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還沒等景泰拍馬屁,胤礽便已經(jīng)說了,“太子妃這般寬仁施恩,明日宮中定會傳遍你的賢德。”
景泰剛張開的嘴只好訕訕地合上,等下次有機會了她再夸。
這可說到文鴛心坎上去了。她驕矜地拿起手帕掩了掩嘴角,“好說,好說。這都是本宮的分內之事呀?!?/p>
胤礽笑道:“那也是太子妃胸懷寬廣,人人受益。有道是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今晚守歲氛圍合樂,都是太子妃的功勞?!?/p>
他的嘴不僅罵人厲害,想要夸人的時候,也從來不拖后腿。
文鴛臉上的得意根本掩飾不住,下巴在他的贊美中越抬越高,明顯已經(jīng)飄飄然。
圖克山還沒結束守歲就已經(jīng)睡了,這會兒正由乳母抱著。
胤礽牽過文鴛的手,和她一起穿過游廊,回到寢殿。
文鴛脫了外衣,美滋滋地鉆進他的懷里,眨巴著眼睛望著他。
胤礽低頭和她對視,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他發(fā)現(xiàn)今天她總愛這么看著他。亮晶晶的目光中只有他。
“還不困?”
文鴛察覺他的手摸到了她的腰,便閉上眼睛,嬌嬌地說:“人家困了?!?/p>
胤礽睨了她一眼,只好改揉為拍,放柔了聲音,用哄勸的語氣說:“那就睡吧。明天就能見到都統(tǒng)了?!?/p>
文鴛原本拉平的嘴角又不由自主地提上去了,美滋滋、樂呵呵。胤礽笑著在她的唇瓣上落下了一個吻。
第二天中午,文鴛便帶著圖克山在毓慶宮等待父母。
沒多久石文炳和覺羅氏就來請安了。平時石文炳和家族中人很少與東宮聯(lián)系,太子也幾乎不讓他們辦什么事。不像索額圖與赫舍里氏一樣,和東宮深度捆綁。
只有在大年初一這一天,愛重太子妃的太子才會請岳父岳母到毓慶宮一敘,以解太子妃的思親之情。
石文炳和女兒外孫說了一會兒話,便隨著太子去了書房。
他遞給太子一張地圖,躬身說道:“這是臣的堂兄弟云南巡撫石文晟偶然所勘得的一處銀礦,在當?shù)赝了舅犞畠?,地處偏僻,人跡罕至。他托臣特地獻給太子爺,以備時需?!?/p>
云南多礦產(chǎn),從西漢開始,便有銀礦開采。即便從順治朝起便實行礦禁,也并不影響云南如火如荼的礦產(chǎn)開采。前幾年倒是放松了些。
胤礽挑了挑眉,抬手接了過來,淡聲說:“這處礦沒有被官府發(fā)現(xiàn)嗎?”
石文炳說:“云南礦山眾多,這一處還沒被發(fā)現(xiàn)。”
文鴛育有嫡子,母子二人十分得太子的看重喜愛。瓜爾佳一族自然會全力支持太子登基,如今太子雖然沒有用到他們的地方,但他們要給出他們的誠意。
胤礽笑著接受了,“石大人有心。孤便接受了這份誠意?!?/p>
而文鴛則是抱著兒子跟額娘撒嬌,嘰嘰喳喳地說話,又問哥哥又問妹妹,塞了一大堆東西讓覺羅氏帶回去。
覺羅氏給女兒和外孫都做了一身松花色的衣裳,催促他們一起換上。
看到他們一大一小喜氣洋洋的笑臉,覺羅氏也歡喜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