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山茶,花中極品,號稱十八學士。這本身是沒有問題的,只是肖家利用了這一點,送來了那所謂的西境奇香。”
是夜,一個身著黑色夜行衣的神秘人站在慕家給聞伯遠安排的院子里,看不見面容,但從聲音可以判斷出是個男人。
聞伯遠聽著手下暗衛(wèi)的匯報,忽而想起你什么重要的東西,
“聞家那邊,我的好父親準備怎么做?”
“這……聞家暫時沒有什么打算……也許……”
“行了,我知道了,”
聞伯遠看著手下支支吾吾地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不耐地打斷了他,
“你再等兩天,如果他們還不出手,我們就替他動手!”
“肖萬誠,你的巧合不能殺死我,而我的巧合一定會置你于死地!”
聞伯遠眼神一凜,掌心一翻,似有千萬雷電融于一掌。眾人皆知,聞家大公子不會九天普化驚雷,可又有誰知道:不是他不會,而是根本沒有人教過他。
“終有一日,我要讓他知道:他不教,我自己可以看到!”
其實在藍天大會上聞伯遠從秘傳里看到了九天普化驚雷和另一種雷法。
“他怕我同生父相離,卻又不曾好好待我……”
幾年前冬
“把屋子里的血跡收拾干凈,還有那送來的湯藥,也一并埋掉。動作麻利點,別被人發(fā)現(xiàn)?!?/p>
聞伯遠沉穩(wěn)地吩咐道。
聞二爺在一旁看著,幾乎有些發(fā)怔,他想不到,伯遠在關(guān)鍵的時刻居然救下了自己一條性命,而且,他是這樣的果決!
將一切收拾干凈,聞伯遠緊緊抓住聞二爺?shù)氖郑?/p>
“二叔,趕緊回去吧,不要在這里,會連累你的!”
聞予看著聞伯遠的臉,他還不過是個十歲出頭的孩子,于是緩慢卻堅定地搖了搖頭:
“不,我現(xiàn)在不能走,我走了你會更危險?!?/p>
“他是代母親——”
聞伯遠又咳嗽了起來,聞二爺忙上前為他捶背,他放柔了聲音,
“伯遠,你別擔心大嫂會找我的麻煩,我會有辦法的!”
聞伯遠搖搖頭:
“不,我只是覺得連母親都不要我了,我不想再失去您了?!?/p>
聞二爺點點頭,摸了摸聞伯遠的臉,發(fā)現(xiàn)他的額頭滾燙,隨后問了隨從:
“伯遠,病的如何?”
那人眼淚汪汪的,聞伯遠盯著他,示意他不要亂說話,可隨從實在忍不住道:
“二爺,我家公子過的太苦了,起初不過是受了風寒,可是沒人給請大夫,大夫人還克扣我們的飯食,公子的病才會越來越重了!”
聞二爺從懷里掏出五錠銀子,塞進聞伯遠的枕頭下:
“伯遠,你收著。讓隨從去換成碎銀子,想法子去外面買藥?!?/p>
“伯遠,你且好好歇著,二叔再安排幾個人來照料你?!?/p>
聞伯遠顯然病的不輕,說了幾句話幾乎咳嗽個不停,聞二爺快步走過去,一把握住他的手,
“這是我的暗衛(wèi),他叫作鳴,現(xiàn)在他就跟在你身邊。”
聞伯遠點點頭,再也忍不住抱頭痛哭的沖動,
“二叔,我恨死他們了!我恨他們!”
“睡吧,睡著了就沒事了,”
聞二爺輕輕地按了一下聞伯遠的睡穴,在意識消散之前,他分明聽到了那一聲,
“我的兒子,誰也不能傷害他!”
原來我是二叔的孩子,怪不得父母都不喜歡我。聞伯遠漸漸失去了意識,一滴淚還是劃過了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