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昏暗的房間里響起一聲悶哼,林落渾身赤裸的從床上滾了下來。
厚重的窗簾遮住了房間的光華,他臉色慘白,緊緊的闔著嘴唇,不敢發(fā)出一絲聲音。
冰冷的地板硌得他后背生疼,即使是鋪了一層地毯也難掩不適,他半響不敢動彈,連呼吸也屏住了,生怕泄出一點聲音把床上的人吵醒,他欲哭無淚。
“為什么會這樣……”
他無神的眼眸空洞的望著虛空。
腰酸腿軟,某處不可言說的部位更是疼痛難忍,難以形容。他呆滯的看著天花板,艱難的轉(zhuǎn)動著不會思考的大腦,試圖搜尋出昨晚發(fā)生的一切。
不過,他喝得太醉了,昨晚的種種細節(jié)已不可考。
他低罵一聲,抬手拍在了額頭上,一種無力的感覺以摧枯拉朽的姿態(tài)席卷了他,他茫然無措。
昨晚發(fā)生了什么呢?
似乎一切都是巧合,他有一個朋友過生日,在一家高端會所,由于二人關系好,他自然拒絕不了的出來了。
他酒量不好,林宵凌向來禁止他在外喝酒,不過他一向反叛,對于他的要求也只是過了腦,沒過心。
昨晚一個不小心就被灌了酒,迷迷糊糊出來透氣上廁所還被出來應酬的林宵凌逮個正著。
原本已經(jīng)過了酒精的大腦沒有太多的思考能力,他垂下手,乖巧的走過去,叫了一聲“哥哥”。
林宵凌西裝革履,看向他的眼神晦澀難明,只微微頷首,并沒有說什么。
林宵凌身旁有幾個相同裝扮的人,林落用僅剩不多的理智想,這是他哥哥的生意伙伴。
后來林宵凌帶著他進了包間,他們在談生意,他就正襟危坐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坐得板正,不知道的以為他聽得認真細致,其實只有他知道他已經(jīng)醉了,還醉得一塌糊涂。
后來,林宵凌似乎也喝了酒,因為伸過來攬住自己再把自己抱進懷里的氣息多了幾分灼熱和醉意。
之后就是災難的開始,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抱到床上的,昨晚種種細節(jié)已不可考,連房間他都沒認出來,陌生的擺設,陌生的布置,他猶如五雷轟頂一般,只想還不如當場去世算了。
他輕手輕腳的爬起來,撿起地上散落的衣物,心里卻更是難堪,有些事情越想刻意忘記就越是清晰,他甚至還能記得二人唇齒貼合的濕度與溫暖,還有肌膚相親的灼熱,以及身后不可言說的帶著痛苦的快意……
他抬手捂了捂臉,欲哭無淚。
此時,床上的人卻輕輕地翻了一下身,林落瞬間被定在原地,呼吸都屏住了,心提到了嗓子眼。
直到林宵凌再無動靜,他才無聲的松了口氣,還好這人只是翻了一下身,不然就是事故現(xiàn)場了。
不能再繼續(xù)待在這里了,他想。
撿起衣服迅速的穿上,齜牙咧嘴的移動著自己使用過度的身體,踉踉蹌蹌的離開了房間,直至大門關上,呼吸到外面的空氣,他緊繃的神經(jīng)才緩緩放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