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的曲承燁也是急得團團轉(zhuǎn)。
畢竟白洛出事了,他還看不了她。
就像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傷口在流血,而不能失救。
自己心愛的女子,身中劇毒。
可那高高的府墻被侍衛(wèi)圍的里三層外三層,如鐵桶般堅固。
他想遠遠的看一眼都不能。
顧晗這個混蛋,他心里暗罵,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侍女們嚇得低著頭邁著小碎步快速離去。
白洛睡得沒多久。
在喝完了藥之后,蘭芷哄著她睡著了。
因為害怕夫人疼,蘭芷就一直給她講一些很好玩的故事,把氣氛弄得很歡樂。
也是想讓她轉(zhuǎn)移注意力,不要在那件事上再問。
再問,她也招架不住了。
夜深了,白洛想睡覺了,當(dāng)然是不想讓大家陪著她在這里熬大鷹,畢竟現(xiàn)在她的毒已經(jīng)解了,沒有生命危險了。
她就裝的迷迷糊糊,困倦極了。蘭芷見狀,給她掖了掖被角,將她乖乖的包裹好,便起身去外間守夜。
然后那只裝睡的小野貓就偷偷的睜開了眼睛。
沒錯,她沒睡著。
因為好疼??!
喝了陳旻給的藥也疼。
其實陳旻給的藥不止疼,就是幫忙給回活脈絡(luò)的。
中了劇毒,即使解了,也是脈絡(luò)受損嚴(yán)重,需要補藥好好調(diào)養(yǎng)。
至于疼痛,只能死忍著。
她一直睜著眼睛,望著依舊還有喜慶余味的床頂。
算來,她已經(jīng)來了半年了。
成親也半年了。
她抿唇,眼眸微動。
其實準(zhǔn)確來說,不算成親,就是雙方使得障眼法。
誰對誰也沒有亂七八糟的想法,當(dāng)然更沒有平常夫妻的情意。
就像是朋友,或者超出朋友一點的關(guān)系。
這種無法描述嗎?
要說完全沒有那種感情,那他上次的深吻,上上次的輕吻,難道都是一時性起嗎?
她不知不覺的就又回想起那些畫面。
無論是淺嘗輒止,還是極盡纏綿。
她都品出了一種別樣的滋味。
就是那種甜甜的,又澀澀的,卻又讓人回想臉頰緋紅的感覺。
她覺得自己的臉有點燙。
她卻怕被發(fā)現(xiàn)了,就用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臉,只露出兩只圓溜溜的眼睛。
不過,還是被瞧見了。
那邊海棠樹下,不易察覺之處,一黑衣青年正嗔怪的問旁邊搖扇的男子:“她怎么疼成這樣?”
“你沒有辦法?”
搖扇打盹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陳旻。
說來也有點無奈。
他白天剛風(fēng)塵仆仆的往家里趕,打算好好的睡上一覺,畢竟七天沒沾枕頭。
枕頭都快要想他了。
結(jié)果就在月黑風(fēng)高時被人又給拽到了這里。
他能怎么辦?
他無奈的苦口婆心解釋:“我的顧二哥哥誒,這筋脈恢復(fù)期間,就是十分疼痛,換句話說,就是越疼好的越快?!彼D了頓,又說“我若是盲目用藥”,你將來鐵定得怪我?!?/p>
陳旻把利弊一通給全說完了。
顧晗聽了個七七八八,還有些不是很懂,不過他沒深究,只是眉頭皺的更深了。
一副苦大情深的樣子。
陳旻見到便搖頭失笑:“都說顧公子風(fēng)流無情,可今天這般深情的樣子,我可真真見識到了。”
他一搖扇道:“罷了?!?/p>
“我使一支安神香,她很快就會睡著。”撇了他一眼,安慰道:“你去看看她吧!”
“嗯?!?/p>
下一秒,就被人揪著衣領(lǐng)輕聲的走到了房前。
力氣還不小。
陳旻心里暗罵,可算是見到了什么叫見色輕友了。
這不就是嗎?
然后表面還要微笑著幫他。
誰叫他是顧二哥呢,自己的這條命都是他撿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