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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簽: 明星同人  宋亞軒  丁程鑫     

【54】亂世烽煙

TNT:魁杓

劉耀文循跡繞開淮南的界域,選擇省下去找敖子逸的時間,匆忙趕往汴州找宋亞軒匯合。

到達宋亞軒落腳驛站,劉耀文見到了先前的那群人,找人問,卻只得到穹子國太子還未尋到的結果,宮里派來的公公也不在。

可劉耀文一路從隸湘摸過來,分明有人見到宋亞軒同他們一齊到的汴州,沿途也有宋亞軒特意留下的口信,這時跟他講查無此人。

劉耀文當是不信他們的說辭,將驛站翻了個遍,穹子國的人咬死不說宋亞軒在哪。

比起擔心這些人將宋亞軒藏起來了,他更害怕宋亞軒有危險。

劉耀文奔出驛站,在汴州城四處探聽,得知當?shù)刂?,形色匆匆去尋其人。穹子國太子到汴州這么大的事,負責交接的地方官員不可能不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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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辦好了?”

“淮南暴亂,宮里那頭是沒時間招呼這邊了,等你們貴人交代的事情辦完,越過東邊的關隘就不必擔心了?!?/p>

上頭的人緊著這邊狀況,汴州知府逢迎討好。

“那便好?!蓖麑υ捴藙t態(tài)度冷漠。

“只是尚有一事不解,緣何非得這樣做不可?盡早……不是更好……”汴州知府手刀抹脖子,隱晦表達。

“不該問的就閉嘴。”那人毫不客氣,打斷他的話頭。

“你們主子有求于我們殿下,怎么吩咐就怎么辦事,哪來這么多問題。再有,殿下這樣安排自有道理,里頭那位也不是你我惹得起的?!?/p>

此時此刻,一句情面不給的正是先前拉著宋亞軒哭天搶地的奶娘,此刻卻完全不像個和藹可親的老婦,面相更偏具凌厲。

汴州知府見她不好惹,節(jié)節(jié)敗退。

離開內院,小有不服也只敢自顧自語:“怎樣天生的貴人,不也是龍陽之癖?!?/p>

可惜還沒來得及上馬車,忽聞幾聲利劍出鞘,而后脖子一涼。

挾持他的人搶先開口:“穹子國太子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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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耀文破開重重防衛(wèi),隱進深院,劍刃的漿血溫熱尚未凝固,攀滑至劍尖,血珠印著他的足跡瀝滴。

越往深處,守勢更森束,劉耀文越近一分,心更沉重和急躁。

小不忍則亂大謀,牽一發(fā)動全身,劉耀文如果輕舉妄動,只會更快地失去宋亞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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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院子最深,有人察覺異樣。

銀鋒呼出,劍光相交。

“是你?!?/p>

獨守院內的人很快認出劉耀文的臉,沒想到他短時間能找到這來。

說話間手上換了招式,招招致命

劉耀文沒時間同她廢話多言,劍走偏鋒,也要取她性命。

遠處漸起紛雜鏗鏘,劉耀文救人心切,揮劍的力度更快更狠。

心亂如麻,輕易被看穿漏洞,沒能接住的劍花,腹部被偏刺一劍。

劉耀文反應迅速,揮劍挑開。

兩方交手,皆有負傷,卻都恍若未覺痛意,下手狠絕全未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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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耀文已至下風,對方招法狠絕,難以招架。

忽而屋內一聲哀嚎轟裂而出,對手微愣閃招意欲查看,劉耀文趁此時機挑飛她的劍,輕功快步越落劍光,取人性命。

熱意噴濺,院外刀劍石擊聲愈近,劉耀文來不及等,踹門飛身而入,只見屋內狼藉一片。

地上癱坐之人來不及分辨敵友,不知事出有變,猛然拽住劉耀文的衣角,捂著因被重物砸傷流血不止的頭,咬牙切齒。

“該死的賤種!快給我殺了他!”

