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渙——藍曦臣這是何咒?
藍啟仁我也沒有見過。
藍曦臣皺著眉,但很快,藍啟仁又道。
藍啟仁不過我記得這應(yīng)當(dāng)是一種詛咒,那本書在藏書閣二樓最里面的架子第三層,具體的我記不清了,好像是一本游記,說有一散修夜獵時殺了一只兔妖,兔妖臨死前吐了一口妖霧在他身上,并未造成傷害,那散修也就沒太在意,結(jié)果一覺醒來就變成了一只兔子了,只是這書中并未記載解法。
藍曦臣:……所以好歹忘機還是人形沒有變成別的什么東西嗎?
藍渙——藍曦臣這可如何是好?總不能讓忘機一直是如此……
藍啟仁那倒不會,這詛咒是有時效的,那散修過了半月就變回來了。
藍渙——藍曦臣半月……
半個月倒不算長,雖然藍忘機掌罰的之職重要,但事務(wù)并不十分繁重,藍曦臣沉吟片刻,決定暫時先幫他暫代職務(wù)。
不過他還是決定稍后去查查藍啟仁說的那本書,能解咒還是早些把咒解了才好。
藍啟仁對了,今日金麟臺上如何?可還順利?
藍渙——藍曦臣忘機到時還未正式開始,這事后續(xù)再論吧。
提起在金麟臺上結(jié)拜的事,藍曦臣是真頭疼,但藍啟仁倒覺得還好。
藍啟仁既然沒成許是天意,倒不如結(jié)拜一事就此作罷,我瞧那金光瑤心思駁雜,聶明玦又太過剛直,你夾在中間豈不受累?何況金麟臺上陰私太多,貿(mào)然摻合進去,日后再想善身,恐是不易。
藍渙——藍曦臣叔父所言也有理,曦臣再考慮考慮。
……
從松風(fēng)水月出來,已經(jīng)是接近酉時,折騰了一整天,索性解咒一事不急在一時,藍曦臣也就帶著藍忘機往寒室走,只是才到寒室,藍忘機卻頓住了。
藍湛——藍忘機夫君,我們不回家嗎?這是什么地方?是還有什么人需要我們?nèi)ヒ妴幔?/p>
藍曦臣:?。。?!不是說好不叫……那什么了嗎?
藍渙——藍曦臣這里就是我們的家,我就住在這里。
藍湛——藍忘機……是嗎?
藍曦臣說得篤定且理所當(dāng)然,藍忘機卻是茫然的。
藍湛——藍忘機我記得我們的家不是這樣的,沒有這么大,院子里應(yīng)該有很多漂亮的、紫色的花……
云深不知處的建筑都是飄渺肅穆的,于深山中偶有薄霧,更顯得清冷,種的也都是玉蘭、竹林、松柏這些有氣節(jié)的植物,紫色的、和整個云深不知處都格格不入的花就只有一處有——
龍膽小筑。
鼻頭一酸,竟然險些掉下淚來,藍曦臣倏地手臂一勾將藍忘機帶到了他的懷里。
藍渙——藍曦臣忘機…阿湛……
母親剛離世時,藍忘機才六歲,叔父說,母親不在了,可六歲的孩子哪里懂得這“不在了”是什么意思,只以為是他做錯了什么惹母親生氣才不見他,小小一個跪在龍膽小筑里跪了一夜,風(fēng)寒高熱三個日夜都未醒,藍曦臣也守了三個日夜,當(dāng)時幾乎以為母親要把弟弟也帶走。
但好在沒有,從那以后,藍忘機就好像懂得了什么,再不提見母親的事,只默默地做著安排的事情,習(xí)琴、練劍、修行,變得優(yōu)秀,也日復(fù)一日地清冷起來。
他這個弟弟太乖、太讓人省心,以至于到了哪怕最是了解他的自己都以為,他并不脆弱。
可他也只是個才及冠的少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