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七日,那個男人又來了,帶了頂配超豪華級別的馬車,和有手臂粗細的鎖鏈。
那男人粗魯?shù)拇∷?,細心的把他鎖起來抱在馬車上,開啟了時長四日有余的赴長安之旅。
馬車里,男人悠閑的喝著茶,盯著他,然后拉下他的蒙眼布,靠近他的臉,吧唧了一口。
細細回味,扯出了一個可怕的微笑。
男人道:
“你好像忘了我,不是裝的?”
他現(xiàn)在整個人都不好了,萎靡不振,像霜打過的小白菜,蔫了,有氣無力的罵道:
“你過分,你無恥,你欺負人,你下流,我要回家,你放開我……”
眼角不經(jīng)意間掛上了淚水,鼻尖一陣薄紅,哽咽帶起的喘息在撒嬌一樣。
這次換那男人繃不住,憤然起身解開鎖鏈,一把扔到數(shù)尺外,車窗進來的沙塵把沒防備的他嗆得直咳嗽。
這是什么我見猶憐的小可愛……
那男人抱起他,把頭埋在他的頸窩里磨蹭,像是要把自己嵌進他的身體。
就這樣,抱了一天。
馬車上的第二日夜,他不想再反抗了,無濟于事。
那男人讓他坐在他懷里,頭靠在他肩上,手和他牽著,親昵無比。
他想著,都貼在一起兩天了不嫌煩也是真絕了,自己也不計較,畢竟看臉的話那男人還是可以的。
那男人把頭靠在馬車壁上,說要給他講睡前故事。
“這是關(guān)于你的,你要好好聽不能走神”
那男人可能忘了他要講的是睡前故事,緩緩開口道:
“你是長安最出名的糕點師傅,我聘你入宮為貴妃換換胃口,沒成想你居然對我有意思,我不想辜負你的好意,就把貴妃休了,留你在身邊,可是貴妃得知后竟派人來殺你,于是你就死了。”
聽了男人的話,他瞬間睡意全無,但是該罵的還是要罵:
“放屁。”
那男人摸著他的頭,又在可怕的微笑,道:
“好吧,是我先動的心,是我死皮賴臉的求你陪我,所以你不要藏了,你怎么可能忘了我?”
那男人又說:
“我真的以為你死了,抓住貴妃去問,貴妃招了,說把你丟到了大山里,許是念著你做得一手好吃食,你可真厲害?!?/p>
他很亂很亂,自己醒來記著的東西很多,忘了的更多,索性重新做人,原地蓋房,買鋪賣饃,哪成想這么曲折?
肯定瞎說。
于是又昏昏沉沉的睡了。
夢里,他看見身邊陳設(shè)繁華,日子過得相當(dāng)滋潤,那男人整日粘著他,軟磨硬泡說要娶他,他耐不住,只好應(yīng)了
新婚之夜,他鉗制著那男人掀蓋頭的手,問那男人,為什么才見幾面就要娶他。
那男人低下頭,紅了臉,說是他做的糕點好吃,長得好看,他很喜歡。
尤其是眼睛,像他小時候養(yǎng)過的小蛇,十分可愛。
他放開了手,把身邊掀蓋頭用的鑲金木尺遞給那男人,那男人挑開蓋頭,終于見到了朝思暮想的新娘。
朱紅喜慶的囍字包圍著洞房。
共剪紅燭,春宵苦短,一夜云雨,不枉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