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憲司令部,松島親自出門迎接,先是對我噓寒問暖,然后叫人為我做了日本菜。
我的行李被東村拿去,他搜索了一番沒有什么可疑用品便又還給我。
我質(zhì)問他,“你憑什么翻我的箱子!”
他回答,“憑我是特高課課長,針對所有抗日分子!”
一旁的松島對東村的行為有些氣惱,“混蛋!美子怎么可能是抗日分子!”
東村趾高氣揚看著我,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你殺了我的人,就憑這一點,我能確定你就是抗日分子!”
我冷笑一聲,“東村課長,你這話什么意思?奧,我明白了,那些在重慶跟蹤我的人是你派來跟蹤我的?你怎么不早說呢,我還以為是什么抗日分子呢?!?/p>
松島清楚我最討厭的就是被人跟蹤,他斥責(zé)東村,“你不該派人跟蹤美子,美子最厭惡的就是被人跟蹤,這點我是最清楚的?!?/p>
東村一時啞口無言。
松島繼續(xù)說道,“還有,美子是在我身邊長大的,她什么心思我最了解,絕不會是抗日分子,若是日后你再懷疑美子,我撤了你的職!”
東村立馬行日本軍禮表示道歉,“是!”
松島叫東村走開,他想與我單獨說會話。
東村走后,房間里就剩我與松島,松島拉著我坐在沙發(fā)上,著急地問我,“一郎是否平安到達長春?”
“先生放心,我派了親信親自送一郎去長春念書,現(xiàn)如今只有東北對我們是安全的?!?/p>
松島抿了抿唇,點點頭,“很好,很好,他在長春我才放心”他很是感激我。
在上海,他能信得過的人,只有我和東村。
東村表面客氣實則內(nèi)心是個自私陰郁之人,一郎不喜歡東村。
他帶著部隊南下時兒子一郎在重慶不想離開,一郎喜歡重慶,松島只好作罷。但他擔(dān)心重慶方會針對一郎,便派我去重慶送一郎去安全的地方。
一郎與我的關(guān)系好些,他常叫我姐姐,我也當(dāng)他是弟弟。
東村派人在門外偷聽我與松島的對話,被我的人發(fā)現(xiàn)后捕住東村的人。
松島很是生氣,手里的杯子差點被捏碎。
“先生,東村課長為何派人要偷聽我們?。俊蔽页脵C挑撥離間。
“混蛋!”松島命人把東村叫來。
東村看了眼他的人,然后一槍斃命。
“東村!”松島更是生氣,他還沒有訓(xùn)話,人就被東村打死了。
“這個人不值得用?!?/p>
東村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你真是越來越膽大包天!”
松島氣得咳嗽了起來,我急忙輕輕地錘了錘他的背,遞了杯水給他。
松島喝了口水,也沒再說什么,擺擺手示意東村離開。
東村在離開前冷冷看了我眼,我明白他對我更加仇恨了。
可這又如何,現(xiàn)在松島唯一相信的只有我。
我必須要得到松島足夠的信任,才能不被懷疑,為我的國家做出有益的事,哪怕最后還是犧牲也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