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宛如瓶蓋被從外面撬開的聲音。下一刻上方的鐵皮被日輪刀如同切豆腐般輕易切開,戴著野豬頭套的伊之助將其踹開,自上往下探出頭,就見到了坐在座位上正向他招手的萬葉,以及捆得嚴(yán)實的司機。
“誒?萬葉,原來你在這兒嗎?!痹谒赃叺奶恐卫商讼聛?,注意到司機發(fā)出“嗚嗚”的含糊聲音還多看了幾眼,“這是?”
“和魘夢合作的人類。”萬葉微笑,“暫時先捆著了,否則不知道為了做美夢會做出什么事來?!?/p>
一句話便打消了炭治郎的心思。
“喂,別愣著了。鬼的脖子就在下面吧!”伊之助干脆也跳了下來,兩把開了碎口的刀刃捅破了木質(zhì)的地板,露出里面的森森白骨,仔細(xì)看能隱約發(fā)現(xiàn)從里面冒出的紫氣。
炭治郎和伊之助舉刀欲砍,卻是砍到了魘夢為自保所增生出來的血肉,那些血肉彈性極佳,力道甚猛,稍有不慎,手里的刀就會因為手腕被襲擊到而脫力甩飛。
“現(xiàn)在你先閉上眼睛,等會兒他便會用血鬼術(shù)了。”萬葉接住了炭治郎飛過來的日輪刀,讓他暫時閉眼。分生出無數(shù)眼球的血肉見狀,瞳孔轉(zhuǎn)了又轉(zhuǎn),知道誘敵戰(zhàn)術(shù)不管用,竟是再度凝聚成一只大掌,朝萬葉后背襲來。
“小心!”伊之助戴著頭套,魘夢無法分辨他的視線到底在何處,因而他不用刻意去閉上雙眼防范血鬼術(shù),此刻見這自白骨出生出的紫紅色血肉想要偷襲萬葉,心中一驚,下意識地出言提醒。
魘夢攻擊萬葉也是情急之舉,為了生食列車百來人的計劃順利進(jìn)行,他刻意餓了很久,準(zhǔn)備讓食欲變得無法壓抑,這樣才能不間歇地全部吞食干凈,不料今天踢到了幾個難啃的鐵板,不僅沒吃上活人自助餐,現(xiàn)在還小命難保。
被他襲擊的這家伙多次壞他好事,他自然現(xiàn)在要第一個除掉。
哪知這一身浪人打扮的白發(fā)少年如同腦袋后面多長了雙眼,不慌不忙地拔刀,轉(zhuǎn)身便是一擊。并不花里胡哨的一刀,卻帶著摧折山河的氣勢,他增生出來的血肉也跟著被潰爛,迅速地消散。
不對!那根本不是日輪刀!魘夢吃過鬼殺隊的隊員,知道日輪刀的樣式,可剛才的那一刀讓他發(fā)現(xiàn)對方拿著的根本不是日輪刀,可即便如此他的再生也不起作用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受傷。
“咦?”游走在車廂中的杏壽郎敏銳地感覺到鬼的再生速度變慢了,他若有所感,朝著車頭那邊看了一眼。
車頭里的氛圍卻依舊緊張。魘夢實在氣憤得很,他能感覺到自己漸漸無法再生出血肉,每一次的攻擊也很吃力,而被他攻擊的人卻逗弄他如同貓逗弄爪下瀕臨死亡的老鼠一般,手上那把該死的刀刃無數(shù)次掠過他的頸骨,讓他提心吊膽。
眼見得魘夢無力再做掙扎,萬葉提著刀,對著看了一路他虐菜的炭治郎和伊之助道,“你們來給他個痛快吧?!?/p>
魘夢一死,列車上附著的血肉也同時灰飛煙滅,不去想對方死前怨毒的眼神,炭治郎在回到車廂里時問了萬葉自己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很在意的問題:“呃,萬葉,你會駕駛火車嗎?”
剛才萬葉給列車司機解了綁,一邊笑得純良,一邊揚起刀架在對方脖子上彬彬有禮地威脅對方好好工作的場景,炭治郎想,他可能終生難忘。
一點經(jīng)驗都沒有,全靠系統(tǒng)自動掛機。萬葉回答得爽快:“不會。”
“那你為什么還……”
“我本來沒有想進(jìn)車頭駕駛室的念頭,那里之前被魘夢堵住了,我在路過的時候,恰巧善逸從里面出來,開了個洞。”萬葉輕描淡寫地敘述了一遍過程,“只是有些好奇,所以我就進(jìn)去了,然后在里面見到了被捆得嚴(yán)實的列車司機,恰巧火車軌道到了岔路,我并不知道路線,所以只好操縱火車隨便選了個方向?!?/p>
萬葉的話初聽讓人很信服,但越往下推敲,就會發(fā)現(xiàn)他講得極為籠統(tǒng),具體操作的流程卻是一個都不說,好在炭治郎也只是好奇,并沒有刨根問底的想法。
回到車廂里,自然與煉獄杏壽郎會合。變小的禰豆子安安靜靜跟在對方身后,手里抓著他的衣角,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被杏壽郎扛在肩上的我妻善逸。
“杏壽郎?!比f葉可未想到自己看到的會是這么一副像是拖家?guī)Э诘漠嬅妗?/p>
“楓原少年?!毙訅劾沙UQ?,“要再來一份牛肉鍋便當(dāng)嗎?”
“等到太陽升起來起來再說吧?!?/p>
作者無線列車篇,完。游郭篇綾華主場,有磨磨頭亂入,游郭篇結(jié)束大概就離結(jié)束鬼滅世界差不多了,下一個世界是文野,暫定主馬甲為流浪者(因為我抽到了),其他兩個還未想好。