他指那人翻倒在烏黑湮漫的血泊里,血跡慢慢凝固,暈出斑駁分裂的紋路。

宋亞軒就倒在那樣可怖的地方,隨著身下不斷湮漫的紋路被撕碎得毫無聲息,頭發(fā)散亂,手里抓著破碎瓷瓶。

巨大的驚恐凍結血液,劉耀文心跳得劇烈,似乎要沖出胸口,耳膜一震。

兩眼乍紅,手起刀落。

劉耀文來不及顧他的劍,將昏死的宋亞軒從血泊中扶起,手顫抖地抹去臉上的臟污。

不屬于自己的血液將他燒得滾燙,筆直穿過心臟,身體里無數(shù)呼嘯的利箭,劃破喉嚨,腥臊嘶啞。

“亞軒,亞軒,亞軒,你看看我?!?/p>

得不到回應,劉耀文驚惶地將他身上的衣袍攏合,全力抱起宋亞軒,碎瓷落地脆響,劉耀文踢開擋路的雜物。

帶他出去,這是唯一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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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光劍影當頭劈下,劉耀文一腳將人踹飛在地,卻也被逼退回屋內。

他帶來人遠遠不夠應付,現(xiàn)下已經打到面前。

劉耀文折返將宋亞軒安放榻上,拔劍出門迎戰(zhàn)。

殊死搏斗,其勇猛之勢叫人竟無法靠近里頭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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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耀文揮劍斬落箭雨,卻仍有僥濫,飛箭偏心射入,受力踉蹌倒退幾步,劍尖抵地才勉強撐住。

階上橫尸,劍刃的血如污泥般流刷不凈。

他的左臂也受重創(chuàng)無力,甚至無法折斷胸前這只箭,喘著粗氣,兩眼殺得血紅,怒看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止上前的人潮。

劉耀文回頭一眼,宋亞軒像是陰雨天垂死的螻蛄,渾身破敗。

他閉上眼時睫毛是會輕輕地動,燭光伏在他身上時也會閃耀著鮮活的細芒,可現(xiàn)在寒風一起,他就要死在腐爛的葉子堆里。

他一直在等,等他來,他明明答應過會好好保護他的。他又一次食言了,他一定覺得很失望吧。

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不該是這樣。

再快點,再快點就來得及了,再快點,就能見到宋亞軒了。

再快點,我們就能一起回家了。

亞軒,軒軒,我們哪都不去了,我們回家,我?guī)慊丶摇?/p>

劉耀文起身持劍,滿口腥血隨著心腔的悲憤噴涌而出,濕漉漉地撲滿面孔。

即是死,他也要帶宋亞軒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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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干凈,別漏了馬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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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的血在噴涌,渾身被人刮去了數(shù)千刀,被丟進蝕骨的毒液里,陰暗潮濕浸透四肢百骸,鉆心入髓。

“他的傷勞煩費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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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毒仙厲鬼癲狂的神情,敖子逸冷血麻木的臉,宋亞軒蒼白失血的面容,身下暗紅潮涌。

惡鬼喧囂如潮水,波波涌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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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哥?文哥,文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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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鬼持刀,沿著宋亞軒渾身彌漫的血跡紋路將他溫柔地割裂,破碎成蝶,翅膀輕柔地下墜,又碾碎成燼。

他被捆縛手腳,施救無法,只眼睜睜看著愛人墜入深淵地獄,被惡鬼分食。

他要失去宋亞軒了,宋亞軒要離他而去了。

宋亞軒在向他求救,快救救他,誰能來救救他,宋亞軒要死了,怎么辦,他們都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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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哥,文哥,我是志鑫,能聽見我說話嗎?”

