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如期進行,宋亞軒完全配合馬嘉祺的一切安排。
直到婚禮前夕。
馬嘉祺看著安然入睡的人,捧著她的臉輕聲輕語的呢喃:“阿軒,你真的很乖?!?/p>
“我喜歡乖乖的阿軒。”
睡夢里的人好像夢到了什么,眉頭微微擰著,眼角掉下來一滴眼淚。
馬嘉祺溫柔的擦掉那滴眼淚。
“不要哭,夢里也不許哭?!?/p>
腳步聲響起,床邊的人離開了房間,床上的人緩慢睜開雙眼。
最近家里多了很多眼睛,門口的密碼也換了。
那天送到自己手里的信件,信是自己的筆跡沒錯,可是信封卻是空白的。
送新的人很謹慎,拆過信件換了信封,也沒有貿(mào)然模仿自己的字跡落款。
但是沒人知道,自己喜歡在信封里面畫小花。
不管有沒有落款,信封里面都會有小花。
她忘記了是誰告訴自己:阿軒在信封上畫小花,小馬哥哥就知道是你寫的信了。
她忘了誰是小馬哥哥,但是沒忘記畫小花。
可是小馬哥哥自己卻忘記了。
他在試探自己,還是用這樣殘忍的真相。
所以從那天自己看完信之后,她就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人身自由,一舉一動都活在他的監(jiān)視之下。
他看著自己痛苦卻只能壓抑,他看著自己知曉真相也只能被迫接受這一切。
“那我,就如你所愿,接受好了?!焙诎道?,她輕輕說道:“反正我沒能解脫,那我們就這么互相折磨下去好了。”
反正已經(jīng)一無所有 ,沒什么別的可以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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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的鐘聲響起來的時候,白鴿從草地上被驚得飛起,撲棱這翅膀飛遠了。
宋亞軒看著在天上自由的飛遠的鴿子,凝視短短一瞬就收回了目光。
“……你愿意嫁給你身邊這位先生,和他攜手度過一生嗎?”
一秒,兩秒……全場賓客仿佛都開始窒息了。
馬嘉祺手心已經(jīng)出汗了,宋亞軒才不緊不慢說出來三個字:“我愿意?!?/p>
包括神父在內(nèi),不知道有多少人同時松了一口氣。
宋亞軒也看到那個人緊握的拳頭松懈了下來。
——原來這就是玩弄人心的感覺?
同樣的證婚詞又說了一遍,這次詢問的對象是宋亞軒對面的人。
他很果斷說出來他愿意。
滿堂賓客,一室喧囂,此刻看在眼里都像是鬧劇。
他們都在祝。
“白首偕老!”“佳偶天成!”“金童玉女!”
有人說:“早生貴子?!?/p>
那一刻宋亞軒感覺牽著自己的那只手握緊了她的手。
——呵,明明,放棄的人,是他啊。
“嘉祺哥哥,你怎么了?”
“?。俊瘪R嘉祺回過頭 臉上看不出什么神色。
宋亞軒抬起手:“你握疼我了……”
馬嘉祺松開手:“哦,我……我沒注意,你沒事吧?我?guī)湍闳嗳唷?/p>
宋亞軒搖了搖頭:“我沒事,你不舒服嗎?是不是太累了?”
他確實很累。
昨晚是最后一晚,他怕宋亞軒又趁著他松懈離開,所以一夜沒睡。
好在她什么都沒做。
婚禮完成了,他也不想讓宋亞軒在外面待太久,因此提議:“我是有點,我們要不先回去,這里有管家照看?!?/p>
宋亞軒微微一笑:“好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