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名詞做動詞運用的,比如‘吾師道也’里的‘師’就是作為動詞使用,意為‘學習’的意思,”我遲頓片刻,“還有文中的‘道’也是名詞……”
夏青石溫聲插了句:“好,那你說說‘六藝’是指哪‘六藝’呢?”
咯噔!
這下可把我難到了,任憑我如何絞盡腦汁愣是想不出:“我就記得有個《春秋》……”
底下傳來輕微的翻書聲,莫羽悄悄提醒我:“《詩》……《書》……”
“哦,我想起來了,《詩》、《書》、《禮》、《樂》、《易》!”我一字一頓道,眼眸悄然瞥向莫羽,輕聲道謝,心里也是一陣狂喜。
夏青石失笑,抬了抬手掌,示意我坐下:“可以了,剛才課代表說得沒錯,這里面的‘六藝’就是指這六部著作,你們還記得是哪家寫的嗎?”
除了我,全場異口同聲:“儒家!”
我趴在桌上,把臉別過去,感受著半邊臉頰的涼意,夏青石一定是在懲罰我遲到的事,盡管他表面不說,但全表達在行動上!
要不是我有每日溫習的習慣,估計能站上一整天。耳畔充斥的朗讀聲透過這課桌板朝我肆意席來,異常的嘹亮清澈,我就在這不絕于耳的聲音里徐徐失了意識。
直至——
叮鈴鈴!
我神經(jīng)反射性地彈起!
世事皆讓我沉睡,唯下課鈴于耳際干脆。只見夏青石收著課本,走下了講臺,周遭頓時開始嘩然。
莫羽轉(zhuǎn)過來問我:“郁同學你昨晚沒睡好嗎?老師剛喊你好幾遍你也沒應哦?!?/p>
“唔?喊我了?”
“嗯?!?/p>
管他呢…
我撐了撐額頭,慢慢合眼,昨晚的演唱會實在太精彩了,直至現(xiàn)在只要一閉眼便能重現(xiàn),良久,我寂靜地抬眸:“昨晚我看演唱會直播……”
“哦,你是說梁靜茹?”
我點頭。
她湊近我,眼睛瞥著不遠處的某個座位,對我小聲低語:“聽說南宮莓這次請假理由是什么旅游,其實啊就是去看演唱會,你咋不也編個謊去現(xiàn)場看?”
我順著她的視線望去,南宮莓的座位是空的,桌子里貼滿卡通圖案的貼紙,我對此搖頭:“說謊不太好吧?更何況……”更何況南宮莓家里有錢,人家老爸開公司的,年收入幾十萬朝上呢,而我……
說穿了,還是沒錢!
我連桃園鎮(zhèn)都沒出過,別提出城旅游了,這得耗費陶爺爺多少Money呢。
我撇嘴道:“她家有錢。”
“這倒是,”緊接著她哀嘆一聲,“等我有錢了啊我要去看兩場TF的演唱會!年頭一場,年尾一場,要是他們有單獨的演唱會那就得三場?!?/p>
夢想有了就好,不至于跟條大腦空白的咸魚似的混吃等死。我訕訕道:“不錯哦,你努力吧?!?/p>
接下來的數(shù)學課我沒怎么聽,滿腦子都是“等我有錢了……”怎么怎么的、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癡心妄想,講真,要真有錢了,我肯定答應陶爺爺乖乖去做手術(shù),我真的不想再被世間的種種眼神干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