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外面跪了很久,已經(jīng)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誰了。
雨水沖刷這我的身體,長情這個城市少見的烈風也不斷拍打在我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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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開眼,看著屋頂上高掛這都吊燈,微微愣神。
還沒等我思考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一聲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嗓音。
嚴浩翔醒了那就趕快從我家離開,我可供不起您這座大佛。
聽到之后我下意識的想要起身從柔軟的床上下來,但是膝蓋那里一陣刺痛,險些又跪了下來。
我扶著椅子,吃痛地“嘶”了一聲。
我顧不上去關(guān)注我的腿,抬頭看著面前相貌極佳,眉目如畫的人。
他在離我很遠的地方處理公務(wù),他似乎很忙,很煩躁,額間的眉頭一直緊鎖著。
看著他這樣疲憊的樣子,話剛到嘴邊就又被我咽下去。
我沒有走,而是走到了他們附近等著他。
一是我不想讓他立馬在多幫我處理恭喜。
二是因為我實在是太了解他了,他煩躁的時候千萬不能上去再給他添堵。我相信他是可以做出不留情面地把我從這老宅里面給扔出去。
雖然說他之前做得事情已經(jīng)最后不留情面的了。
想到這,我壓抑了許久的淚水還是忍不住像水閘一樣澎涌而出。
但又不能太過放肆,只能象征意義地拿起一張紙巾捏在手里把玩,低著頭不斷地想要壓下去眼眶的淚水。
終于,在我調(diào)整好自己的情緒時,嚴浩翔他也完成了工作。眼角微微翹起,應(yīng)該心情不錯。
看到我還坐在椅子上的動作,不留痕跡地皺了皺眉。
嚴浩翔怎么?姜少爺需要我嚴某人親手送你出去?
姜淮北我們…不能好好聊聊嗎?
嚴浩翔聊?聊什么?
嚴浩翔聊你那一周后槍斃的老父親嗎?
我看著嚴浩翔似乎是聽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眼尾上翹,笑著對我說。
他的話似乎是像一把刀子,不斷把我心口上還沒有處理好的傷口掀開,來回折騰著。
我低下頭,沉默不語。
一時間我們都沒有說話,只聽得到他房間里鐘表秒針走動的聲音。
嚴浩翔突然嗤笑一聲,放肆地笑了出來。
嚴浩翔我們姜少爺什么時候這么委屈過啊?
嚴浩翔從小長大到現(xiàn)在沒怎么無助過吧?
笑到一半,看著我蒼白的臉色筆鋒一轉(zhuǎn),臉上就已完全是我看不懂的神色。
嚴浩翔說到底,還是姜少爺被保護的太好了
嚴浩翔居然妄想讓自己的仇人來幫你救父親?
我瞬間抬起頭,不理解這些話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我的仇人”…
難道姜家出事不是因為那些公司老總…而是……
我不敢繼續(xù)想下去,害怕聽到得是我永遠也無法接受的事實。
嚴浩翔看著面前單純的人,像一張白紙什么也不懂,不知怎么心生暴躁。
嚴浩翔小北,你知道嗎?姜家可是滿盤皆輸,全輸在了我的手上呢!
嚴浩翔這也是多虧你,才能讓我獲得這么高得位置。
他再次親昵地叫我“小北”,金屬性的聲感在我耳邊來回環(huán)繞。
有那么一瞬間我以為回到了從前,那段美好,溫馨的時光。那時姜家還沒有倒掉,我和嚴浩翔還是那么和諧。
可是……我真的會回到那個時間嗎?
我不自覺地都退一步,眼睛似是決裂了般疼痛。
姜淮北是你做的……
嚴浩翔對但也不對
嚴浩翔可不止我一個人哦,還有你的竹馬之友呢
嚴浩翔怎么樣小北,怎么滋味如何
他似是很期待,期待我的反應(yīng),期待我的暴躁,期待我的神情。
看著現(xiàn)在離我極近放大的俊臉,抬起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