“文哥,宋亞軒還活著,他沒死,他還活著。”

朱志鑫反復呟喚被制壓住的劉耀文,奈何無用。

朱志鑫得到消息奔赴汴州救人,貍貓換太子才將劉耀文從濕黑的深獄撈出,及時救治。

現(xiàn)下醒來卻失智般瘋了往外沖,完全不受控。

醫(yī)士見他如此過激,飛針刺穴,強制安定,隨即讓人把他抬回榻上。

“他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最好還是昏迷一頓時間,等養(yǎng)好身上的傷再說?!?/p>

醫(yī)士同朱志鑫商量對策,劉耀文狀似魔怔,幾個大漢都制不住他發(fā)瘋的勁頭。

“可是……”朱志鑫看向昏死的劉耀文,猶疑不決。

“哎,他就算是現(xiàn)在清醒過來也無用,那位殿下頭部既受重創(chuàng),身心備受刺激,見到他同樣要瘋。就是瞞也要瞞住了,哪怕說人死了也別叫他再像今天這樣發(fā)瘋,傷口開裂也是要危及到性命的?!?/p>

醫(yī)士將個中危害闡明,現(xiàn)在這樣復雜的情況,朱志鑫只能應下,退出去找敖子逸結果后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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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主,此事是我疏忽,才釀成大錯?!敝熘决喂蚍诎阶右菝媲埃挠欣⒕?。

劉耀文失心瘋一般殺了不少人,不僅殺了汴州的地方官,還將穹子國的高官一劍斬殺。

若不是朱志鑫反應及時將人撈出,劉耀文早已身首異處。

敖子逸面色冷峻,言語更是肅厲:“機關閣消息是何時變得如此閉塞?竟到這時才知人在汴州?!?/p>

誰能想到,敖子逸帶朱志鑫上一趟淮南,劉耀文能搞得出這樣大的事,偏等事情無可挽回,機關閣的消息才到。

朱志鑫不是找借口的人,汴州離淮南并不遠,且機關閣的消息閉塞到這種程度,實在不該。

可淮南事重,就連上京都人人自危,更何況是汴州這處小地方,任誰能想到會發(fā)生這種事。

“耀文那小子如何了?”

“醫(yī)士說,文哥狀態(tài)不好,情緒過激,小宋公子的事,得瞞著……”

朱志鑫斟酌敖子逸臉色,語氣漸弱。

“瞞?照他的脾氣,你覺得能瞞他多久?一日?兩日?還是三日?閣中既派人前去穹子國照護,上京那位得到消息也不該不顧,到時候若他要發(fā)瘋,你能怎么攔他不去送死?”

劉耀文也是敖子逸看著長大的,除丁程鑫外便屬他最了解這只狼崽的本性,天大禍事他也是敢闖的。

他到現(xiàn)在還能護得住,但若是他非要自尋死路,誰也救不了他。

朱志鑫道:“待文哥養(yǎng)好傷,清醒過來,我會如實告知。”

“這段時間看好他,一條命不夠他揮霍。你與他同根同源,到頭來,他要走的路也還是舊路。”敖子逸提點他。

朱志鑫聽明白他的意思,只能點頭應下此事,然后才問:“竹苑……”

“若有泄露,格殺勿論。”敖子逸戾氣更甚。

“是。”

劉耀文闖下滔天大禍,敖子逸能解決就不叫丁程鑫知曉。

劉耀文這只獨狼,再不能依靠狐貍半分,敖子逸也要慣到頭了。

日后如何,單憑他一人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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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深冬寒風裹挾冰雪,賀峻霖踩著稀松的雪層,穿行紅墻白瓦的甬道。

今年的雪下得格外長久。

賀峻霖抖落襖肩的雪,宮人接過他解下的毛氅拿去烘干。

“陛下在里面等?!?/p>

李延引他入殿,賀峻霖點頭隨他往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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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zhèn)江都護行沛秣馬厲兵,造勢淮南,生逆反意。

上京陸續(xù)派往巡查安撫的官員,沒有一個能返回復命的,怕是已遇不測之禍,也再沒官員敢請命南下調解。

為早控制住淮南局勢,張真源只能讓正在汴州的內官奉皇書前往宣旨,不想竟被行沛陣前挑釁斬殺,暴尸城門三日,發(fā)兵北上,而宋亞軒那頭也出了事。

即便是后來加派人手,可所有事仍朝著無法設想的方向發(fā)展。

像是冥冥有只手,在幕后推動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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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關閣的消息,鬼王爺同穹子國攝政王書信往來甚密,此次欲助其暗殺太子,汴州知府也被收買?!?/p>

