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主子，今兒天氣好，要不咱們出去放風(fēng)箏吧。

我也好。

剛到御花園，便聽見孩童的嬉笑聲。阿桃一指千鯉池，道：

宮女主子，是大皇子。

我晃了晃神，是了，雖然靈貴妃娘娘不得寵，但在東宮之時就已誕下二子一女，這也是她穩(wěn)坐四妃之首的原因。

算起來，大皇子已經(jīng)五歲了。不遠處的宮人好似看見了我，湊到大皇子耳邊低語，大皇子隨即便抬頭望過來。

我大皇子安。

皇子給裴答應(yīng)請安，您也是來看這錦鯉的？

我微微一笑：

我今兒天氣好，便出來放風(fēng)箏。

皇子原是如此。

大皇子一點頭，側(cè)過身去。這個角度看起來，他與師兄倒有八分相似。

我起了興，指著魚兒開口：

我魚兒都圍著大皇子轉(zhuǎn)呢，想必大皇子平日里沒少給它們喂食。

大皇子謙遜一笑：

皇子娘娘有所不知，這錦鯉見人就上前討吃的，您瞧，這會兒又圍著您轉(zhuǎn)了。

我循著他的手指望去，果真見一條條赤金錦鯉朝我游過來。

我這倒是不巧了，我今日不曾帶魚食。

皇子兒臣今日帶足了魚食呢，給您。

我瞧著大皇子的笑臉，心頭也舒暢起來。

·

宮女主子，陛下召了您侍寢。

我來到圣宸宮，師兄與往日不同，竟是斜倚在榻上，眼角隱有紅色。

我師兄？

我上前兩步，聞到一股子酒香，再一瞧他手上酒壇子里的酒已少了大半，便知曉他是喝多了。

罷了，從前也不是沒有這樣的時候。師父愛酒，我又是女子，他便只能同師兄推杯換盞，師兄每每醉了，都是我?guī)椭帐暗摹?/p>

我命宮人燒了些熱水，替師兄擦過臉，正想去小廚房煮一碗醒酒湯的時候，師兄半醉著拉住我的手：

皇上12小臻。

我一時不察，倒進他懷里。檀香混著酒香，叫我有些混沌，師兄又摟我摟得緊，我只好一動不動地由著他。

皇上12小臻，不許笑。

我師兄……

我有些莫名，我何曾笑了？

皇上12小臻。

他含糊不清在我耳邊呢喃，我身子有些發(fā)軟，連呼吸都急促起來。

皇上12只可以對我笑，小臻，你是我的！

他的腦袋在我脖頸處不停地拱來拱去，冰涼的唇撞得我心慌意亂。

我輕輕推了他一把：

我師兄。

皇上12叫我的名字，小臻。

我清……

我驀然瞪大眼睛，他將我的話語盡數(shù)吞下，動作迅速地像是演練了百遍。

皇上12小臻，小臻……

衣衫凌亂，坦誠相待。

他眼中滿是繁星，混著一點迷茫，我便不管不顧，情愿奔赴。

我清遠。

我緊緊扣住他的手，閉上眼睛，隨他沉淪。

次日，我躲在被窩里，想起昨夜情境，仍覺得臉紅。

師兄已經(jīng)醒了，他右手撐臉，眼底滿是笑意：

皇上12小臻，別裝睡了，我看見你的睫毛動了。

我用被子蒙住臉，羞惱地喚了一句“師兄”。

皇上12小臻，我終于等到這一天了。

他將我緊緊擁在懷里，像是對待一件至寶。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我只覺得歡喜，那些不對勁之處全都被我拋在腦后。

我清遠，我好喜歡你。

他耳尖泛紅，看向我的眼里也帶著危險：

皇上12小臻，以后不許這樣對別人笑。

我還在糾結(jié)是怎樣笑的時候，他已經(jīng)將我攬住，奔赴下一場酣戰(zhàn)。

直到最后，我也不知道，我方才是怎么惹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