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之后,北乾女帝的車駕緩緩駛離氣勢恢宏的北乾皇宮,禹司鳳在車內(nèi)終于露出難得一見的笑容。
他在得知女帝妻主打算帶他出宮后,雀躍了很多天。
今日,終于遠離那道宮門。
褚璇璣“司鳳,開心么?”
褚璇璣往他口中塞顆葡萄,笑著問道。
滿嘴香甜葡萄汁的人不停點頭,看起來,甚是開心。
褚璇璣挨著他坐了下來,揉著他順滑的發(fā)絲,鼻子在他頸間嗅來嗅去??赡苁呛舫龅臒釟饬钣硭绝P一陣癢癢,他吃吃笑著,想躲,卻被褚璇璣另一手禁錮著腰不能逃,最后,撅著嘴巴,一頭扎進她懷里。
褚璇璣哈哈大笑,一手繼續(xù)揉搓著他的頭發(fā),一手輕撫他的后背。
褚璇璣很快就發(fā)現(xiàn),出了京城,禹司鳳的精神一下好了許多,吃的也多起來,面色更是現(xiàn)出幾月不見的紅暈,人居然下了地,高興時還跑幾步和褚璇璣嬉戲。
褚璇璣大喜,下令放慢行程,一路走走停停,總之,速度不快,就是為了陪他玩。
先在北乾各地留下腳印,慢慢南下,因顧及禹司鳳的身體,行程一再放慢,還未到達北乾與東明交界,就已經(jīng)玩出兩個多月。
老太醫(yī)樂呵呵向女帝陛下稟告。
龍?zhí)?/a>“陛下,鳳后的身體,大大見好?。 ?/p>
褚璇璣“司鳳,別追了,讓紫狐幫你捉住,你別跑,累著不好?!?/p>
褚璇璣顧不上老太醫(yī),那邊禹司鳳看到一只色彩斑斕的鸞鳥,興奮之下,拔足便追,沒跑出幾步,感覺氣息不暢。
停了腳步,呼呼喘著粗氣,習慣性地伸手,想扶著什么,這時,熟悉的溫暖攬住他。
略帶一絲責備,褚璇璣說道。
褚璇璣“跑猛了吧?唉,下次喜歡什么和妻主說,別自己去追?!?/p>
禹司鳳“嗯,嗯?!?/p>
禹司鳳心虛,一下老實起來,瞇著眼睛,望向遁入遠方密林的鸞鳥。
紫狐“陛下?!?/p>
晚間紫狐回來,先行禮,然后才道。
紫狐“陛下,屬下無能,沒能捉到那只、那只鳥兒。屬下與這邊的百姓打聽那鳥兒的習性,他們不讓屬下捕捉?!?/p>
褚璇璣“為什么?”
褚璇璣一愣。
紫狐看了眼禹司鳳,收回目光,低頭道。
紫狐“陛下,當?shù)匕傩照f,那種鸞鳥,是鳳凰的化身,只尋有緣人?!?/p>
紫狐“今日鳳后得見,就是鳳后與之有緣,旁人捕不得,也捕不到?!?/p>
褚璇璣“她們真這樣說?”
褚璇璣聲音一下大起來,記憶中,因為某種原因,他只記得鳳凰落于仁邑山的傳說,難道相近的傳說,不止仁邑山那一處么?”
揮手讓紫狐退下,褚璇璣把正啃蘋果的人抱緊,感覺心臟一陣陣劇烈跳動,會是真的么?
室內(nèi)燭光忽明忽暗,褚璇璣緊緊抱著禹司鳳,過了很久,可能是她抱得太緊,懷中人感覺很是不舒服,悶悶地說。
禹司鳳“妻主……我,我喘不過來氣?!?/p>
褚璇璣“啊!”
褚璇璣猛地反應過來,松開他。
燈下,禹司鳳繼續(xù)啃著他的蘋果,安靜,乖乖的像個普通人家的夫郎,讓褚璇璣一時竟看得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