地方往朝堂上報,穹子國太子流落遭遇暗殺,眾人才知,宋亞軒竟是穹子國流落在外數(shù)年的太子。

宋亞軒身世一事就已經足夠叫賀峻霖目瞪口呆,劉耀文會對宋亞軒下殺手,才最令人匪夷。

賀峻霖往敖子逸那傳信,真相明了。

“亞軒識人不慧,耀文又是魯莽沖動的,事態(tài)竟成了這般?!辟R峻霖悲嘆。

鬼王爺助穹子國攝政王除掉太子,以此獲得穹子國的暗中支持。

事情敗露后,將劉耀文推上風口浪尖,掩蓋勾結行徑。

宋亞軒昏迷不醒,劉耀文負罪,鬼王爺一如既往的狠絕,輕易將兩人毀在手中。

“兗谷那邊……”賀峻霖悄默分辨張真源的面色。

張真源得知宋亞軒出事后,好不容易因為要當父親有的喜色,轟然被愁云沒過。

他滿心自責,起初瞞著馬嘉祺尋找宋亞軒的蹤跡,又出這檔子事,要如何交代?

賀峻霖安慰道:“禍不單行,淮南的事也是事,如何能預知會變成這樣?!?/p>

握拳透掌,張真源搖頭。

馬嘉祺來找他,兗谷已派暗衛(wèi)隨往穹子國,護宋亞軒安危。

可馬嘉祺當張真源的面只字不提宋亞軒的事,只說淮南兵亂,或是李后授意。

“此事全因我起,必須要有個交代?!?/p>

張真源引咎自責,若非他起意調查,宋亞軒怎么會身涉險境。

“你要如何管?”賀峻霖諍問,“穹子國已言明不作深究,只要斬首刺客,甚至連幕后是誰都不愿清查,明擺是說亞軒這個太子有名無實,你能怎么管?!?/p>

“亞軒是太子,皇子攝政,卻戕害皇儲,已是違逆。”張真源爭辯道。

“這件事原只是一國的皇儲之爭,你若要插手,就不僅僅是皇室恩怨,而是國仇!你承擔的起,亞軒承擔得起嗎?”

賀峻霖只能實話實說,張真源絕不能為宋亞軒,使兩國對立,置萬民于水火。

家仇國恨,孰輕孰重。

這也是馬嘉祺十數(shù)年前預知的結果,宋亞軒的身份一旦戳破,就再沒有兩全法,不論是張真源還是他,都無法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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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的厄運在遇到馬嘉祺后不是終結,分離是啟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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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峻霖嘆息,他也深惡痛疾自己不合時宜的骨感,可總該要有人能讓這位陛下清醒。

“眼下最要緊還是淮南戰(zhàn)事,再不發(fā)兵恐出大禍。下兵伐謀,兵乃兇器,更不可縱容。李后既授意行沛謀反,不論究竟是何居心,必須盡快平反。”

“西境虎視眈眈,鬼王爺又同穹子國皇室私通,內亂不平,恐再起外患,更難應付?!?/p>

“皇后誕期將至,淮南戰(zhàn)事必須在皇子降世前平定,我們才好有所預防?!?/p>

賀峻霖將之后的每一步都計算干凈,行沛在淮南蟄伏多年,從未有過跡象要反。反是李后還政,上京清剿,淮南開始蠢蠢欲動。

既是這樣的大動作,暗衛(wèi)追尋蛛絲馬跡,馬嘉祺便能查得出上京與此事關聯(lián),才有推測,這群人怕是要放手一搏。

賀峻霖對著略顯頹喪的張真源最后只好勸慰一句:“打起精神吧,總得把這些要事解決完才有空余去想其他?!?/p>

因為理解,賀峻霖也只能想辦法把事情安排妥當,減輕他的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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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峻霖拜退張真源,卻在殿外遇到陳泤珝,肚子連帶人已渾圓一圈,由人攙著才能穩(wěn)當站立,賀峻霖神色不撓地謁拜。

“相爺不必多禮。”

“娘娘可是來找陛下的?陛下正在里頭,娘娘身子重,還是別見風見涼?!?/p>

“本宮是特地在此等相爺?shù)?。”陳泤珝看出他無意多說,便不繞彎子,“淮南一事,可與陳氏有關?”

