺,他不能隨便相信這個女生,只是口頭上應(yīng)了一句。
回頭望向死者,忽然看見她的右手似乎在緊緊抓住什么東西,通知警官過去查看,才知道她握著的是一小片布料。
接下來就是把那個提供信息的女生帶回警視廳,然后通知死者家屬也過來一趟。
經(jīng)歷了這樣的事情,死者的家屬倒是情緒沒有任何起伏,只是平平淡淡接受了這個現(xiàn)實。接受警方的問話時也是十分冷靜,有條有理。
讓人覺得,好像死者并不是他們的孩子,而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陌生人,全天下有哪種父母會在聽到親生子女的死訊后不立刻崩潰的?
后來才得知,原來死者的親生父母早在她剛出生幾個月時就離婚了,媽媽改嫁,爸爸也另找了個女人。女孩一直跟著父親生活,從他們兩個這漠不關(guān)心甚至有些不耐煩的態(tài)度來看,就知道這孩子恐怕在家里也沒過過幾天好日子。
死者的家屬一直聲稱自己對她很好,照顧細致體貼入微,可是女孩的同學卻說她的繼母從小到大就對她非打即罵,父親脾氣暴躁經(jīng)常拿她撒氣。雙方口供不一致,不過也很容易就能看出來誰在說謊。
工藤新一得到許可后就在警方把尸體帶走之前簡單檢查了一遍,死者身上有多處傷口并不是近期造成的,多數(shù)是在腹部、大腿和胳膊上。
可能是因為時間太長、受的傷也太深了,只留下來幾條顏色很深的疤痕,再不能消除。
沒有證據(jù)指向他們其中的任何人,只能按照規(guī)定放行讓他們回家。
死者的繼母只穿了一件的短袖長裙,簡單披了個外套,像是穿睡衣出來的。審訊室里溫度比外面高一點,似是覺得熱了,在里面就把外套脫了。
現(xiàn)在還是冬天,按理來說不應(yīng)該只穿這么少,哪怕是睡衣也不可能是短袖。工藤新一特地留意了一下,卻只發(fā)現(xiàn)短袖邊緣十分不平整,像是誰直接用剪刀把長袖剪成了短袖才留下來的不整齊切口。
“黑羽,你覺得呢?!惫ぬ傩乱话褑栴}拋給了黑羽快斗,很想聽聽他是怎么樣的看法。
黑羽快斗伸了個懶腰回答道:“我?我覺得他們?nèi)齻€都不太對勁,好像每個人都有所隱瞞。”
“是。我感覺死者家屬對她大打出手不僅僅是因為她戀愛,總感覺,她沒有完全說實話。聊天記錄似乎也是刪減過了,有些對話和前面對不上?!?/p>
“長官,都這么晚了,基地大門估計都鎖上了,不如我們在外面找個旅館住一晚?”黑羽快斗打個哈欠,好像是累了不想再繼續(xù)想這個案子了。
工藤新一點頭答應(yīng)了。
兩人在附近找了個小賓館,柜臺前工藤新一剛想說要兩間房,黑羽快斗就突然打斷了他:“不好意思,一間就夠了?!?/p>
然后在前臺小姐驚異的目光注視下黑羽快斗半強迫推著工藤新一上了樓。
“你沒搞錯吧?明明還有空房間,要一間房不覺得擠嗎?”
黑羽快斗卻裝作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樣子道:“可是我怕啊,我怕酒廠的人還在追殺我,兩個人一起會更有安全感?!?/p>
……放屁,信你就有鬼了。
你他媽現(xiàn)在哪像害怕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