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司鳳如今，不僅因為失去了胎兒而身體虛弱，甚至情緒也變得變化無常。

褚璇璣見他拿手開始扯頭發(fā)，很是懊惱，過去把他的手拉住，柔聲道。

褚璇璣“沒事，既然忘了，就不去想?！?/p>

禹司鳳“妻主，我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我變得很壞？”

褚璇璣“沒有，你想太多?！?/p>

但褚璇璣心里，此刻籠罩無限恐懼。

禹司鳳這次落胎后，調(diào)理的非常不好，身體不見好轉(zhuǎn)，更是喜怒無常，與之前比，簡直無法相信會是一個人。

禹司鳳“妻主……我想回家?！?/p>

褚璇璣“回家？”

褚璇璣一怔，越看，越覺得他反常。

褚璇璣“師伯，你看出來了，他很不對勁?！?/p>

褚璇璣把禹司鳳抱回寢宮安置好，把程懷智單獨叫到御書房。

程懷智想了想，不大確定地說。

程懷智“會不會是小公主沒保住，鳳后心里不高興，落下心結(jié)，以至性情大變？”

嗯……

褚璇璣狐疑地看著他，好像在說，有這么嚴重？

程懷智耐心地解釋道。

程懷智“陛下是女子所以不清楚，老奴就比較有發(fā)言權(quán)，男子產(chǎn)子后，總有一陣，擔心自己會被妻主冷落，所以啊，很是煩躁?！?/p>

程懷智“呵，當初太皇夫剛剛誕下陛下時，整日防著先帝會對你們父女不利，日夜提心吊膽，也是精神不振，愛發(fā)脾氣?！?/p>

程懷智“好在，當初韓約為了幫太皇夫渡過此關(guān)，強壓下心里的所有不甘，夜夜忍受先帝的恩寵，將先帝拖住。唉，也正是那段時日他的稍有順從，令先帝一直掛懷不忘，以至他死后，先帝更是恨到太皇夫入骨三分?！?/p>

褚璇璣還是不能理解。

褚璇璣“師伯，話是這么說，可司鳳如今非比常人，心智不同，也會那樣嗎？”

程懷智“很難說?！?/p>

?程懷智溫言道。

程懷智“他心智幼稚了，可他的人還是如成年男子一般，那有些反應(yīng)就該是相同的。陛下，耐心些，會過去?！?/p>

程懷智“鳳后如今不愿看到孩子，就別把太女和小皇子再召過去，真嚇著了，陛下不是更心疼么？”

褚璇璣點點頭。

褚璇璣“師伯說的有道理，唉，朕看看吧，想個辦法，改變下如今的情形?！?/p>

寢宮內(nèi)，褚玲瓏雙目微闔，手指輕敲著禹司鳳的脈門。

良久，她才說道。

褚玲瓏“陛下，你真要這么打算？”

褚璇璣點頭。

褚璇璣“嗯，可他的身體能行遠路嗎？”

褚玲瓏嘆息一聲。

褚玲瓏“陛下，鳳后他如今身體雖虛弱，尚能堅持遠途跋涉。臣擔心的是他的腦疾，他這次的情形很是古怪，陛下若是帶他離開京城，這一路上，可要多加看護。”

褚璇璣對著禹司鳳安靜的睡顏微笑，眼中盡含無限深情與寵溺。

褚璇璣“朕知道了，會小心的。”

褚玲瓏不知何時悄悄退了出去，褚璇璣輕撫著禹司鳳溫潤如昔的兩頰，喃喃低語。

褚璇璣“很早以前，朕就說過，愿陪著你出去。那會，你和朕鬧的水火不容?！?/p>

褚璇璣“現(xiàn)在，朕決定帶你出去，這次，我們好好玩，把那些不愉快，統(tǒng)統(tǒng)忘記。如果真如師伯所言，司鳳，朕真的好開心?！?/p>

她微微低頭，吻了吻他的前額，而后，輕輕在他身邊躺下。

接下來幾天，褚璇璣盡快安排好朝中事情，便開始準備她和禹司鳳的微服出游事宜。

選好跟隨的太醫(yī)、暗衛(wèi)，把一路上需要的東西都準備好，褚璇璣便要出發(fā)。

程懷智“陛下，讓老奴跟在身邊伺候吧?！?/p>

程懷智追著褚璇璣，女帝陛下要出門，怎么可以把他留下？

褚璇璣停下腳步，耐心地道。

褚璇璣“師伯，你該明白，朕為何將你留下。柳上君如今身子漸好轉(zhuǎn)，可仍是虛弱。凌北與樂南，還很小，他如今無力照看?！?/p>

褚璇璣“所以只有你留下，朕才會放心。”

唉……

程懷智不禁跺腳，心里再不放心，可褚璇璣說的是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