聽人言,孕后的婦人心重敏感,看來是聽到了賀峻霖那句關于她腹中孩子的那句話。

“并無相關,娘娘不必驚惶?!辟R峻霖適當撫慰。

“陛下他……”陳泤珝最擔心仍是張真源,卻不知該如何言說,“小宋公子可還安好?”

宮里的消息還是靈便,宋亞軒的事情鬧得這般大,陳泤珝自然也聽到了消息。

“如今安好,有勞娘娘掛念這孩子?!辟R峻霖答得規(guī)矩,“朝事繁重,陛下那煩請娘娘多多體諒勸慰。”

“本宮分內之事?!标悰叓嵧兄馏w的隆胎正聲應答。

又問:“淮南平亂,可是定下嚴將軍去?”

賀峻霖點頭,照現(xiàn)在的朝堂局勢,嚴浩翔確實是率兵南下的不二人選。

陳泤珝再三猶豫,礙于身邊眼線,只隱晦傳達。

“相爺同將軍成婚未多時,合該常伴身側才是,相爺也會難舍和擔憂吧。”

“多謝娘娘關心??杉葹槌紴閷?,這幅身軀當不只是私自的,更是家國百姓的?!?/p>

“娘娘身子重,不宜久站,臣這時也該出宮了?!?/p>

賀峻霖垂袖相拜,陳泤珝微微福身以示敬重。

眼瞧賀峻霖被毛氅蓋實,身影單薄鉆進漫天大雪,宮道紅白相間,掩埋了腳印和人影。

陳泤珝的肚子越來越大,身子也越來越沉,心悸也越發(fā)頻繁。

這不是無故的害怕和擔憂,陳家的人入宮看她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她敏感地從談話中捕捉到一些重要的信息。

直覺告訴她,李后在下一盤大棋,遠不止淮南的兵亂。

如果嚴浩翔南下平亂,主力被調走,到時上京將會被置于極大的風險,所以她是希望嚴浩翔能留在上京拱衛(wèi),保護張真源的安危。

因為肚子里這個,她身邊被安插的眼線太多,只能寄希望于賀峻霖能聽懂她的那番話。

“娘娘?娘娘?”

陳泤珝朝著賀峻霖消失的方向呆呆望了許久,出神不知在想什么,侍女在側輕聲喚她。

“無礙,進去吧。”

侍女扶她轉身,抬步進殿。這個關口,張真源才是最煩悶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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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峻霖打道回府,嚴浩翔人還在軍中,等他忙完軍務回府也已是夜里。

賀峻霖早叫廚房備好吃食,陪他用過晚膳,親自伺候他沐浴。

“聽下人說,霖霖午后就回來了?今日倒是不忙?”賀峻霖在身后幫著舀水淋浴,嚴浩翔見他難得殷切勤快一回。

“現(xiàn)在這個時候,我也不帶兵不打仗,能瞎忙什么?!辟R峻霖稍許不耐煩的語氣和平常無二。

“霖霖要是帶病打仗,還真未必比為夫差?!眹篮葡栌懞玫馈?/p>

賀峻霖已經習慣了他巧言令色賣乖,沒多大反應,只是反復手里的動作。

這兩個人在一起總是很奇異的景象,平日里最是能說會道的就默不作聲,冷臉的那個倒是過于火熱。

但又能達成莫名的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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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鑫那孩子今天同我說要去淮南?!眹篮葡枧吭谕把兀]眼享受賀峻霖的服侍。

