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瑤看著那發(fā)紅的刀鋒,抬起僅剩的右手握上去,臉上還是標(biāo)志性的溫和淺笑。
“霸下弒主?!?/p>
他額間的明志朱砂同廟中供奉的觀音像一樣柔和,明明生得一張菩薩面孔,薄唇輕啟吐出的卻是誅心之語。
“它被我這個仇人鎮(zhèn)了那么多年,早就已經(jīng)怨氣難消?!?/p>
“你如今控得了它一時而已,怕是也會被刀靈反噬,如你父親那般……”
金光瑤笑著,一字一句。
“不 得 好 死 ?!?/p>
聶清溶握長刀的手恨得顫個不停。
“金光瑤!若不是你,我父親又怎會……”
沒想到金光瑤到了這個時候還死不悔改,他那張利嘴專挑人痛處拿捏,魏無羨連忙出聲。
“清溶,別受他的影響?!?/p>
這時提醒已是來不及,金光瑤趁聶清溶急怒之時,握住霸下的右手用力,將刀鋒捅進(jìn)了自己胸口。
“阿瑤!”
縱使藍(lán)曦臣已經(jīng)對他心灰意冷,卻還是忍不住驚呼出聲。
一直唯唯諾諾裝傻充愣的聶懷桑也顧不得繼續(xù)偽裝,想要靠過來。
“清溶,快放開霸下!”
*
霸下飲滿金光瑤的血,果然如他所說的躁動起來。
滔天怨氣激蕩在殿內(nèi),廊柱開始晃動,高大的觀音佛像也搖搖欲墜,抖落塵屑。
江澄率先開口:“不好,觀音廟要塌了?!?/p>
“快走?!?/p>
江澄帶著金凌先走,藍(lán)忘機(jī)將還在發(fā)愣糾結(jié)的藍(lán)曦臣帶走。
而魏無羨則在聶清溶的傳音請求下讓溫寧把不肯離開的聶懷桑拖了出去。
觀音廟中只剩下聶清溶和金光瑤,后者認(rèn)定聶清溶此時定是如溫寧那樣被刀靈控制著,也不再偽裝。
他一把抽出霸下,刀鋒偏了幾寸,還不致死。
金光瑤拖著受傷的軀體朝觀音佛像背后走去,挖開的地洞不僅埋著他母親孟詩的棺槨,還有他最后的退路。
棺材下面有暗道可以離開……
他剛走到地洞,準(zhǔn)備伸手推開棺槨一柄長刀就從背后貫穿了他。
金光瑤的面孔先是不可置信的震驚,而后被疼痛模糊的扭曲可怖。
“斂芳尊,你的后路還真是多啊?!?/p>
本該被刀靈控制,失去理智的少女聲音清冷,對于快要逃出生天的金光瑤來說也如數(shù)九寒冰。
*
塵封多年依舊鋒利的霸下一寸一寸扎入,猩紅的血將男人胸前雍容華貴的金星雪浪污得斑駁不堪。
這次的位置分毫不差,再無生還的可能。
聶清溶欣賞著汩汩流淌的血液不斷滴落在漆黑的棺槨之上,緩緩笑了。
“斂芳尊玲瓏心思,智多近妖。可猜到我為何刻意讓霸下釋放煞氣,逼他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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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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