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禹司鳳分神斟酌到底該不該那么做,臉上流露出一絲迷惘的時候,卻讓褚璇璣大喜過望,禹司鳳的表情無疑讓她產(chǎn)生了誤解,以為自己被他接受了。
她極度地興奮,以至于準(zhǔn)備工作做得很是倉促,便忍不住讓自己體會到那銷魂的感覺。
那種疼痛是不容忽視的,禹司鳳難受地痛哼一聲,眉毛幾乎都擰到了一起。
褚璇璣也意識到自己的魯莽,急忙停下動作,等著禹司鳳慢慢適應(yīng)。
褚璇璣“別緊張,放松一下,很快就不疼了。”
褚璇璣“別怕……朕會很小心的……”
她低聲呢喃著,試圖給他安慰。
禹司鳳暗暗咬牙,心一橫,罷了,既然如今已經(jīng)是覆水難收的事實了,她想怎么樣,就隨她去吧。
這副皮囊既然她看中了,便暫且給她吧,反正心還是自己的就行,等他脫身了之后,再報仇雪恥也不遲。
然而,褚璇璣并沒有給他更多思考的時間,即使他咬破嘴唇不讓自己發(fā)出羞人的聲音,卻也抵不住背離自己的愉悅感覺沖擊著大腦,讓他的意識漸漸隨著身上的動作變得不受控制起來。
新年伊始,敬事房王總管將記錄女帝陛下寢事的宮錄又換了一本新的,在得到傳話的宮人回報之后,便寫上:圣恩浩蕩,新年初夜陛下賜幸于祈春苑,寵幸鳳公子禹司鳳……
在滿足了褚璇璣不停地索取和極致的纏綿之后,她一臉餮足地貼在禹司鳳身邊,一手摟著他的腰,一手還不老實地到處游動。
褚璇璣“司鳳,你想要什么呢?朕都可以滿足你。”
禹司鳳不耐煩地拿開她的手,扭頭道。
禹司鳳“我最想要的,就是離開這里,你能滿足嗎?”
褚璇璣“這個不行!”
褚璇璣想也沒想,便斷然拒絕了他。
褚璇璣“除了這個,別的,別的什么都可以說?!?/p>
禹司鳳仍然是淡漠著語氣。
禹司鳳“我就想要自由,僅此而已?!?/p>
見褚璇璣閉著嘴巴不回答,他也不理會她,兀自閉上眼睛,很快便沉沉睡去。
他很累,被褚璇璣不知足的折騰了那么久,他只感覺渾身酸軟得厲害,四肢沒有力氣,好像不是自己的,微微一動,腰就像要斷掉一樣,酸痛無比。
在他睡過去之后,褚璇璣發(fā)出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不由自問,難道朕以前做的,都太過火了嗎?
明明朕當(dāng)初一開始想的那些折磨他的方法,還沒真正的用上啊。思來想去,也只有覺得他實在太過看重禮儀道德這樣的解釋了。
她又伸手去觸碰他白皙滑嫩的皮膚,在碰到他手腕上的鎖鏈時,褚璇璣一怔,低頭仔細(xì)觀察,手腕與鐵鏈相交處的那處紅痕,已經(jīng)磨得明顯的鮮亮了。
褚璇璣“司鳳,即使朕這樣鎖住你,你也沒有放棄過逃跑的念頭……”
突然,外邊傳來程懷智低沉著急的聲音。
程懷智“陛下,陛下?可歇息了?”
程懷智“奴才程懷智, 有要事啟奏?!?/p>
他聲音不大,可在深夜里卻顯得格外清晰,褚璇璣一驚,急忙坐直起來,用最快的速度將衣服穿戴好,給禹司鳳蓋好被子再出去。
兩人一路無話,直到回到了奉昌殿,褚璇璣才開口詢問。
褚璇璣“什么事?”
程懷智速速遞了一封密函給她。
程懷智“陛下請過目,這是程兮剛剛截獲到的?!?/p>
褚璇璣接了過來,展開之后一目十行地快速看完,臉上漸漸浮現(xiàn)怒色,一掌拍到案桌上,咬牙道。
褚璇璣“正寧侯這個老狐貍,平時搞小動作朕不想理?!?/p>
褚璇璣“膽兒肥了,就連一個新年,都不讓朕好好過了?!”
程懷智問道。
程懷智“陛下,要不要把蒙淺雪調(diào)回來?”
褚璇璣擰著眉,仔細(xì)思考,她在案桌之前來來回回走了幾圈,方道。
褚璇璣“正寧侯心思縝密,城府極深,精打細(xì)算過人,想憑這么一封密函扳倒她,絕對不可能!”
褚璇璣“她在宮里安排人接近禹司鳳,對外又與東明寧王勾結(jié),想雙管齊下,等到最后得手了,再把寧王滅了,好一招兔死狗烹,真夠狠的?!?/p>
褚璇璣“哼!朕故意讓禹司鳳在宴席之上露面,沒想到還真把她給炸出來了,這下就簡單多了,朕就看她到底能做到哪一步,看看究竟是誰能笑到最后!”
程懷智擔(dān)心道。
程懷智“陛下,那眼下該怎么辦?”
褚璇璣眸中帶著鄙夷,嗤笑一聲坐在龍椅之上,慢悠悠分析道。
褚璇璣“蒙淺雪剿匪這么久了,還不成功,就扣除她半年的俸祿,讓她調(diào)回京城閉門思過!”
褚璇璣“正寧侯那里,就繼續(xù)讓人監(jiān)視她,至于宮里的人嘛……”
她輕笑一聲。
褚璇璣“禹司鳳一直希望朕放他走,可是說到底,他究竟是不是想要回到東明故土那么簡單呢?”
褚璇璣“只怕他天天都在惦記著取了朕的性命吧,他已經(jīng)是朕的人,就應(yīng)該永遠(yuǎn)呆在朕的后宮里,回去那是不可能的。”
褚璇璣“把祈春苑和永平宮的暗衛(wèi)都撤下吧,允許禹司鳳出祈春苑走動,他們表兄弟要有來往,便任由他們,你多看著些就可以?!?/p>
程懷智躬身答道。
程懷智“奴才明白了,謹(jǐn)遵陛下旨意?!?/p>
而在離蒙山這邊,蒙淺雪帶領(lǐng)的剿匪大軍離開之后,煙織便帶著人,在他們撤離時留下的大營里仔細(xì)搜查。
煙織沉著臉,不怒自威,指揮著手下做事。
煙織“都搜仔細(xì)了,謹(jǐn)防有詐?!?/p>
寧王手下的人也不敢多說什么,只管聽從命令,立即執(zhí)行。
很快,便有手下回來稟告,所有營帳都搜得干干凈凈了,并沒有人員留下,且除了炊飯用具,和床榻案桌之外,再無一物。
煙織皺眉,在大營門外來回踱步,怎么也想不通,這北乾來的人馬轟轟烈烈而來,卻沒做下什么正事,到底是想干什么?
如今說撤就撤了,縱使在沙場上摸爬滾打多年的煙織也覺得實在詭異,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留了人繼續(xù)盯著大營的動靜,以防蒙淺雪殺個回馬槍,煙織這才回到離蒙山寧王兵馬所駐扎的營地里。
寧王綰音聽了煙織的回報,也覺得很是蹊蹺,思來想去也沒有頭緒,便問道。
寧王綰音“你怎么看待蒙淺雪這次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