賀峻霖回道:“打仗不是兒戲?!?/p>

“嗯,之前相比這次,對他來說確實是小打小鬧?!眹篮葡璨⒉患庇诜瘩g他,順從地受力背部的瘙癢。

待下人將東西清出去,嚴浩翔翻身將賀峻霖裹挾進棉被里,耳鬢廝磨一陣,賀峻霖脖頸蓄上紅粉才不再胡鬧。

嚴浩翔將人攬進臂彎,聽他微微帶著喘音,“他若是真的想去,就叫他去吧,不經歷也沒有成長?!?/p>

“好?!?/p>

嚴浩翔嘉賞一個吻落在耳尖,他知道賀峻霖能想通。

“霖霖是不是還有什么沒說?”嚴浩翔循循善誘。

“沒有,明日還有早朝,歇吧?!辟R峻霖并不接茬。

“有的霖霖,”嚴浩翔不依不饒,“只要你說不舍得,我就留守上京?!?/p>

賀峻霖反問:“那淮南那呢?”

嚴浩翔道:“朝野上下也不只有我一個會帶兵的,還有佳鑫。”

“可朝野上下沒有比你更合適的人選,佳鑫要去,你沒道理不去。”

“霖霖真是偏心,明明我才是夫君,霖霖卻句句不離他?!?/p>

陰陽怪氣。

賀峻霖錘他一下,引得一聲哀嚎。

“亂吃飛醋,活該。”

“我是說真的,霖霖,”被教訓一下,嚴浩翔不再裝腔作勢,“我若是離開,你和真源都會有危險?!?/p>

“但是你不去平亂,上京會更危險?!?/p>

賀峻霖當然明白陳泤珝和嚴浩翔的憂慮,正是他懂,也深思熟慮過,才決定由嚴浩翔南下平亂。

嚴浩翔手握重兵,各地兵儲調度更快,平亂只是時間問題。而且李后策劃淮南兵亂,目的就是要調虎離山,將嚴浩翔調離上京。

如果嚴浩翔非要鎮(zhèn)守上京,行沛勢如破竹,直搗龍頭,上京一旦淪陷,再有李氏和鬼王爺,最后難免兩面夾擊,應對不暇。

只有嚴浩翔離京平定地方戰(zhàn)亂,對國脈損傷最小,避免百姓流離失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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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放心?!?/p>

嚴浩翔真心實意擔憂,他一旦離開,上京不安全,太尉府更不會安全。

“明日我會叫人送娘去雍州,府里你也不用擔心,我做了這么多年的宰相,能應付得過來?!辟R峻霖替他寬心。

“我是不放心你一個人應對豺狼虎豹。”

賀峻霖總是這樣一副自己無關緊要的樣子,嚴浩翔怎不惜疼。

“平白擔這個心做什么,沒同你成婚前,我也是這樣過來的。”賀峻霖用鼻尖輕輕蹭他。

“這不一樣?!?/p>

嚴浩翔希望他能多依賴自己一點,把柔軟的那一面毫無保留,不必逞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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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浩翔,等你回來,我們一起看滿院的櫻花開吧,我給你唱牡丹亭?!?/p>

“好?!?/p>

睡意漸濃,蕙帳內一問一答,是對彼此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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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zhèn)江都護行沛起兵造反,囚殺京官,違抗圣旨,敕令殿帥太尉前往平定戰(zhàn)亂,驍勇將軍隨往。

清點京營兵馬,三日后,嚴浩翔銀甲紅袍,寒風燎雪,穩(wěn)于馬上不為所動。

催軍號角雜著風聲尖嘯,行軍隊伍動而有序。嚴浩翔頭也不回御馬前行,鄧佳鑫同于他側。

這是賀峻霖第二次送嚴浩翔出征,依舊沒有過多交代,沙場上刀劍無眼,怕他分心。

賀峻霖親手給他披上的戰(zhàn)袍,希望他能早日凱旋而歸。

“走吧?!睆堈嬖绰氏绒D過身。

行軍的隊伍在漫天大雪里繪成蜿蜒蔓延的線條,再看不見為首的人。

“嗯,還有一場硬仗等著呢?!?/p>

賀峻霖應和下張真源的話,兩人步下高臺樓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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