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薛勉原路返回,卻已不見上官透和義誠公主,卻不死心,轉(zhuǎn)頭吩咐宮人道,“稱心,讓人去尋上官公子,義誠公主與平陽候,貞善公主和她的未婚夫婿,還有文婉郡主夫婦他們,請他們一道去小河邊,本皇子和韶康姐姐等著他們……”
大宮女稱心自是領(lǐng)命而去。
很快,六皇子薛勉又趕回小河邊,“韶康姐姐,我有個有意思的主意兒,義誠和平陽候也會來……”
韶康公主一樂,“你總有許多鬼主意。”
“那可不是!”六皇子薛勉沾沾自喜,“一會兒,咱們弄些靶子,給駙馬和郡馬射,里頭寫上字,駙馬或郡馬射中的字交由公主、郡主來吟頌詩詞,男子負(fù)責(zé)武,女子負(fù)責(zé)文,怎樣?”
韶康公主點點頭,“所以沒你什么事?”
“我來出題??!還有,我來懲治輸家!平陽候既是個賭徒,又是個酒鬼,酒品還不好,一會兒咱就讓輸?shù)萌俗粤P三杯千日醉!夫妻倆一起!甭管平陽候會不會代義誠飲酒,我都保證不會讓他清醒著離開這兒!”
“就讀書而言,義誠比你強(qiáng),你還能出題難倒她不成?”韶康公主不以為然。
六皇子薛勉賊嘻嘻的笑笑,“韶康姐姐,你非習(xí)武之人,不通箭術(shù),這射箭啊,不僅僅要瞄準(zhǔn)靶子,還得思慮風(fēng)向,今晚這風(fēng)還不小,而且我們把靶子放得越遠(yuǎn)就越難射,我請來的除了平陽候,還有你的準(zhǔn)駙馬,六皇妹的準(zhǔn)駙馬和你外祖家的大表兄!這些人里頭,你最熟的自然是你外祖家的大表兄了,他的箭術(shù)如何,你不清楚?再就是六皇妹的準(zhǔn)駙馬,將門虎子還需擔(dān)憂?剩下的就是你的上官透和義誠家的平陽候了!名師出高徒,上官透自幼于靈劍山莊學(xué)武,且又是鎮(zhèn)國大將軍的外甥,箭術(shù)想來也不會差。至于平陽候,終日里不是沉迷賭博,便是沉迷酒色,怕是身子虛得很!若是他一箭也射不中,義誠縱使再精于詩詞,又能如何?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韶康公主輕瞥了六皇弟一眼,并未說話。
六皇子薛勉安排人,備好了一切,邀來的幾個人也都到了。
六皇子薛勉向眾人說明了要如何玩,并將眾人兩兩湊對兒。
夜風(fēng)襲來,上官透覺得韶康公主可能會冷,便解下自己的外袍給公主,“秋夜里寒涼,公主披上吧,我一會兒射箭不會冷,公主站在這兒會冷……”
韶康公主望了一眼上官透的外袍,卻并未去接,“我不冷?!?/p>
六皇子薛勉見狀,連忙走過來接過上官透手中的外袍塞給五皇姐,“你不冷,但是上官公子射箭會熱啊,你先拿著,要是一會兒冷了就穿上……”
“那就讓宮女拿著吧!”韶康公主才不理會六皇弟。
此時此刻,站在一旁的義誠公主看著這一切,只覺萬分扎眼,心里的妒忌與恨意更甚!明明都是父皇的女兒,可是韶康什么都有,父皇的偏愛,嫡出的高貴,眾人的奉承,就連丈夫都是最好的!國師獨子,鎮(zhèn)國大將軍的外甥,魯王妃的弟弟!文武雙全的大齊第一美男子!竟還對韶康如此體貼入微!而自己呢?身為父皇第一個女兒,卻被打發(fā)給平陽候這樣一個終日里流連賭場、青樓,清醒時不肯入自己的房門,唯有醉的不省人事的時候,才會被下人送進(jìn)自己的房里!一身讓人作嘔的臭味!還有那些妾!生不出兒子是自己的錯嗎?自己一個人能生的出孩子嗎?自己沒有兒子,只有一個女兒,縱使現(xiàn)下坐著這平陽候夫人的位置,來日還不是要將家業(yè)都讓給晏姬那個賤婦的兒子?憑什么?究竟是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