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硬生生是在一張床上跟黑羽快斗湊合著睡了一夜,因為身邊多了個人,還得克制著自己睡覺不要亂滾以免被他笑話,真是苦了自己。
他一晚都沒睡好,第二天黑羽快斗還在睡夢中沒醒,工藤新一就已經(jīng)起床了。他還是有點在意那個案子。
按照規(guī)定,他不能插手太多的。
血獵組織,顧名思義,有權參與所有和吸血鬼有關的案件,但是由于他們完全和政府并立,所有的法律在他們這里都不管用,他們有自己組織里的規(guī)定。正因為如此,警視廳向來和血獵組織是對立的存在。
組里明著規(guī)定不允許任何一個血獵成員參與警視廳接手的案子,哪怕是無意之間被牽扯進去,也要想盡辦法撤離,不要和警視廳扯上關系。
但偏偏工藤新一就是個例外。
好巧不巧人家就能卡著那個違反組織規(guī)定的邊緣線幫助警視廳解決案件,也不是他想和警視廳搞好關系,主要是對于辦案這件事,他實在沒有抵抗力。天生的推理狂,沒辦法的。
所以,警視廳的人幾乎全認識他了。
對于這個殺人案工藤新一已經(jīng)有了一個成型的推理鏈,只要把所有線索串聯(lián)起來告訴目暮警官,他就可以在一旁看著這個案子被解決,然后離開。
可是當他第二次回到現(xiàn)場的時候,遇到了那個女生的同學。
她只是站在警戒線外看著那灘血跡,呆呆站在那里沒有任何反應,等到工藤新一走近才察覺到有人警惕地向后退了兩步??辞宄藖砣耸钦l后,她又像松了口氣。
“偵探先生,我、想請您幫個忙?!迸⑸钗豢跉獾?。
工藤新一只是看著她,等她繼續(xù)往下說。
“她一定是被她那個……該死的、繼母給殺了吧。但是,這樣的話那個女人只會被判為過失殺人。我一直知道的,她想殺我同學很久了,只是一直沒找到機會……”
“求求您,求您了,請您把真相查清楚,不要讓那些警察早早定罪為過失殺人!她絕對是早有預謀的!”
工藤新一沉默了一會兒,接著道:“那你又是怎么知道,她一定是故意殺人呢?”
女孩咬了咬牙,把想說的話一股腦全都說了出來:“我同學臨死前給我發(fā)的消息中,其實有一條是,她告訴我,她的愛人給她發(fā)了消息,所以才會那么沖動要去找她愛人?!?/p>
“但其實,早在那之前,她愛人就把她所有聯(lián)系方式全刪除了,根本不可能給她發(fā)任何信息?!?/p>
“我怕你們誤會她是個精神病患者,就刪掉了那相關的幾條記錄?!?/p>
“而且,她在迷迷糊糊間還給我發(fā)了最后一條信息,說她好像看見了她的繼母。我不敢直接告訴警察這條消息,我怕他們會按照這個查下去,然后根據(jù)常理推斷她們兩個是拉拉扯扯間就讓我同學撞到了電線桿上?!?/p>
“這絕對……絕對不是過失殺人啊?!?/p>
工藤新一剛因為掌握了線索心中暗暗一動,可是沒過多久就被澆了個透心涼。
他這次離開組織太久沒有,并且是沒有上報就私自出來,并且插手了警視廳接管的案子,原本做到這個份上就已經(jīng)會被處罰了,如果再拖延時間,并且不顧規(guī)定解決掉這個殺人案,他還不知道會面對什么。
上級之前顧及情分,對于工藤新一私自接手案子這件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這次,他絕對逃不了。
他現(xiàn)在有兩個選擇,一個是立刻撤手不管,回到組織只用接受私自離開組織沒有上報的處罰。另一個,就是從頭到尾解決掉這個案子,回去后接受更重的處罰。
他怕的不是自己會經(jīng)歷多大的苦難與疼痛,他是怕真相被掩埋,而真兇也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
如果真如那個女孩所說,死者絕對是吃了什么東西或者是注射了藥物出現(xiàn)幻覺。
工藤新一沒有時間了,拖的時間越久,他的處罰方式就越不可估測,必須速戰(zhàn)速決。
死者臨死前一直被關在家里,能接觸到她的人只有家屬,而她的家屬都不是醫(yī)務人員,認識的人中也沒有在醫(yī)院或者化學實驗室工作的人,藥物注射基本可以排除。
剩下的,可能就是直接下毒了。
黑羽快斗可能是剛醒,拿起手機給工藤新一打了個電話,先是畢恭畢敬喊了聲“長官”,然后就問工藤新一現(xiàn)在在哪里。
“我在案發(fā)現(xiàn)場,你收拾一下,待會兒陪我去一趟警視廳……等下,有電話切進來了?!?/p>
工藤新一掛斷黑羽快斗的電話直接接通了另一個來電,是目暮警官打來的,他告訴工藤新一,死者臨死前手中死死抓著一片布料,被鮮血浸染看不出顏色,并且在死者的體內發(fā)現(xiàn)了藥物殘留——苯二氮卓。
剛聽到這個藥物名字的時候工藤新一險些沒站穩(wěn),不得不說目暮警官這條線索來得真及時。
結果還沒來得及感謝目暮警官又有一則來電,工藤新一無奈接通了,就聽到對面服部平次用能把人耳膜喊破的音量講話:“工藤你到底去哪里了?!!我聽人家說你被一個入侵者擊中掉下了懸崖,又有人說在一個街區(qū)看到了你。確認你沒出事后久未歸隊組織已經(jīng)按照私自外出給了你記過處分,還有人說你還違反了那個什么,私自接案的制度,你要是再不回來誰都保不了你?。 ?/p>
工藤新一耳朵有點疼,把手機拿遠了一些勉強開口回復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馬上就把這個案子結了?!?/p>
服部平次先是“哦”了一聲,然后就意識到了不對勁直接喊破了音:“什么????!你還真的私自接了案子,你還要不要命了?聽我說工藤,你必須——”
“喂?喂?我這邊信號不太好,先掛了?!惫ぬ傩乱贿B忙按下了掛斷。
他才不怕什么處罰。
然后他就給黑羽快斗回撥過去一個電話。
“黑羽,我們現(xiàn)在不用去警視廳了,我馬上通知警察,現(xiàn)在就去死者家里。”
黑羽快斗也沒有問工藤新一要干什么,只是回了一句“了解,馬上就到”。還真是讓人安心啊。
掛斷后又連忙給目暮警官發(fā)了條信息,讓他現(xiàn)在就帶一些人圍住死者家附近,他已經(jīng)知道兇手是誰并且是怎么犯案的了。
一直站在他身邊沒說話的女孩在這時候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工藤新一對她笑了笑,雖然語氣柔和但說出的話卻是氣勢十足:“你放心,我一定會讓犯人得到他應有的處罰。絕對不會讓真相就這樣石沉大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