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隴西上官氏,年方舞象,椿萱已逝,尚未婚配。”
“河?xùn)|柳氏,年方二八,椿萱并茂,尚未婚配?!?/p>
柳然x上官清漣(官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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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央少了黛衣女子的身影,只剩下空蕩蕩,圣人講書冊輕置一側(cè),悠悠開口。
圣人“你替她說話,你看她收你的賬嗎?”
內(nèi)舍人即刻雙膝跪地認(rèn)罪。
楊煥“舍妹頑劣,令圣人費(fèi)心了,望圣人見諒?!?/p>
圣人搖首淺笑,意在其中。
該殺的都?xì)⒘?,何必又留在現(xiàn)在呢?
她緩緩閉目,回想著初見上官清漣的模樣,那份欲比天高的心氣傲可不是尋常女子身上有的,真是稀罕啊。
圣人“去吧,數(shù)年沒見了,朕并非木石心腸?!?/p>
楊煥“謝圣人!”
內(nèi)舍人得允作揖貓著腰一段路,隨后轉(zhuǎn)身疾步離開了仙居殿。
所幸上官清漣并無走遠(yuǎn),長廊之下,她的身影弱不禁風(fēng),步伐緩慢,襦裙套在身上并不合身,聯(lián)昉守衛(wèi)依然跟隨身后。
遠(yuǎn)遠(yuǎn)看去,長廊像一個移動的盒子,她像一只兇惡的貍貓被馴獸師擒住,用繩索圈在身側(cè),而這條路,怎么也走不完。
哪怕赦去戴罪之身,可她仿佛還是那罪惡滔天的罪民。
內(nèi)舍人想到此處心頭一痛,急忙跟上喊道。
楊煥“三娘!”
她聞人語腳步一頓,驀然回首,面無表情地看著內(nèi)舍人。
內(nèi)舍人對上她的目光,再次心頭一痛,微微睜大雙目,蹙起秀眉,她被她冷漠的目光傷到了,明明……親密無間的姊妹,為何走到這一步?
上官清漣“不知…內(nèi)舍人有何貴干?”
楊煥“三娘……”
內(nèi)舍人邁步上前幾分,向她伸出手,上官清漣側(cè)身一避,懸在半空之中的手尤其尷尬,她語氣冷淡。
上官清漣“若無要緊之事,上官告辭了?!?/p>
她將話說完,未等內(nèi)舍人回神,即刻揮袖,邁著大步離去,不顧腿上隱隱作痛,咬著牙越走越快,恨不得逃離此地。
內(nèi)舍人神色痛苦地閉上雙目,那個意氣明媚的三娘啊,死在了那夜里。
她進(jìn)宮為婢,而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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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上官清漣不知自己走了多遠(yuǎn),疼得抬不起腳,邁不過臺階,狠狠地跌坐在地,她并不覺得摔得有多疼,只感受到腳踝上的隱隱作痛,在提醒她,她是一個罪民。
哪怕受皇恩,也改不來。
她努力站起身,無比地吃力,感受到手肘上多了一只有力的手,明明地將她扶起身,眼前多了一件丹朱色圓領(lǐng)袍。
上官清漣抬眸看去,一位少女正扶著她,兩人相靠不過一個拳頭距離,上官看清她的面容,眉清目秀,雙目炯炯有神,頭戴幞頭帽,身穿官服,許是什么女官吧。
武思月“娘子可還能行走?”
上官清漣輕輕地拂去她的攙扶,欠了欠身。
上官清漣“多謝大人。”
她邁步行走幾步,步伐一顫踩空,一只手?jǐn)堊∷募?xì)腰,險些再次摔倒。
武思月“得罪了?!?/p>
一瞬間,上官清漣聽見三個字后,未回過神,整個人待在武思月背上,背著她往宮門走去。
武思月余光瞥見聯(lián)昉守衛(wèi)緊跟其后,回想起小娘子摔倒在地,那群人面無表情,視而不見,不滿地替上官清漣數(shù)落。
武思月“娘子的那些侍衛(wèi)不中用?!?/p>
上官清漣輕笑一聲。
上官清漣“他們可不像大人心善。”
一路上兩人并無過多交談,上官清漣本就不是個愛說話的人,她大多數(shù)時間在冥想,所幸武思月不是個話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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