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嘆了一口氣。
?將已經(jīng)冰涼的水關(guān)上,隨手胡亂摸了幾把臉,三下五除二的換好干凈的衣服,把沾染了汗?jié)n的被子和衣服全部丟進洗衣機,任由洗衣機攪動。
丁程鑫走到陽臺外面站著。
入了秋冬的夜晚顯得昏暗,壓抑。
冷風毫不留情的吹著。
丁程鑫下意識找了包煙,點了起來。
點燃的煙冒著絲絲淺淺的火星,縷縷的煙飄進黑夜里,不見蹤跡。
“丁程鑫你他媽有病是吧?大半夜不睡覺擾人清夢?”丁程鑫知道的,嚴浩翔向來心直口快,接了電話嚴浩翔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罵。
丁程鑫也不說話,任由嚴浩翔罵。
“丁程鑫說話?!眹篮葡枇R了好一會兒,無奈的軟了語氣,難掩的煩躁。
“做夢都能夢到我和他和好,我是有多想他啊.”
嚴浩翔聽著這話,馬上懂了,抓了抓頭發(fā):“那你……”
或許是被冷風吹得有點冷,丁程鑫吸了吸鼻子。
嚴浩翔愣了一下:“丁程鑫?”
丁程鑫沒說話。
嚴浩翔有些急了:“誒你別哭啊,你你你,你等一下我馬上來?!?/p>
嚴浩翔馬上從床上爬起來,也顧不上什么狗屁時間就要往丁程鑫家沖。
“沒哭,你不用來?!倍〕迢尾欧磻?yīng)過來,制止嚴浩翔的動作。
“你又在吹冷風?丁程鑫你不要命了?你的頭不痛了?腰好了?不怕發(fā)燒?你剛剛又洗了冷水吧?”果然是差點成為rapper的人,嘴皮子確實利索。
丁程鑫不說話,也無話可說。
“丁程鑫滾屋里去,矯情尼瑪呢大半夜矯情有屁用?能讓她回來?”嚴浩翔忍無可忍,直接罵著。
“哦。”丁程鑫乖乖的走進房間,關(guān)上陽臺的門。
“丁程鑫先去我屋里睡一覺,明天早上起來就什么都好了。我明天給你帶早餐,想吃什么?”嚴浩翔捏著眉心,語氣還是不自覺軟了下來。
“我想吃……”丁程鑫的聲音輕了下去,又突然大了起來,“嚴浩翔我想聽歌……”
嚴浩翔嘆了一口氣:“那你去躺好,我給你唱好不好?”
“嗯……”
嚴浩翔聽著門開,門關(guān)。
“好了……”
直到丁程鑫傳來含著困意的聲音嚴浩翔才開始唱起來:“我奔向你身邊,不冷了吧,有我擋一城大雪,穿過不見穿過了告別,有你等在那天,我一定穿過寒冬擁抱你……”
“嚴浩翔……晚安……”丁程鑫微不可聞的聲音,穿過嚴浩翔低低的嗓音,傳入嚴浩翔的耳朵。
—
?
—
“嚴主任?!?
“嚴主任早?!?
……
一路走過來,嚴浩翔不斷與其他人打招呼。
“不愧是嚴主任,人氣很高啊?!?丁程鑫緩過神,提起興致搭著嚴浩翔的肩膀。
被嚴浩翔一巴掌拍了下去:“閉嘴吧丁程鑫,我學醫(yī)為了誰心里沒點逼數(shù)嗎?”?
丁程鑫?悻悻地收回手,不說話。
—
“咚咚咚?!?
“請進?!?
嚴浩翔拉著丁程鑫推門而入。
“嚴主任?丁先生?”?坐在辦公桌面前的男人抬頭,有些疑惑,隨即了然的笑了笑。
“丁先生昨天晚上又夢到了?”?
丁程鑫沉默了一會兒,點頭。
“好吧,那么坐下來吧?!?男人笑了笑,毫無防備。
嚴浩翔把丁程鑫摁在椅子上:“那就交給你了,賀主任?!?
“小事,實在不行,查房的時候替我?!?賀峻霖笑了笑,提出一個小小的交換。
嚴浩翔欣然答應(yīng)?。
退出賀峻霖的辦公室。?
抬起頭看了一眼門上掛著的牌子。
心外科主任 賀峻霖
嚴浩翔輕笑。
這所醫(yī)院,有幾個人知道這賀峻霖也是心理學博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