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生“你每年都來，來了四五十年了？”

菜叔“是啊，我以前是她家長工，干到干不動了才回家去。”

菜叔“可這工錢，一年拖一年，一直就沒給完呢……”

有雪白從眼前飄落，將生抬頭，看到洋洋灑灑的白雪飄落。

菜叔“我孫子開年就上學(xué)了，嘿，我家祖上還沒出過讀書人咧?！?/p>

菜叔“等要到了錢啊，我就送他上學(xué)去，給他買個新書包，學(xué)堂里講究這個?！?/p>

菜叔“每次看到隔壁的二花背著小書包啊，我孫子都鬧騰，這會啊，可算能消?？?。”

于大媽起夜想起院里衣服沒收，出來收衣服看到將生站在對門的路燈下仰頭看著天出神，嚇了一跳。

于大媽“姜丫頭，你大半夜不睡覺，干啥嘞？”

將生回頭看她一眼，于大媽露出驚恐的表情，有點像核桃受驚嚇，她迷茫歪了歪頭。

這里又沒放鬼片，于大媽在怕什么？

見將生不回話，還傻愣愣穿身單薄睡衣站那兒，于大媽心里更慌了。

于大媽早聽說沉夜的媳婦不對頭

于大媽哎喲，這可真是造孽啊

于大媽多好一小伙子，怎么攤上這事？

于大媽三步并兩步小跑著去敲沉夜家的門，一邊敲一邊叫人，沉夜被吵醒揉著眼睛開門出來。

沉夜“于阿姨，怎么了？”

于大媽“哎喲，你還睡呢？你媳婦丟了你知不知道？”

沉夜“?。俊?/p>

于大媽“你看看，你看看……”

于大媽扯著沉夜和將生同款的睡衣，指著對門痛心疾首。

于大媽“你怎么放她一個人出門呢？這下雪天，再凍著了……”

沉夜“阿姨，我知道了，你別擔(dān)心了，我去帶她回來。”

沉夜拖著棉鞋走向了將生，于大媽連連嘆氣走向自家的衣桿。

于大媽“造孽啊……”

菜叔“能把錢一次拿回來就好咯……”

菜叔“可有不少呢，不是跟你吹，我所有的工錢啊，夠給我孫子蓋個房娶媳婦咧……”

沉夜“阿生……”

沉夜叫了一聲，拉住將生的手，壓低了聲音。

沉夜“先回去，你嚇到于阿姨了……”

將生“我沒有沖她大喊大叫……”

核桃只怕女鬼大喊大叫，她沒有放鬼片也沒有去“嚇”于大媽。

沉夜“乖，我們回去再跟你解釋啊……”

菜叔“回去吧小姑娘，天冷，凍壞了你先生要心疼的?！?/p>

將生沖鬼點點頭，被沉夜拉著回了屋里。

于大媽收了衣服鉆進被窩里，想起將生那面無表情的漂亮臉蛋直嘆氣。

于大爺“怎么？衣服丟了？”

于大媽“唉，你說沉夜挺好的小伙，怎么就找了個有病的媳婦呢？”

于大爺“你說姜丫頭？不是挺漂亮的，哪兒配不上沉夜那小子了？”

于大媽“漂亮管什么用?。课腋阏f啊，淑芬前天說她有病我還不信，就剛剛啊……”

于大媽嘀嘀咕咕跟于大爺說了經(jīng)過。

于大媽“可嚇死我了，那臉白得呀……說難聽點，跟鬼似的喲……”

于大爺“她就站站，也沒怎么著不是？真有病也不打人，你怕什么？”

于大媽“那哪行啊，巷子里有幾家養(yǎng)著孩子呢，哪天她再發(fā)病……哎喲，真是怕死了?！?/p>

隔壁302里，沉夜努力向?qū)⑸忉尀槭裁床荒苋ソ佑|鬼。

將生“他……也是入目的眾生啊……”

沉夜“我知道，但是阿生，周圍都是人，他們看不到鬼?！?/p>

沉夜“他們會覺得你自言自語，會覺得你是個瘋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