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屋里,小姑娘就拉著她小舅舅的手,看著他一言不發(fā)。
張云雷低著頭,也是一動不動,最后還是小姑娘先敗下陣來,“小舅舅,到底是怎么啦?你怎么這么傷心?。俊?/p>
“……沒事的丫頭,”張云雷抬頭看著她,他一直都知道自家外甥女很是聰明,也從來不因為她小而小看她,“什么事都沒有?!?/p>
“你的嗓子怎么了?”雖然張云雷不想說但是郭鳳生還是聽出來了不同,她雖然學習的古琴但是對聲音很是敏感,小舅舅一開口她就發(fā)現他的聲音不太對,但到底還小,好多知識還不懂。
張云雷是真的沒想到會被自家小侄女聽出來,這是不是說明他的嗓子已經壞的很嚴重了,根本不可能恢復呢?
“你是不是感冒啦?”
“ 對,小舅舅就是感冒了,有些不舒服?!?/p>
“那小舅舅你要趕緊吃藥藥啊,早點吃藥才會早點好啊。”郭鳳生拍拍舅舅的頭,安慰道,“你可不能因為怕苦就不敢吃藥藥啊?!?/p>
“好,小舅舅會按時吃藥的。”
“寶寶,小辮兒,吃飯了?!甭牭綐窍聜鱽淼膵寢尩穆曇?,小姑娘從床上跳了下來,拉著她的小舅舅:“吃飯了舅舅,吃完飯我們就去吃藥藥?!?/p>
張云雷順從的跟著小姑娘下了樓,俊秀的面容上也帶起了笑容,瞧著張云雷與往常無二的表現,郭德綱和王惠也放下心來。
郭德綱對張云雷說道:“這幾天就先別去小劇場演出了,在家修養(yǎng)修養(yǎng)。”
“好的姐夫。”
任何人沒想到張云雷離開的那么突然。
那天早上郭鳳生像往常一樣去找小舅舅,結果敲門敲了半天都沒開,小姑娘急了,最后決定自己開門進去:“小舅舅我敲門了,但是你一直不給我開,那我就只能自己進來了?!?/p>
屋子里干干凈凈的,被子也疊的整整齊齊的,找了一圈也沒找到自家小舅舅,小姑娘懵了:“舅舅?舅舅?小舅舅!”
聲音越來越大,但是根本沒有人回應。
“嗚,媽媽媽媽,小舅舅不見了?!毙」媚镌僖踩滩蛔?,邊哭邊跑著去找媽媽。
郭德綱帶著燒餅進了張云雷的屋子,燒餅眼尖,一眼就瞅見了留在桌子上的信,拿起來給師傅看的時候他也掃了兩眼。
“哎,”坐在張云雷床上看完了信,郭德綱一瞬間仿佛蒼老了幾分,“小辮兒離開了?!?/p>
燒餅一時也有些無言:“……師傅,辮兒哥總會回來的。”
對于張云雷的離開,最傷心的是郭鳳生但接受最快的也是她,她把所有的情緒隱在心底,只是偶爾會對著郭德綱展露幾分。
“小舅舅還會回來的,對嗎?”小姑娘趴在父親腿上,聲音悶悶的。
“對的孩子,他會回來的。這里是他的家,孩子總會歸家的?!惫戮V摸著她的頭斬釘截鐵的說道,不止是說給她聽也是說給自己聽。
“那我們一起等舅舅回家好不好?”
“好,我們一起等他回家?!?/p>
2005年,德云社爆火,郭德綱越發(fā)的有名氣,慕名而來尋求拜師的人也越來越多,一時間德云社魚龍混雜。恰逢鄭先生一家舉家搬遷至南方,為了讓孩子能更好的學習同時也為了保護幼女,郭德綱只好忍痛讓孩子跟隨師父南下,也只在逢年過節(jié)時讓孩子回來住兩天,認識認識師兄弟們。
就這樣過了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