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祁煊覺得沈知舟總有種莫名的吸引力,而自已深陷其中,就像一個專門為他設(shè)的陷阱,他卻甘之如飴。
沈知舟避開他的眼睛,抿著茶說道:“睡了這么久也餓了,等一會兒有人送飯。”
蕭祁煊略微差異:“師尊這兒沒個燒火童嗎?”
“我不喜人多?!?/p>
蕭祁煊手撐著下巴,一雙狼崽子的眼睛里閃著些許光亮,嘴唇微抿,眼角帶笑。
不喜人多,卻為我破了例。
人前冷漠,在我倒是溫柔。還……撒嬌。
蕭祁煊從前從不信話本子上的一見鐘情,可他感覺只要一見到沈知舟,總是莫名其妙地想靠近。還有昨天晚上的茉莉花香。
他猛吸了口氣,那股淡淡的茉莉花香縈繞在鼻尖,他的心也奇異的平靜。
“師尊對我真好?!?/p>
沈知舟失笑:“給你吃飯就對你好了?!?/p>
蕭祁煊笑意漸漸淡了,搖了搖頭,眼神卻更加明亮:“這不一樣。”
兩個人面對面喝了會兒茶,身著天境山弟子常服的弟子便送飯上來了。
那名弟子一一把飯菜擺好后便站在旁邊不動了。
沈知舟以為他是想等他們吃完收了飯碗再走,便說:“不用等了,待會兒我讓阿煊把碗送下去?!?/p>
那名弟子卻是一動不動,冷漠道:“沈仙師見諒,掌門說了,沈仙師第一次收徒,蕭師弟還有很多不懂的地方,我會留在這兒,教蕭師弟天境山莫規(guī)矩?!?/p>
沈知舟皺眉,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那誰,”蕭祁煊在旁邊也聽明白了,楚云對昨天的事還耿耿于懷,特意派個小鱉三給沈知舟下馬威。他冷笑,“楚云叫你來?現(xiàn)在,從哪兒來,就從哪兒滾回去?!?/p>
那名弟子頭沒抬,表情沒有一絲松動:“蕭師弟,我是天境山第四百二十代弟子何道?!?/p>
何道?
沈知舟眉頭緊蹙,心里冷笑連連,午后太陽正足,心中卻一片冰涼。
楚云可真是下了血本。也是,在控制自已這方面,楚云的所作所為從來沒有讓自已“失望”過。
“阿煊,沒事,你餓了許久,先吃飯吧?!?/p>
蕭祁煊可以打何道,甚至是殺了他,但他不能不聽沈知舟的。
他對沈知舟擺不了臉色,本能的收了狼牙,臉上冷意迅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少年般純粹的笑容,“師尊說的是,為種惡犬不值得傷身子,師尊快吃,這個好吃?!笔捚铎右贿呎f還一邊為沈知舟布菜,連個正眼都沒給何道。
吃完飯后沈知舟便讓蕭祁煊去收拾碗筷。
“師尊……”蕭祁煊有些猶豫,他沈知舟遇上何道吃虧,畢竟他反應(yīng)要慢于常人。
沈知舟朝他安慰一笑,拍了拍他的頭,“乖,不會有事的?!?/p>
蕭祁煊不能不聽沈知舟的,終歸是不情不愿地走了。
“楚云還有什么話,一并說了吧。”沈知舟又恢復(fù)冷若冰霜的模樣。
何道也爽快:“掌門說了,沈仙師要收徒他也不攔著,就是希望沈仙師能守住本分,別妄想用蕭祁煊打破平衡,否則……蕭祁煊性命掌門可不能保證?!?/p>
聽到最后,沈知舟的臉色已經(jīng)難看到了極點,面上的冷意如雪底寒潭,他一字一句道:“別動蕭祁煊?!?/p>
何道像是沒看到他的臉色似的,繼續(xù)道:“只要沈仙師聽話,任何人都不會有事。”
沈知舟簡直氣笑了,事實上他確實笑出聲來:“楚云這是連臉也不要了?”
何道垂眸,面無表情地站著。
這個恭敬的態(tài)度與說的話截然相反,和楚云一樣表里不一。
沈知舟看的心煩,冷冷道:“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