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伯賢“喂,樸燦烈趕緊施法剪了紅線吧?!?/p>
邊伯賢扯著一旁的樸燦烈。
樸燦烈“不用了,我早已弄好了。”
邊伯賢聞言一怔,他怎么不知道樸燦烈剛剛有了這個動作?
見邊伯賢怔神的模樣,樸燦烈開口解釋道。
樸燦烈“就在剛剛上岸的時候?!?/p>
好吧,就算樸燦烈解釋了,邊伯賢還是不懂樸燦烈的速度。
邊伯賢“既然第一戶紅線已經(jīng)弄好了,那我們趕緊去下一戶吧?!?/p>
話落,邊伯賢便準(zhǔn)備抬腳起,可還沒等他走幾步,便覺得鼻間騷癢,忍不住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本就因剛下水,渾身都是濕透的,再加上這正值初秋的九月,帶著陣陣清爽涼意的微風(fēng)輕吹而過,撫在那渾身是水的衣上,直讓邊伯賢覺得寒徹透骨,忍不住連打了好幾個哆嗦。
見邊伯賢冷到發(fā)顫的身子,樸燦烈微微擰過眉頭,一抹懊惱之色閃過那鏡湖般的眸底。
他連忙走上前,也沒說什么,握住了邊伯賢的左手,他卻不知,他的動作是如此的自然。
明明是一樣下了水,可手被樸燦烈握在他的手心,沒有涼意,只有一股如熾火般暖意附上他那冰涼的手。
邊伯賢“你……”
邊伯賢愣愣的看著兩人相牽的手,本要說些什么話,可此時卻卡在喉嚨間,只發(fā)出“你”一字。
樸燦烈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神情自然,可那藏于發(fā)后的耳尖卻已是紅的如珊瑚珠般。
樸燦烈“我在給你渡法力,這樣你的身子會暖一些?!?/p>
見著樸燦烈的解釋,邊伯賢便也沒撒開他的手,心想著正好蹭一點暖氣。
樸燦烈可不知邊伯賢在心中將他比擬如熱水袋。
他面上雖無什么,但此時他的心卻如雷在敲打,緊張、激動。
明明下了凡間,是因洛白將邊伯賢扔下凡間,還有紅線牽錯之事。
可卻在這與他接觸之中,他的心卻越來越凌亂,明明他愛著的是含筿,可那紅鸞之星……
這讓樸燦烈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含筿。
對了,他是什么時候認定自己喜歡含筿的?
樸燦烈有些迷茫,他雖為人世間掌管男女姻緣的姻緣神,被人們尊稱為月老。
可就連他這幾百萬年都呆在那清冷的天庭中的姻緣神,都不懂。
他對情愛沒有很規(guī)范的概念,只認道男女之間是真心相愛,便能稱為是姻緣。
可他卻都未嘗識過那真心相愛的感覺……
含筿,她就如一個活潑亂跳的兔子闖入他的世界,讓他知道,這清冷的天宮竟還是有趣味的。
可這活潑亂跳的兔子卻從未和他敞開心扉過,她似乎對他只有朋友之意,而他每次也只能將自己的情感埋入心底……
久而久之,那本不是愛的新鮮感過去了,對于含筿,他始終有著對她的好感與溫柔,卻再也沒有了起初那怦然心動的感覺。
或許,真的如含筿所說,他們只適合當(dāng)朋友。
樸燦烈又想起了,那日,在含筿正要下凡歷劫的前一天,她所擺的宴會上,她從始至終都沒有對他展露過一次笑顏,就連片刻的對視,也都匆匆移開。
而那時,邊伯賢似乎幫他說話了。
邊伯賢開口嘲諷了含筿,為他討不公,連他都看出來了……
可當(dāng)時的自己,只顧著含筿的感受,卻獨獨忘了幫他說話的他……
他打了他。
想著他那時望向自己,驚恐不安又憋屈的眼神,樸燦烈只覺心底一陣酸楚。
后面也是,他停了他一個月的職。
他再也沒有來找過他,連他平日里所偷看他的鏡子也被他用法力給破壞……
到后來,又將他降職去掃地。
后面寶珠失竊,當(dāng)時他跪在地上,哀聲求他,他卻視而不見……
種種與邊伯賢的一切都在樸燦烈的腦中閃過,他越是想逃避,可那份說不清的情感卻越是強烈。
他……
難道真的……
中了那紅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