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了婚禮,馬嘉祺終于松了一口氣。
現(xiàn)在不管是從法律上還是儀式上,那個人都屬于自己了。
回去的路上他緊緊圈著宋亞軒的腰:“寶貝,蜜月想去哪里?”
宋亞軒收起臉上戴了一天的微笑面具,變得平靜又面無表情:“我想去哪里都可以嗎?”
這樣冷漠的表情和語氣讓馬嘉祺陌生:“寶貝,你怎么了?”
“馬嘉祺”宋亞軒冷漠的說出這三個字,沒有一絲感情,她這幅樣子讓人無法想象一個小時前她滿臉幸福笑意出席了自己的婚禮“你累嗎?每天裝模作樣很累吧?你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就不要再裝出這幅樣子了,我看了惡心。”
馬嘉祺終于表情破裂。
他嗓子里好像有沙子,每說一個字都割的聲帶發(fā)疼“你……你在說什么?”
宋亞軒完全不顧及司機還在,她抽出自己被握著的手,在面前抽紙盒里抽出一張紙,擦了擦自己被摸過的手背。
“我說的什么,你聽不懂嗎?我說,每天裝模作樣很累吧?你明明都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了,卻還要陪著我演戲,你自己不覺得惡心嗎?”
馬嘉祺逐漸臉色蒼白,前面的司機也大氣不敢出。
車里的溫度驟然下降,窗外的景色迅速飛馳而過。
宋亞軒被馬嘉祺關(guān)進臥室的那一瞬間,信息素幾乎充斥滿了房間,暴烈的酒氣熏得人幾欲作嘔,普通omega在這樣的信息素里可能堅持不過兩分鐘就要暈過去了,可是宋亞軒看上去僅僅只有一點虛弱和無力。
她甚至還在笑:“你們alpha,都是讓人惡心的東西,你們除了用信息素讓人屈服以外還能做什么呢?你們空有強大的武力,卻只用來傷害弱小,可是一旦你的信息素沒用了,你還能怎么樣呢?”
馬嘉祺看她居然沒有被信息素影響,沒有出現(xiàn)omega的被動發(fā)情癥狀也沒有暈過去,他大步走過來掐起宋亞軒的后頸:“為什么?怎么回事?你怎么……”
宋亞軒掙脫馬嘉祺的桎梏:“你不要碰我,我覺得臟!”
“臟?”馬嘉祺揚起一個殘忍又惡毒的笑“你TM求著我標記你的時候怎么不嫌我臟?”
宋亞軒臉色難堪了一瞬間,但也只有短短一瞬,她很快又恢復了平靜:“我以后都不會再求你標記我了?!?/p>
馬嘉祺已經(jīng)快瘋掉了,他想到了一個可能,他撲過來抓住宋亞軒的手腕:“你吃了什么藥?混蛋!是誰?告訴我是誰給你的東西?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宋亞軒手腕被扣緊,由于血液不循環(huán),手背上青筋畢露,但她克制著疼,臉上沒有一點怯意。
“是你給我的啊,你親手送到我手上的,小馬哥哥,你忘了嗎?”
宋亞軒被摔到了地上。
“那封信!是那封信!你早就算計好了!好好樣的宋亞軒,你好樣的!”
原來半年多以前宋亞軒進手術(shù)室之前就給她自己留了退路。
也可以說是絕路。
她給自己留了讓腺體萎縮的藥物。
用了那個藥,她就會漸漸失去第二性征,成為一個普通的beta,再也不被信息素牽絆。
“沒關(guān)系,不關(guān)你是omega還是beta,反正你都不能離開我,beta又怎么樣?只要你還有一口氣,你就哪里都去不了!就算是死,百年之后你也只能和我合葬!”
“??!”聽清了他的話,她冷笑“你以為我在乎嗎?我這樣在哪里活著,怎么樣活著,區(qū)別大嗎?你現(xiàn)在想要什么盡管拿去好了,反正我已經(jīng)什么都不在意了!”
“我恨你,我恨死你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喜歡你了!”
“喜歡?我不要你的喜歡,那種東西又不能讓我快樂,我只需要抓住你就好了。”
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有沒有又有什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