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ite突然就暈倒了。
在云野大廳和光之子們玩鬧的時候。
據(jù)在場的一個小光之子所說,那時候White長老正在和他們開玩笑。
說著笑著,White大人突然眉頭一皺,就這么直愣愣地向后倒去。
起初光之子們都沒有多在意,畢竟White大人也不是一次兩次這么逗他們了。
但是當云間的白色飛鳥已經(jīng)第三次停落在云野大廳的水池邊時,小光之子們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不對勁。
Daleth趕到的時候,已經(jīng)是月上梢頭了,那時候他才從禁閣回來。
便收到"White大人一睡不醒"的消息。
Daleth擔心極了,連染滿風塵的斗篷都還未來得及解開,就連忙又趕去了雨林。
是的,雨林。
White一睡不醒,原本以為只是簡單的疲勞過度,休息片刻便又能生龍活虎。
但直到黃昏臨近,White都沒有醒來的意思,甚至連心火都開始有些搖曳,光之子們擔心極了,七嘴八舌地商量,把White大人送到雨林去,找醫(yī)術(shù)不錯的Teth先祖幫忙。
于是,Daleth便在有些昏暗的房間里,看見了White,那個本該活蹦亂跳、調(diào)皮眨眼的家伙,安安靜靜地躺在石床上,胸口微微起伏,證明這具軀體還活著。
“White他……”沒事吧?
Daleth看著背對自己,立在床前的Teth,她嘆了口氣。
“我有個猜測,不過得去禁閣再確認一遍。”
Teth轉(zhuǎn)過身,視線有些躲閃。
“是有什么問題嗎?”Daleth上前一步,撲到White床前。
床上的人兒就這么安靜地躺著,連蝴蝶似的眼簾都沒了顫動,平日臉上的嬉皮笑臉都歸于平靜,連原本熾熱心火的溫度都好像失了溫度,就這樣安靜地躺著。
從未見過這樣安靜的White,他總是充滿活力,像個小太陽,感染著周圍的人們,認識或是不認識,一起歡聲笑語。
是睡著了吧,Daleth對自己說道。
Teth嘆了口氣,于心不忍,在袖間默默揪住自己的衣角,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語氣被強行添加幾分活躍,“說不定明天一早White就醒來了?!?/p>
“…嗯?!盌aleth沒有轉(zhuǎn)過腦袋,只是反應(yīng)了半晌,沉沉地應(yīng)了一聲。
Teth垂下眸子,Daleth不傻,大概已經(jīng)猜到了,自己對于White的情況有所隱瞞。
“明天和我一起去禁閣吧,”Teth打開門,“古籍上應(yīng)該有救治的辦法?!?/p>
Daleth看著石床上血色不再的臉,心底升起一股子不安。
一種名叫害怕的情感,像一根藤蔓,從四肢生長,攀上胳膊纏上胸膛、束住思考遮住雙眼。
明天…不,現(xiàn)在!我現(xiàn)在就要去古籍中尋找救你的方法!
夜色,星星中夾雜著兩道身影,匆匆忙忙,向禁閣奔去。
當太陽第三次從禁閣細高的圍墻上照進來的時候,便是Daleth準備出發(fā)的時候。
帶上Sameth準備的干糧,誰也沒有告知地,就上路了。
一邊回想著被Sameth奮力攔住的Teth,一邊向著旅人們離開的方向。
禁閣的萬千典籍翻遍,也尋不到的方法,那么只有一群人知道了。
早已離開的凜冬旅人們,首領(lǐng)的事情應(yīng)該最了解不過了吧。
比Daleth你還要了解White。
Sameth這樣說道。
咬咬牙,向著冰雪和寒風的源頭,那是旅人的前進的方向,也是能尋到救治之法的地方。
沿途的風景,從四季如歌到樹只影薄,從花與蝴蝶的交舞到一望無際的皚皚白雪。
偶有傳信的光蝶,會鍥而不舍地跟隨Daleth的步伐。
告訴Daleth,一個又一個壞消息。
那個一睡不醒的人越來越微弱的心火。
袖子下握緊的拳,卻以溫柔回應(yīng)光蝶。
Daleth便又加快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