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里的人慢慢的失去了力氣,滿臉的淚水逐漸化為淚痕,像是被鋒利的刀片劃傷了一樣,一道道,都是那么的顯眼。周圍安靜的不像話,劉耀文跪坐在地上,突然就不知道該怎么做。
他想他得先把宋亞軒抱去床上,這樣會著涼,還得把他身上占滿了紅色血液的衣服換下來,宋亞軒向來是愛干凈的,如果他清醒過來看到自己這副模樣,一定會發(fā)狂。
?!?/p>
大腦里似乎出現(xiàn)了某種東西,劉耀文抱著宋亞軒搖搖晃晃站起來的那瞬間,幾乎要栽倒在地,他咬著牙晃了晃腦袋,感覺到清醒了一些,這才離開
那時(shí)候他不知道,這是世界的規(guī)則在警示他
不管做什么,都要遵循世界的運(yùn)行準(zhǔn)則
這是前提
也是必須
要遵守的
——
我被困住了
失去了氧氣,整個(gè)人快要室息而死,就在馬上閉上眼睛的那瞬間,我看到了祂。
他說我看起來很不好,為什么?我不明白,于是提出了問題,問了很多,最多的,就是我來自哪里,他沒有回答,留我一個(gè)人在這片空白的空間,承受這片孤獨(dú),我差點(diǎn)就要妥協(xié),好在,我堅(jiān)持住了。祂說這是我自己選的,沒有人逼我。是這樣的嗎?我顫抖著手,想要近一些看看祂的模樣,我祈求祂能不能靠我近一些,哪怕,就站在原地,我走過去,也可以。
祂說,你會明白的
不,我不明白,我搖頭急切的想要否認(rèn),可是嗓子仿佛失了聲,我說不出話來,我雙手比劃著,迫切的想得到祂的回應(yīng)。
祂消失了
而我想,我就快要死了,這個(gè)地方不大不小,用來禁錮我的靈魂,剛剛好,就像是為了我專屬打造的牢籠一樣,出不去,也消失不掉。
好像過了很久,我沒有能夠證明時(shí)間流逝的東西,可我能感覺到,身上的身體特征,越來越不明顯,血液仿佛凝固,大腦也開始痛個(gè)不停
可我聽到了
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我以為是幻聽,于是,兩只手臂都被我抓出了血痕,經(jīng)久不消,可是那聲音越來越清晰,就好像,就在我耳邊一樣。下一秒,我變得安靜了下來,只因?yàn)槟莻€(gè)人說,別害怕
我以為我是被拋棄了
原來并不是這樣的啊
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鼻子一酸,那些委屈難過就那么流露了出來
“原來……我沒有被遺忘啊”
似乎有人在我的心臟上狠狠地掐了一把,酸痛不已的瞬間,成為了能夠證明這不是幻覺的存在
——
“宋亞軒,別害怕,我在,我一直在……”
劉耀文翻出醫(yī)藥箱,慌亂的往那傷口處上藥水,就在低頭眨眼的瞬間,他忍不住落下了淚。
為什么我還是救不了你?
懊悔和悲傷在心里面慢慢的攪拌,混成了拌不開的毒藥
“我愛你……我愛你……”
猜到了愛人生命體征即將消失的那一刻,那些以前從未訴說的愛意,一下子噴涌而出。
“不管多少個(gè)世界,我都會找到你,然后,走到你身邊”
在這個(gè)春天的季節(jié),外面莫名其妙的下起了雪,屋子里床上的兩個(gè)人抱在一起,誰也沒有動,地上的血液不分你我的融合在一起,也代表著,永遠(yuǎn)不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