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峻霖被不知何處傳來的叫罵聲吵醒,目光對上木質的天花板,天花板有些老舊,仿佛一碰就會爛得徹底。
此時腹部傳來痛感,賀峻霖伸出自己的手,傷痕密布著,賀峻霖心瞬間緊揪著,但也沒多在意,用力掀開被子,將自己身上這身衣服撩起,看著自己的小腹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腦子開始發(fā)痛,仿佛是將一些信息傳入他的腦子里,但零碎的記憶碎片在一聲吱呀的開門聲全部煙消云散,大腦變得空白,痛感也隨之消失。
陳泗旭.醒了。
賀峻霖把自己的衣服掩好小腹,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男子,目光中帶有警惕。
陳泗旭.喝口水,睡了十天十夜了,也該渴了。
陳泗旭無視了賀峻霖的警惕,依舊端著自己拿進來的一碗水,懟到賀峻霖的嘴前。
賀峻霖想拒絕,張開口說話時,結果發(fā)現喉嚨已經啞的連聲都發(fā)不來。
現下只能先把這碗水喝了,潤嗓。
賀峻霖接下,看著澄澈的水,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是否會給他帶來一些不適,直接一口悶了。
喝了水后,嗓子得到了滋潤,但還是不能正常說話,只能發(fā)出一些被車碾過般的稀碎聲,湊不出一句話來。
陳泗旭把碗放到一邊,走到賀峻霖的另一側,將窗簾拉開,光透過鏡子,射了進來,刺眼的很。
賀峻霖一時還難以接受這刺眼的強光,閉上了眸子。
陳泗旭走了出去,留賀峻霖一個人待在房間里。
賀峻霖在光的沐浴下,伴隨著嚷嚷的吵鬧聲再次入眠。
醒來之時,已經是夜晚了,通過窗子,可以看見外邊的星光閃爍明亮。
賀峻霖強忍痛感,艱難的下了床,這才發(fā)現自己的腿瘸了一只,下床的那一刻,直接癱瘓到了地板上,發(fā)出巨大的響聲。
聲響很大,引來了外邊的人急匆匆的闖了進來。
賀峻霖聽著急促的腳步聲,大概又是今天給他水的那個人吧。
可是他猜錯了,是另外一名讓他心中產生熟悉感的人。
張真源扶起了賀峻霖,扶到了床上坐著。
張真源.你還好吧。
急切的話語讓賀峻霖心中緩緩淌過一股暖流。
笑著搖了搖頭。
張真源.你這傷口嚇人哦。
張真源.我?guī)湍闵纤幇伞?/p>
賀峻霖腦子里是空白一片的,但對眼前這人沒有任何警惕感,點了點頭。
張真源從不遠處的柜子里拿出一個木箱放在桌子上,拿出藥對著賀峻霖的傷口輕輕的涂抹著藥。
張真源速度很快,藥很快就上好了。
賀峻霖.謝…
賀峻霖的聲音啞的難聽,很久才吐出這么這一個字。
張真源.客氣了。
張真源看著賀峻霖,自己心里一股濃烈的熟悉感油然而生,他幾度感覺自己和這個人有些什么關系,而且關系頗深。
張真源醒來的比賀峻霖早,當時自己滿身的傷觸目驚心,比賀峻霖的還可怕。
現在回想還是會使自己瑟瑟發(fā)抖。
當時自己醒來時一直盯著身旁深睡的賀峻霖,直至陳泗旭推門而入他才轉移目光,知曉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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