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徜掙扎幾許。
她意欲掙脫皇叔束縛,奈何她越是反抗,他越是兇殘。
熱淚仿佛斷了線的珠子,淚眼婆娑,劉徜一時彷徨失措,她不由得失聲:
劉徜不要……
劉徜子行哥哥救我。
劉徜子行哥哥救我……
聞言,皇叔暴跳如雷,他雙目赤紅,咬牙切齒:
周生辰救你?
周生辰你就是喊破了嗓子,劉子行也不會救你。
說罷,他手下使力。
一語點醒夢中人,劉徜后知后覺地回想起她早已遠嫁西州,眼前之人乃是皇叔,而非愛憎交加的子行哥哥。
劉徜皇叔。
是以她哭求:
劉徜皇叔放開我啊。
劉徜喘不過氣來了……
此言一出,皇叔眼底清明些許。
劉徜皇叔……
她痛哭。
如遭雷擊,皇叔猛然松手。
劉徜跌坐在地,他卻不曾上前攙撫。
她抬手,頸上生疼仿佛筋骨皆斷。
劉徜偷眼打量眼前人。
他身長九尺、頎長、玉立,挺拔如同蒼松翠竹,正是她相熟已久的叔父。
之于劉徜,皇叔素來輕憐重惜,高聲言語亦是不曾,遑論動手動腳。
劉徜著實不知,皇叔此番回府究竟怎么了。
怎么活似變了個人一般,不復往昔柔情似水倒也罷了,何以上來就是拳打腳踢。
他方才說什么來著?
皇叔道是她害死了曉譽姐姐,要她償命。
然則,曉譽姐姐隨皇叔出征之前不是還好端端的么?
縱使埋骨沙場亦是馬革裹尸、以身殉國,何來被她害死一說?
再者,嫁來西州兩年有余,曉譽姐姐關(guān)懷備至。
她同曉譽姐姐情同姐妹,雖然她不曉得為何曉譽姐姐不許她稱之“姐姐”,可是她不至為此害死她罷?
劉徜頓覺冤屈。
劉徜曉譽姐姐……
劉徜犧牲了么?
半晌,她手腳并用地爬起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啟唇。
誰知,皇叔未曾理睬她。
他轉(zhuǎn)身離去,頭也不回,徒留劉徜莫名其妙、一頭霧水。
回房以后,劉徜四處打探,但聞曉譽姐姐好好的,并未血染沙場。
她愈發(fā)不解。
然則,今日皇叔氣勢迫人,她膽戰(zhàn)心驚、魂飛魄散,委實不敢上門叨擾。
倒是鳳俏,傍晚她興沖沖地前來凝和堂道是睡蓮開了,得見劉徜頸上淤傷不由得花容失色:
“師父失心瘋了么?”
劉徜郁郁。
睡蓮開了。
按理,她合該興致勃勃地同鳳俏一同前去探查才是。
然而,睡蓮向來白日綻放,夜晚閉合。
日薄西山盛放……
劉徜直覺心下惴惴不安,似乎有預感災禍將至一般。
胡思亂想之間,鳳俏已然為她包扎妥當。
混跡軍營多年,她手法嫻熟:
“你記著,這傷處沾不得水?!?/p>
“你是身嬌體貴的,未免留疤,千萬記得每日按時換藥?!?/p>
劉徜糊里糊涂地一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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