錆兔看著手鬼的手向自己打來,下一秒就要死了,他無奈的笑了笑閉上眼睛。
幾秒后錆兔疑惑地睜開眼睛,時間似乎快要停止,手鬼的手慢得像蝸牛爬行,只要后撤就可以避開,但現(xiàn)在錆兔連動一動手都做不到。
對人來說,明知死亡卻要被死亡一點(diǎn)點(diǎn)的折磨是最殘忍,既不能痛快死去又要接受身體精神的雙重折磨。
錆兔眼前開始浮現(xiàn)出走馬燈,被師傅打趴、被義勇的奇妙語言氣笑、真菰的笑、三人欣賞日出的背影、師傅拿出的面具、以及母親……
真的……好不甘心啊
母親的仇沒報(bào),真菰和各位師兄師姐的仇也沒報(bào),不過義勇活下來了還有許多參加考核的人也活著。
義勇那說話方式,真擔(dān)心他以后的朋友會得高血壓。
如果活下去了,義勇第一句話應(yīng)該是“你怎么還沒沒死!”
“不甘心?”
“要不要本小姐幫你呀?”
錆兔不遠(yuǎn)處慢慢顯現(xiàn)出人型輪廓。
“真的可以嗎?”錆兔雖然有些震驚,但估計(jì)是需要代價(jià)不過自己已是將死之人沒有什么能給的了。
“可以是可以,但需要代價(jià),代價(jià)是你的記憶,不過本小姐不會幫你做事,必須你自己去做?!?/p>
錆兔沉思一會回道“好!”
“好了,現(xiàn)在需要你先睡一覺咯?!?/p>
“要不是你執(zhí)念過深,或許還真不行。”
錆兔突然感覺到一陣風(fēng),腦袋一疼睡了過去,睡去前意識到是手鬼的一擊。
“嘖,要不是給配角炭治郎提升實(shí)力用的,真TM的?!闭f完她消散走人。
————
“媽!我去些劈柴火?!?/p>
“錆兔,等會飯就做好了先吃飯?jiān)僬f?!眿D女探出房門對剛走幾步的孩童說道。
“嗯,先吃飯?!闭f著,錆兔伸出的腳拐了個彎走回去。
孩童肉色的短發(fā)在陽光顯得粉粉的,忍不住想要揉搓一把,灰色的瞳孔宛如星河璀璨,永不熄滅。
吃過晚飯,天色漸晚。
錆兔規(guī)規(guī)矩矩地做在板凳上,面前放著一臺織布機(jī),婦女握住錆兔的手,一步步教如何織布,腳時不時踩一下踏板,提醒錆兔放松些。
“不能放松,這是很神圣的事,它可以換好多錢。”
婦女笑了一聲,繼續(xù)手把手教學(xué)。
“砰”門被踹開,又打到墻上響了一聲。
最近幾天盜匪們的格外猖獗燒殺搶掠,大媽圈子里早傳開了。
婦女把錆兔拉到身后,拿起墻邊的斧頭警惕地盯著門外。
婦女整個人微微顫抖,錆兔拉住婦女的衣角安慰她。正從婦女身后走出來時,門外走進(jìn)一位男人身裝西裝,身材高桃,面色清冷,梅紅的眼睛透露出詭異感。
“請問……”婦女還沒說完,只聽噗嗤一聲,婦女胸前被一個爪子穿透胸膛吸食著血液。
錆兔眼睜睜看著一切,沒回過神,直到婦女的血隨著爪子滳到自己臉上才后知后覺。
“媽……媽!”
“原來是母親嗎,太久沒看過啃食自己親人的戲了,讓我最滿意的只有數(shù)百年前那次了?!闭f著,爪子變紅向婦女體內(nèi)輸送血液。
無慘原本是想觀看這場戲的,但有一只鬼說打聽到了青色彼岸花的所在地,直接通過鳴女瞬移走了。
“?。?!”婦女不停的慘叫。
錆兔看著著急,但無從下手,慢慢的,婦女的聲音越來越小,長出屬于鬼的獠牙和又尖又長的指甲。
幾番攻擊下來錆兔身上掛彩,手里握著斧頭,但不舍得傷害婦女。
到了半夜,錆兔終究是小孩子加上長時間失血,面色蒼白,癱倒在地上。
婦女即將撲上去啃食時,刀光閃過,只剩下一具在消散的無頭尸體和同樣在消散的無尸體頭。
錆兔眼睛睜的大大的,不相信眼前的一切,最后堅(jiān)持不住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